已经是初秋,暑气消退,但日头还有些毒辣,若彤从外头进来,冷不防的被空调一‘激’,不由得抱了下双臂。 .. 。
出入境处人头攒动,看来大家都想趁着好时节出国旅游去。
赫连沉就坐在等候区里,眼睛一直盯着入口,直到若彤的身影出现在‘门’外,恨不得起身就上前去,可身子动了动,终究还是忍住了。他不能打草惊蛇。却看的清楚,她比半年多前瘦了不少,神‘色’上虽然还算可以,但,却会发现她眼中的悲伤。
一个眼‘色’看过去,权宜修就起身迎了上去,“若彤,这里!”
若彤面无表情,伸出手来,“护照呢?”
权宜修尴尬的笑笑,“不用这么着急吧?”他今天的任务是还她护照不假,但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给她。
若彤挑眉,脸上不大乐意,“反悔了?用不着吧?你们该做的不都做了吗?留着也没用了,快给我!”语气的嘲讽和不耐烦正说明她懒得和他多说话。
像是没彤的敷衍,权宜修依旧笑,“我知道,是我辜负了你的信任,所以你现在也不愿意见我,我没什么还说的,但是你就不想为你自己讨回公道吗?这半年你受苦了。”
若彤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心里一震,这是他的道歉?那那人拼了命的要向她“复仇”,他这么说无异于打了那人一巴掌,可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他们的‘阴’谋!
“你这是干什么?道歉?哼,用不着!赶紧把护照给我!我还有事!”不愿意看那张伤害了自己却又跑来道歉的脸,总会联想到那人的冷酷无情,心中就恨不得杀了他才解恨。
“不是我不愿意给你,在给你之前你得先听我把话说完。”权宜修视线的“余光”瞟了下不远处的赫连沉,“赫连”
“别跟我提他!”若彤厌恶的打断他的话。
一看这情形,权宜修知道接下来的话他也不必说了,因为都跟赫连沉有关又看一眼赫连沉,见他轻微的点头,心下了然的叹口气,然后从随身带着的公文包里拿出护照给她,“你拿好了。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就连他……请你相信我,有时候身在其中反而会‘迷’了本‘性’,我们谁都没想过要伤害你……和孩子,但这些都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希望还有弥补的机会,也请你不要拒绝”
若彤不乐意听他“口是心非”,若真是这么想的,那他们早干什么去了!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才来说这个,晚了,晚了!那孩子……再也回不来了!
脸一下了冷下来,“以后别再找我了!”抬脚就要走,忽然想起一件事,又一顿,“结婚登记的事不论和谁,你得立即给我解决好,否则我不介意自己的大名在媒体上出现!”她不介意自己的名字公之于众,自然更不介意那人的名字被广而告之,说到底,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人不是嘛。
权宜修一怔,却立即就想明白了,“你想离婚?”
不远处赫连沉明显也听到了若彤的话,脸‘色’顿时一沉,让一直注视他脸‘色’的权宜修暗暗叫一声“不好!”
“难道不应该吗!”若彤冷冷的直视他,“是你们骗了我!既然两清了,那就还我一个自由!”知道父亲和家里人也一直担心这件事,所以还是尽早斩断的一干二净的好。
权宜修边思索便说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实际上,我从没想过赫连他还会和你结婚。你还记得你提过要和他假结婚吗,我当时觉得那主意不错,但他一意孤行,非要和你跑一趟,至于这其中的曲折,或是有没有别的,我不清楚,所以,这件事我得回去问个清楚。”顿了一下,“也许时间会长点你不知道,他为了你身体能康复,在那沙漠里足足跪了大半年,那一个头一个头的叩下去,少说也得五六十万个,他身体损耗很大,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无路如何,他也得把赫连沉对她的心意说出来。
若彤冷着脸,“他怎么样都和我没关系,我只要离婚就好!办好了你就告诉一声,否则就别打扰我!”转身,大踏步的离开了。
赫连沉从一旁的绿植‘阴’影里走出来,脸上像是严冬笼罩,身侧的人不禁为他身上寒气‘逼’人的气场所震慑,纷纷避让开。
权宜修身体一直,恭敬道:“赫连总裁!”
“她要离婚?!”四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仿佛已经在嘴里咀嚼了好几遍,旁人听了不由得寻思:千万别惹恼了这个人,否则会生不如死。
“……她是这个意思,但总还是要你同意,当初去登记结婚”听若彤的意思,到好像不是赫连沉的名字。
当时若彤提出假结婚并要他不要告诉赫连沉,但他怎么会瞒着赫连沉,整件事可是赫连沉谋划已久的。其实他倒‘私’心觉得若彤的提议不错,他们可以反其道而行之:结婚仪式是真的,结婚证件是假的,却可以让若彤认为证件也是真的,就算将来有了瓜葛,往不好里说,两人要是离婚了分财产,那根本就没有婚姻根据。
可是现在看来,结婚证却是真的,那就少不了离婚的程序了当然,他也是不赞成两人离婚的。
“我不同意!”赫连沉气的牙痒痒,恨不得去把若彤拉回来问个清楚:就算他伤害了她,可是他用一生来弥补还不行吗,但就是不能离婚!哪怕她恨极了他,那她可以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但休想从他身边离开!
若彤快步走在细碎的阳光里,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