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你什么也别说了,你发烧了,赶紧和我上楼!”
谭小溪苍白的脸庞带着祈求,“若彤姐,我不要紧,你和我去见赫连大哥好不好!”怪不得感觉身子轻飘飘的。。 。
若彤皱眉,“是不是如果我不答应你去见赫连沉,你也不会去看医生治病?”
“是!”
“……好,我去!”
大地苍茫一片,车子飞驰而过。
车外寒冬腊月,车内温暖如‘春’。
谭小溪静静的歪倒在座椅上进入浅眠,若彤看着车外的雪白,眼睛一眨不战,让人看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
她要去见赫连沉。她没有隐瞒顾铭西。
她记得手机那端顾铭西的反应,良久才有一句,“非去不可吗?”
“……并不是非去不可。小溪是我的朋友,若是我不去,她也会拖着病体继续求我去,所以我得去。”就是告诉他,她去见赫连沉完全是为了朋友。
“不管他说什么,都请你记住——我们要结婚了!”
“嗯。”
“雪大,路上小心!”
“好!”
顾铭西心里也是有顾虑的吧?他难道以为因为赫连沉说了什么她就会动彝他要结婚的决定吗?
可是,谭小溪这么执着的要她去见赫连沉,到底是为了什么?
权宜修在看到谭小溪身后的若彤时候,不禁瞪大了眼睛,她不是死也不来的吗。(
睡了一路,谭小溪感觉好多了,见到权宜修苍白的脸‘色’带着些许红润,“我把若彤姐带来了!我们可以去见赫连大哥吗?”
权宜修紧盯着若彤。虽然他也希望若彤能来见赫连沉,但是见了之后的事情走向却无法预见,心中还是有些犹豫。
“小溪生病了,你最好再带她去看看医生!”谭小溪只是在路上随便找了家‘药’店买了点‘药’,她还真是担心她的身体。
权宜修一听急忙过去扶住谭小溪,宠溺的责备道:“已经病了一个了,你不能再倒下了。”
谭小溪心惊,“赫连大哥他怎么样了!”
若彤心中疑‘惑’,赫连沉生病了?这就是权宜修和谭小溪非要她见他不可的原因?可是她又不是医生,她来见他能做什么。
五分钟后,若彤终于知道原因了!
人依旧是那个人,可又不是那个人。是哪里变了?
眉目?神情?还是气息?
上百平米的大房间里,空旷的厉害。只有一张硕大的、占满了整张墙的ld显示屏,外加一张‘床’,一张很奇怪的‘床’。若不是‘床’上方还有一张横跨的搁板一样的桌子,真会让人误以为这是个‘精’简到极致的‘私’人电影院。
权宜修说:他把房间里能砸的都砸了,剩下的都是他生活的必需品。
谭小溪说:一天二十四小时、吃喝拉撒,他都离不开那张‘床’。
纵然听到这样的描述感觉很奇怪,但也不会想到竟是这样的景象:一个略显佝偻的身躯,不停敲打键盘的双手,直盯着被分成六大区域的显示屏的眼睛。
画面悲廖,又显得苍白无力。
记得谭小溪最后的话:在地震中,他的腰椎受伤很严重,之前还很痛快的接受治疗,可是这一周来他却放弃了,若是还不接受治疗,他将永远站不起来!
站不起来?
这是多么可怕的字眼!
若彤在听到这个词语的时候,心中骤然一疼。对赫连沉这样几乎目空一切的人来说,“站不起来”这件事几乎能毁了他。
谭小溪还说:赫连大哥能否站起来,都在若彤姐你的身上,拜托你了!
可是,她何德何能有那个本事!
全神贯注中的赫连沉,脑子里只有飞速而过的一连串的数字和成片成章的未来计划。
顾铭西太小看他了,以为收购了国鼎传媒就能打败他,可笑!若是他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那他这十几年就白活了!
不知道为何,若彤忽然一阵心酸,看着认真工作的赫连沉竟然陷入一种不自知的呆滞中。
良久,良久,直到房间里一片安静。
——“怎么,来看我笑话的?”磁‘性’却冰冷的声音霎时穿透了两人的距离,狠狠地冲击着若彤的耳膜。
见到若彤的那一刻,心中不是不‘激’动,不是不喜悦,只是——她来的不是时候。
一个废人,哪里用得着她来“看望”他,那就是来“看笑话”的了。
若彤收起心中的阵阵钝痛,冷脸道:“是有人求着我来的!不过现在看来,是他们想太多了!”权宜修和谭小溪应该是以为赫连沉对她有情,若是她“以情动人”,那赫连沉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既然看够了,那就赶紧滚!”纵然是他冷情冷心,可他自认对若彤一片真心。但是再深的情意也被她的冷嘲热讽给冻结了,只有不再看见她,他的心才不会那么痛!
“赫连沉,没有人欠你什么,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只会让权宜修和谭小溪更加心痛和难过!”赫连沉该是飞扬跋扈的,他说一不二,决断有力,雷厉风行,说实话,她从未见过像赫连沉一般沉稳坚韧、隐忍睿智的男人。
和他曾在电视台共事过,前两天还听张媛媛说起现在的一些制度是“尹见夜”在的时候建立的,一直运行的极为有效。加上他从白手起家到身价不菲,这其中定然有各方面的因素,但却不能排除赫连沉自身的优秀和能力。
只是若彤却想不通,如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