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原本就不打算要怪你,你不需要赔礼道歉,起来吧!”在皇宫里,她还是少跟人有接触或者少有什么过节,以后她不想处理这些麻烦事。
“王妃不怪罪筝玉,刚才怎么不早点说呢?她这都已经跪下了,还给你敬酒,这要不就顺道喝了吧!”白雅静这时开口崾。
夏颖苏看了她几眼,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娘娘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我自然就接了吧!”
然而,在她接过杜筝玉手里的酒时,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酒杯边缘眼看就要碰到她唇时,封逸辰冷冷开口:“放下,酒不是你可以喝的。”
老兄你终于开口了!夏颖苏赶紧放下,像个听话的好妻子。
封逸辰冷瞥她唯命是从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连他都敢捉弄,动手的人,却在他们这些一群小人面前如此‘胆怯’。
他一开口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往他们这边瞅来,大家心情都是一样,都很好奇封逸辰到底会怎么做,到底是代替王妃把酒给喝了,还是一味着帮王妃出这一口气呢?
夏文谦虽不作声,他就希翼封逸辰教训那个嚣张跋扈的杜筝玉,不要以为装着一副无辜的样子,就可以把刚才说得那些话抹掉了。
明人一听都知道杜筝玉想要对颖苏,想给颖苏一个下马威。
不过可笑的是,杜筝玉的身份是谁呀!连封逸辰的侍妾都不是,却在众人目光之下强行出风头,这背后到底是谁指挥杜筝玉的躏?
凝眸不着痕迹往高位几个人,逐渐一一地审视。
最有可疑的就是那个静贵妃,听说龙种流没了,矛头指向封逸辰,而封逸辰又是宠爱颖苏,自然静贵妃就把精力对付手无寸铁的颖苏,再加上之前颖苏帮他和他娘出风头对付白家,白雅静这是旧账新仇一起算。
看来他要提醒颖苏以后小心她才行。
夏博源装作饮酒,目光时不时朝他们瞅来,内心多多少少都还是想有人打压一下夏颖苏,想到夏颖苏昔日的嚣张样,当然,那都是在不连累夏家的情况下。
不过他倒是觉得有摄政王在,夏颖苏受不了什么委屈,最多也是被说几句而已。
夏志磊眸光敛了敛,哼,以为有了封逸辰就可以不把他这个大哥放在眼里,现在可有贵妃娘娘收拾你,这是他巴不得最想看到的画面,他不由朝身边的夏文谦看了一眼,眼底浓烈的讽刺极其明显,夏颖苏偏袒他,看吧,这个时候大难临头了,他都不吱声帮忙。
白雅静脸上轻微的僵凝,随即扬起端庄而大方的笑容,“王爷真会心疼王妃,不过就是一杯果子酒,就算不会饮酒的人,喝了也不会醉,王爷可请放心。”
慈太后表现得很自然把话接了下来,慈眉善目瞥着夏颖苏,嘴角边蔓延温和的笑容,“哀家把王爷当是半个儿子对待,对王妃自然是半个女儿,谁也不可以欺负颖苏,杜小姐是给颖苏赔不是,颖苏你就接了吧!下次她不会敢对你如此无礼。”
金灿灿椅子上的封景柯沉默不语,眸子深了又深,嘴唇抿紧透着寒凉,他定定看夏颖苏,突地手攥紧成拳头,结实得手背冒出青筋。
“太后娘娘,贵妃娘娘,像杜家这么小身份的人根本就不配给本王的王妃敬酒赔不是,如此大胆冲撞王妃就该拉出杀了。”封逸辰浑身蔓延阴森而摄人的气息,恍若地狱生长的红色曼陀罗花那般,妖魅,阴凉,瞬间让所有人不寒而栗,生生打了一个哆嗦,更是有不少大臣生生冒出了冷汗。
忙不迭抬手用衣袖拭擦额前的汗珠。
然后又摆出要当路人的姿态,把头给低下去。
皇家的事,尤其是阴晴不定的封逸辰的事,他们还是少撮合点,不然连死都不知道因为什么。
闻言,杜筝玉与杜大人猛地震惊,久久不能回神。
尤其是杜筝玉,双眸睁得大大,回过神之后,她求助的目光抬头朝白雅静看去。
白雅静视线一撇,过了片刻,她无声无息调回头,似乎让杜筝玉放心般,轻轻地颔首。
而这一幕让夏颖苏给看到,眸子一沉,思绪一沉,原来她之前的直觉是对的,她们两个真的挖坑让她往下跳。
那这么说,封逸辰阻止她喝酒肯定是知道她们在其中动了手脚。
就连太后都如此竭力劝说她喝了这杯酒,杜筝玉不仅仅与白雅静联手,中间还撮合了一个太后。
只是让她觉得奇怪的是她什么时候得罪过她们了?
白雅静排除在外,太后,杜筝玉,她又都没见过,她们两个要对付她,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
想了想,杜筝玉跟她作对,可以是白雅静指使,又或者白雅从中给了杜筝玉一些什么她不知道的好处,但太后,她就想不明白了到底是因为什么?
如果是因为白雅静孩子一事,那么这件事是不是该怪罪在封逸辰头上才对呢?
还是说,因为她是封逸辰的
妻子,所以太后把这事通通都怪到她头上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太冤了吧!
封逸辰从容不迫站起身,昂首阔步至中间,笔直健硕的身躯有种上位者摄人的霸气和尊贵,他睥睨封景柯和慈太后他们,倨傲冰冷道:“皇上和太后都没意见,那么本王就命人执行此事!”
邪佞冷漠的俊颜,幽黑的眸子恍若黑曜石般,眼瞳上泛着无情冰冷的清辉,不怒自威,“来人,将杜家所有人都拿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