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只是有些往来尔。那两把刀用着还习惯?”欧阳轩夹了一片肉说道。
“嗯,相当不错,有了此刀,小女子可以行走江湖,侠义天下”。
“可别,侠义之事,还是去汉地为好。龙朔国如今国泰民安,可容不得以侠犯禁者。安心在这山上放些牛羊,也不失为一种生活。小隐与山川,中隐于市井,大隐与朝野。姑娘之技,天下出右者不多,还是安心于这山川归隐卸甲,授徒也是不错的选择。能者默,愚者显。锋芒外露,易被摧之”。
“哎呀,公子之言,怎和家兄所言一致,莫不是公子与家兄串通过?”
“哦?如此高妙之理,还有人与某相通?”。“可不是嘛。家兄也曾言及类似之理。将小女送入这深山与祖父相伴,教牧人些防身驱兽之术,保得财产安全”。
“令兄是何来历?如今何职?”。“唉,家兄自幼与京城大学求学。毕业后与大学中任教,祖父本欲让其接管族上产业,家兄与官商无趣,只喜教书钻研为乐。天色不早了,小女这就告辞,回去得消消食。这种烤肉之法和炉具甚是不错,可否送小女一副?”。
“哈哈,自是没问题。稍后某让下人送过去,只是这些菜肴尚未食用,明日早上就已失去初时鲜味,不如装入食盒,与太叔公捎去食用”。“如此,萱谢过公子”,说完起身盈盈一拜,绕着庭院不停地来回走动。
月亮已经爬上山头,夕阳余晖将半边天染得血红。夕阳下太叔萱一身白衣,掩映着夕阳的余晖,仿佛融入这夕阳之中。随口吟诗一首:“夕阳日映红,月上东山头;伊人余晖影,月色白裳釉;闲庭晚信步,童心揽日月”。
“哈哈,公子辞赋竟是脱口而出,甚是不错。若不是萱亲得见,断然是不会信的”。
“随口一言尔,让姑娘见笑了”。
待侍卫将未食用的菜肴装入食盒,太叔萱才拎着食盒与欧阳轩告辞,蹦蹦跳跳的牵着马向着服务点的方向走去。欧阳轩回身对侍卫统领说道:“派些人手沿途保护太叔姑娘,与其店周围也要加派人手。与朕保护好太叔一家”,不知怎么的,欧阳轩有种不好的预感。“诺!”。
太叔萱一路上都是步行,吃的太多,不得不通过步行缓解一下胃部的不适。路途也不是很远,只有不到三里的路程,慢走只需半个时辰即可道家。也不是很着急,将食盒挂到马鞍上。哼着小曲,漫步在高山草原的月色之中。一点也不担心安全的问题,就像欧阳轩说的,能出其右者还真不多。但是该来的还是回来,不能因为你的本领高低而退缩。
在行至距离服务点还有一里地的地方,突然从前方出现三个黑衣人,一身黑衣,头戴黑色面罩。手执一米长的弯刀,正立在太叔萱回去的路途之上。中间一人道:“小姑娘,跟我们走一趟吧。莫要反抗,我等刀下可是有些人命”。
太叔萱对突如其来的劫匪倒是一点也不害怕,反倒有些兴奋。“想打本姑娘的主意,你们是不是太弱了点”。说着从腰间鞘库中抽出两把闪着蓝光的金色短刀,双手反握,立于马前。“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等能闯过层层关卡来此,就未曾有过惧怕。念在汝黄毛未退,还是乖乖地跟我们走一趟吧。免得做了刀下鬼”。
“太上圣皇曾言,龙朔乃是清平乐土。焉得容匪类横行,即是如此,但请放马过来。本姑娘还真不曾惧怕过”。三人见言语无效,只好挺刀直奔太叔萱而来。月色下只见一道白光伴着蓝光画出一道弧线,就听当啷啷三声脆响,接着就是噗噗刀入肉的声音。三人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手中的刀已经随着手臂断落于地,脖颈侧部血如喷泉。速度之快,让暗中保护太叔萱的羽林军都自叹不如。只好将步枪关上保险,从两侧纡回过来。走到太叔萱身前,其中一名什长拱手说道:“太叔姑娘,这搏杀之技甚是高妙。只是下手有些太快了,未曾留得活口,好查证来路,以断其源”。“黄哥怎会在此?莫不是公子委派?”。
这名姓黄的什长一边摘取这三人的面罩,一边说道:“正是如此,我家主公在姑娘走后,有些不安。特派我等暗中保护姑娘。未曾想,遇有匪徒,还未等现身,姑娘即斩此三人,我等佩服之至”。说着三个人的面罩相继被摘下,都是华人,也看不有什么特点。唯独刀具很特别,细长微微向上弯曲,通过钢质判断应该是在龙朔境内打造。取下三个人刀具,准备拿回去给欧阳轩判断。太叔萱拿过一把刀看了一遍说道:“此刀应为墨门所铸,为墨门常用刀具”。
“哦?太叔姑娘认识此刀?”。“听师傅讲过,墨门常用刀具为此型,只是三人的刀法却不是墨门刀法”。说完将刀给了姓黄的羽林什长。牵着马刚要前行,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右侧传来。“太叔姑娘果然好见识,只是命不久矣,白瞎了姑娘的本领”。
“想取本姑娘性命,还是现身来见”。话刚说完,十多个黑影从两侧低洼地噌噌窜出来。为首者虎背熊腰,一身黑衣,戴着黑面罩。手执和刚才那三人一样的长刀,刀指着太叔萱道:“我家主公只是想请姑娘前往府上一聚,未曾想姑娘下手之狠,莫怪老夫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