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公主火速送往御医院,不得有误,查明毒物,等公孙先生和松赞先生施救”。对于生死,欧阳轩已经看得很淡了。生即是死,死即是生,近四百年,欧阳轩看了太多的生死,尤其是体内超频霰能量的转移,让欧阳轩更明白生命的意义。
很快欧阳桂被冯琅和众人抬出了牢房,送往不远的皇家御医院。那里是龙朔最权威的医院,也是培养龙朔顶尖医学人才的地方。冯琅是还是那的教授,也是龙朔外科医学的权威,自然无需欧阳轩太多的操心。牢房内只剩下侍卫和刘炎武、郑衡等人。很快郑衡从头陀的右侧的牙床下取下了一个小巧的针筒,还有一颗连着的臼齿和犬齿。洗刷干净后,欧阳轩反复观瞧,做工甚是巧妙,用臼齿上的导管为针筒内的压力仓供气,压力仓呈弧形,正好和牙床吻合,在装针的部位正好在犬齿和舌下,犬齿就是个扳机,用舌头可轻松扣动,原理和气枪类似,针筒内还有三支未发射的钢针,针头上闪着幽蓝的光。
“这东西,毁了吧,莫要流传于世。将头陀的尸首拖下去焚了,骨灰交于其族人,毕竟也是为了自己的族人,而牺牲自我,也算是个英雄”。
“陛下,这样恐会助长雅利安人的反抗浪潮”,刘炎武不无担忧的说道。
“无妨,龙朔如今过于太平,没有战争,就不会有进步,民心涣散,总要留些敌人,激发国人的斗志。国人尤其是南海区安逸的太久了。传朕旨意,对于深山中密林中尚不接受国民教育的蛮夷部族,采取强制措施,不惜采取灭族措施”。
“诺!”通传侍卫领命,出了牢房。一场腥风血雨又降临到了深山之中。
公孙叠茂和松赞扎马来的倒是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即到了御医院,在反复查验过针头和欧阳桂的伤口,松赞扎马倒吸了一口凉气。擦了擦额头的额汗珠,转身对正在床头一同查看的欧阳轩说道:“陛下,公主所中之毒乃为印州一种蓝头蝮蛇蛇毒与其蛇胆、曼陀罗、蝴蝶花根调配而成,此毒乃我族人所创,后被德公所掠,成品数量不甚多,不足两钱。但若制成一钱此毒,需要用千只蓝头蝮蛇。此毒尚无解药,毒入血须臾即可与血中凝血物反应,引发溶血、溶肌、坏脑。扎马实是无力回天”。说完,取来纸笔,匆匆写下了制此毒的配方,及原理,递给欧阳轩。
欧阳轩转手递给了公孙叠茂,不停的为欧阳桂擦着脸,中针的那侧脸已经开始肿胀,溃烂,黄色的液体顺着脸颊不停的流,欧阳桂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整个身体已经开始发青,呼吸也渐渐微弱,看得欧阳轩心都快碎了。周围的人现在和欧阳轩一个心情,眼看着伤情恶化,虽然有着高科技,却又无能为力。
“陛下,依茂看来已是无救,节哀。公主体内霰能量团虽有亏损,但依旧较之常人要强上千倍,才得以维持数个小时。此事已然无解,还请陛下早作准备”。公孙叠茂看完配方,极其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天意如此,朕也无力回天,你们都下去吧,朕和桂儿单独呆一会儿”。欧阳轩很平静的说道。
众人在韩萌的带领下,躬身施礼后退出了房间,在冯琅的示意下,原本守候在门旁众人,又向后退了很远,方才呈防卫阵型将这里包围。毕竟公主重伤之事欧阳轩还没有公开,还只是欧阳轩的亲信范围内的绝密。在龙朔欧阳桂的影响力要比欧阳轩大,深得民心,若是此时将欧阳桂受重伤不治之事传出去,大家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就在人们翘首以盼会出现奇迹的时候,两头白狼驮着凤凰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御医院的门口。众人几乎都是同样的动作,默默地闪开一条道路,随着两声凤皇啼鸣,别克和古丽如同疯了一般冲向了欧阳桂所在的房间。
“风随天势紧,兽服人情暖。天地通灵惑,神思自相孪。唉!”冯琅看着白狼凤皇的背影吟诵了一首五言短句,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冯公,依公孙先生所断,公主莫不是……”。韩萌有些落寞的问道。
“生即是死,死亦是生,生与死不过是不同的状态而。不要牵挂,就像你的前世和今生一样,如今与陛下已是三世缘,傻姑娘,这里的东西不是你应该了解的,是陛下与羽林将士的秘密”。
“你又从何得知?你又不是羽林一员。生死倒是看得透彻,何从得知我的前世?似乎只有陛下与公主方知”,韩萌下意识的摸了摸腰中的短刀。
“韩姑娘有所不知,冯公乃是我战狼队首任统领,亦是羽林新军首任都督,与当朝王相、现任羽林新军都督华赢都是陛下钦点随侍”。一直沉默不语的欧施缓缓地说道。
韩萌好奇的重新打量了一番冯琅,眉宇间丝毫未见那种羽林军那种英气,反倒是一种书生气,只是唯一与书生不同的就是身形魁梧壮硕,有点傻大个的感觉。韩萌摇摇头望着远方悠然说道:“不像,倒是像山中的挑夫。只可惜如今这些挑夫又要大祸临头,尚不得知”。然后默然不语,转身呆呆的看着欧阳桂的病房。
过了许久,病房内传出了两声凤鸣,接着是带着苍凉的狼嚎。众人心里都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都眼睁睁的望着病房,剩下的只有等待。也不知过了多久,欧阳轩有些兴奋的声音从病房内传了出来:“公孙先生、松赞先生、麻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