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也没什么交流,本来欧阳轩还挺可怜这家伙的,匈奴刀客的一句“汉奴”愤怒彻底掩盖了那点可怜之心,虽然厌恶,礼节上不能有失,这是一个人的尊严和门面,如果不是为了尊严,就不会和领导吵架,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整个楼兰城好像重新翻建了一番,还有些正在重建,那场地震对这里造成了严重的破坏,不时能看到从废墟里挖出尸首,由专门的马车运往城外墓地掩埋,从现有的建筑格局来看原来应该是很繁华的商贸城市,有些牌匾散落在废墟上。“如此繁华的商贸之地,遭受这等重灾甚是扼腕”,“天灾尚不可怕,人祸才尤恐,先生此来想必是为铁器匠师而来吧?”,“公子何以见得?”,“每有铁器作坊,先生都会有留意之举,身边之人也会少之一二,匈奴左贤王部领属之地,有些铁石,只是苦无匠师,才有与汉家通婚换取匠人,只是炼铁之人甚少,江南炼铁之人早已隐遁,恐为朝政所获,现也都是织布雕琢玉石之匠而”,这个和主父弘、任鹤探讨过,匈奴自和亲时提出得条件最重要的必须有铁匠和炼石匠,和机关巧计匠师,大部分墨门匠师都隐居深山,获远遁岭南,有一部分如任鹤干脆远遁龟兹乌孙,甚至有逃遁到大夏等地。这也就是为什么文景帝时期,是西汉科技发展最为缓慢的原因,和匈奴的通婚把大量的基层能工巧匠都送往了塞外做了奴隶,让整个西汉的制造业出现了断档,只能抑制商业,大力发展农业。“公子所言差已,匠师匈奴亦有,索其工匠,只为削其力而,此乃冒顿单于定的先策,削其短,而利己长”,“哈哈,先生巧辩之言如此堂皇,某佩服之至,匈奴尚且蛮荒,先生之前,尚不能计数,何来匠师,如不是先生教之以计数之法,恐其连牛羊军卒之数尚不能清吧?”,“嗯,这……,蛮荒之处民风彪悍尚战,可用武力劫取智虽开化,体弱如鸡者为我所用,也不失为上策,现今弱肉强食,自然之势有何不妥,现今汉地士族多如牛毛,武不能举戈,文只能逞口舌之利,北地蛮荒之族为战而全民习练弓马、挥刀劈刺之数,劫货为其所用,劫人为其奴,勇力者皆可出头。如今汉地如公子一般本事,上马勇而无敌,统兵杀伐也定是无往不利,公子调教的乃蛮部,已是瀚海第一勇士之部,能否治国尚不知,以公子本领在我单于处定是上王之席,如若回汉地,不过一卒而。”,“哈哈,先生过奖了,某连这统御天山南北的山王都视若无物,只是想回东土过安平的余生而”,没办法和他再谈下去了,这家伙看得很准,这次回去如没有大机缘自己也就是边关一卒,除非拉杆造反。“公子东行必过我右贤王部和白羊部,以二王品行可能会与公子不便,不如由某差人护送公子先去我王庭,由单于中间调和再送公子东归如何?”,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两部加起来数万人,真要来个围剿,还真不好办。“先生过虑,某直行便是,如若有劫掠之事,必会自行处置,如若两王动刀兵,某亦可杀之于屠狗,区区一王尔,杀之不费力,某一人即可,昨日两位斗士尚不能敌某一合,一些凡夫不足惧,如若其不可行而为之,某必会用其人头置于羊角,跑遍东行之路,直至汉关”,同样的威胁,同样的狠话先扔给你,欧阳轩心理还真有这种想法,暗杀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说完摘下挂在腰上的努,从旁边找了三个粗细合适的树枝,用短刀简单削了三个弩箭,放进槽里一只,手指夹着两只,看天上有几只鹰隼低空盘旋,在中行曰眼前快速拉杆上弦放平,抬手瞬间瞄准,判断好距离和风力、重力影响,扣动扳机,那只现场赶制的弩箭应声而出,眨眼间鹰隼中箭直坠地面,在重复上述动作,一气呵成,这是10秒钟的工夫,又有两只掉落,鹰隼的直线距离有300米,重力影响下,距离也就是相当于平行射击的400米。中行曰面无表情只是看着鹰隼的掉落地点,挥挥手,让后面跟着的匈奴壮汉去捡拾掉落的鹰隼。“公子神技着实惊人,500步之内,被公子盯上定是有死无生,看来右贤王和白羊王危矣,念在你我同是汉人之情,请公子不要在匈奴诸部惹出事端,与我难堪”,不到一刻钟,三只鹰隼捡拾回来,放到了中行曰面前,都是胸部中箭,其实就是树枝做成的最简单的弩箭。欧阳轩没有说什么,只是一拱手,沿着另一条路,直奔前面的集市。中行曰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三只鹰隼,过了一会儿,回头对一名壮汉说道:“你速回王庭,将这里见到神使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与单于,并转达我意,此人东行线路上任何匈奴部族不要招惹与他,不然会是很麻烦的事情,也会给其入汉地立功入士之机。切忌,原话转达”。
欧阳轩到集市转了一圈,买了两件比较上档次的汉服,又买了两条羊腿,这是奖赏给别克和古丽的,没走原路回去,而是绕路回馆驿。一路上都是忙碌的翻盖房屋的人群,路过王宫时才看到,居然也有部分房屋倒塌,正在翻建。哦,原来在广场上举行晚宴是因为这个,带自己进城的兵卒是走了一条美化的观光路。
让馆驿差使准备烧烤的东西,让他在院子里烤羊腿,欧阳轩倒是不怕下毒,就是怕姐妹俩受累。两个家伙倒是真挺乖,在背负和背包边上嬉戏玩耍,见欧阳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