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长安时已是公元一六二二年十月,凛冽的寒风异常的刺骨,人工湖面上早已结了厚厚的冰。这个时节是别克和古丽最快乐的时候,他们喜欢寒冷,在结冰的湖面上尽情的嬉戏。两只凤皇躲在为它们专门搭建的暖棚里,享受着阳光。气象部门奏报显示今年将是有史以来最寒冷的一年,各地冰川正在不断增加。在瀚州最冷的地方已经达到了零下八十三度,进入冬季,在内阁强制命令下,迁民入北非、东非之地。只有乌桓族在族长的再三恳求下,继续留在了已是冰川笼罩的束州。为了防止出现伤亡,回到长安的欧阳轩及时调拨了大批御寒物资,连夜运往束州和北部边关。
“陛下,这乌桓人为何总是死守束州荒原?”,欧笏很是不解的问道。
“还一份情,再有就是故土难离。既然他们想在那里生活,就随他们吧。拟诏:命在北地有存储仓库的商家,做好防寒监测,一旦出现问题,及时报于驻军”。“诺!”。
“另通知内阁、内府,朕今冬去凤凰原”。“诺!”
十一月份的凤凰原,雨季刚刚过去,地面上到处都是水洼,最后滋润着广袤的草原。别克和古丽在草原上尽情的撒欢嬉戏。欺负这里的野牛、狮子成为了他们最大的乐趣。欧阳轩坐在一把太阳椅下,望着玩耍的凤皇和白狼发呆。侍卫分三层护卫在周边,欧阳轩专用的直升机、车辆就停在不远处。眼见着别克和古丽追逐着一头体型硕大的野牛,打了一个呼哨叫回了玩疯了的白狼。起身活动了一下腿脚,望着远方叹了口气。对欧笏说道:“人可曾找到?”。
“回陛下,只有金狮腹中信件留下的只言片语,很难找到”。
“算了,看那字迹应该是女子”。在等一天。
“若是不来,明日下午即回。她似乎很了解朕,也知道朕很多私密之事”。
“柳幕弯腰万仞条,细枝垂映万点白;千里江淮入洪泽,万人鱼米自天来。蓑笠帆影入世赋,芦花苇荡绘天渡。这首辞赋陛下以前可曾做过?”。
“嗯,那是景帝平定七国之乱时,与甘泉山所做。而那幅《冬日甘泉洪泽图》,自桂儿过世之后,即不知踪影”。
“陛下,属下有一猜测,这幅画会不会入葬桂陵。而又被人盗出”。欧笏小心翼翼的说道。
“怎么可能?桂陵可是有密事司的人暗中侦测”。
“声东击西,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也不是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说,盗洞是假的,而另有其道,从地下最薄弱的机括口进入?”。
欧笏点点头,说道:“这是最有可能的,属下看过桂陵结构,只有地下三十米的机括口才最有可能为攻破。外部盗洞不过是实验他们的方法之用而已,已是百余年未曾再有人接近桂陵”。
欧阳轩点点头,说道:“有道理,有道理。看来是朕和密事司疏忽了。可是即使盗了墓为何还要在这里见朕?”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话音未落,一个女子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树上传来:“你当然不会知道了,陛下身边果然如爹爹说的,高手如云。一个司直居然能看出这等天机,厉害”。
一团白影从树上飘了下来,侍卫手中枪械几乎在声音响起的瞬间指向了那棵孤零零茂盛的树木。“不用这么大的阵仗吧。民女不过是来归还桂陵之物”,一个白衣女子身形飘逸的站在侍卫外围,手上拿着一个长方形盒子。
“让她进来,哈哈,你倒是胆大”。欧阳轩笑着说道。
很快侍卫让开一条路,那名白衣女子来到欧阳轩十步之外。放下盒子,双膝跪地:“民女龟兹任氏颖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你就是那个金狮投书,约朕于此见面的女侠?”。欧阳轩打量着这名女子问道。
“回陛下,书是我写的,却不是我投的”。
“哦,即是归还桂陵之物,那就是说桂陵还是被盗了?”。
“回陛下,正是。盗墓者为山门旁支,只是盗得物品不多。被家父偶然撞见其在龟兹贩卖非常之物,才予以追踪数年,查明了详情。特让民女书信一封,约陛下于此。山门遍布华夏各地,只有这里最安全”。
“你父亲从事何职?”。欧阳轩问道。
“家父原为龟兹市警察署署长,现今为沙州警察行署刑侦司司马”。
“哦,原来是任静岳之女。你父现今何在?”。
“回陛下,当然不会在这里。家父现今尚在龟兹,未曾离开”。
“来人,传令白狼队前往龟兹护卫任静岳,秘密带至长安九鼎宫”。“诺!”。
“任姑娘,这里不是谈话之所,随朕回宫,等候你父亲”。
说完,欧阳轩让人收拾好行囊,带上白狼凤皇,乘坐直升机,回了凤凰市,通过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