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数年而过,转眼已是公元前一一五年春天,这些年都是太子监国,整个国家的管理,较欧阳轩管理时还要有络,闽越国在邹丑去世后,成为了龙朔一个州,南越和交趾国相继投降龙朔,诸羌部落在多年招降与打击并行下,彻底归附,派去官员和基础教员开化民智,楼兰在龙朔国威慑下,彻底与匈奴决裂,河西走廊也彻底打通,匈奴在漠南再也没有一点势力。汉朝依旧是在自然灾难与朝臣的尔虞我诈中艰难前行,开春时汉朝传来消息,御史张汤、丞相庄青翟自杀,再次因为朝廷大祭时献金成色问题,诸侯、朝臣死者千人,受牵连者盈万。刘彻通过此所得钱粮无数,不甘于平庸的刘彻,以大将军卫青为主帅,出兵三水关,数日攻克不下,气急败坏的刘彻,御驾亲征,出兵雁门,大难不死的霍去病兵出广阳。郎誓在雁门、张剪在三水,韩梁在广阳奋起反抗,将汉军攻势化解与无形,霍去病这次没有那么运气,遭炮火攻击,尸骨无存。卫青重伤,被迫退兵回长安,刘彻大军尚未展开即被龙朔国骑兵冲杀,刘彻仓皇逃窜回长安。欧阳宏本欲兵发长安,被欧阳轩劝解了下来。在刘启活着的时候,欧阳轩不打算和汉朝彻底翻脸。
这边尚未平定汉朝边患,匈奴人也不甘于寂寞,在休养生息数年后,年迈的伊稚斜单于亲率三十万大军再一次与秋季从阿尔泰山东麓越过大漠出兵奔袭西域诸地后回军奇袭诸羌、河西走廊,采取了佯攻西域,实攻龙朔的策略,让龙朔西部一时陷入混乱,河西走廊从张掖到武威,陷入匈奴的劫掠,尚未建好的城市和铁路遭到了洗劫。紧急驰援的张剪、郎誓遭伏击,战殁。当消息传来时,欧阳轩正在亭中和刘慧喝茶,别克和古丽陪伴在侧,欧阳宏通报完,欧阳轩的手中的杯子掉落于地,玻璃的碎裂声惊醒了沉睡的别克和古丽。“速去召集精锐骑卒五万,每人双马一驼,朕要御驾亲征,荡平匈奴各地”。
“父皇,三思,现今龙朔国兵精粮足,只因西部尚在建设,才会被匈奴偷袭得逞,待儿领兵前去征讨即可,何劳父皇持”。“我儿,朕除了兵事,已不过问朝政四年有余,如今国在尔手治理的井然有序,朕不能及。此次出征,后勤之需还由我儿操劳,朕数年未动,恐是伊稚斜这老儿以为某不在了。此次出山,朕欲平漠北,定西域。朝中诸事、后勤物资皆由我儿操劳”。“父皇……”。“让你父去吧,这些年来除了训兵,人已经憔悴了不少,没了昔日的霸气,就让他做些事情吧”,已是青丝上头的刘慧品着茶缓缓说道。“诺,孩儿这就去办兵将粮秣之事”。欧阳宏说完转身出了亭阁,召集朝臣布置任务。
“夫君,人总有一老,生老病死乃是常事,只是夫君容颜一如幼时,天下也仅此而。慧以是半百之躯,如不是朝臣皆知陛下未老之躯,还以为母子。宏儿也已到了而立之年,已有三子两女,再有十年,恐重孙都已满地跑了。莫要因人过人往而伤心。慧知夫君重情重义,人生如过隙,夫君念及旧人徒增烦恼”。说着起身,一如当年那样,趴在欧阳轩宽厚的肩膀上,小鸟依人一般,接着说道:“慧此生足矣,能与夫君长相厮守,还有何憾?龙朔国现今之大,皆是夫君功劳,千万军民皆奉夫君为圣。汉地来之民,每年数十万,皆为慕夫君而来,慧引以为傲。如今匈奴犯境掳掠,夫君定会斩定而归,慧等夫君凯旋”。“还是慧儿最知吾心”。欧阳轩拍了拍搭在脖子上的刘慧有些苍老的手,喝着茶说道。远远地看到马凝正在急匆匆而来,虽然现今为尚书省尚书令,爵至辽公。如今已是中年之人,匆匆来到欧阳轩面前拱手施礼道:“陛下,汉地大儒董仲舒携大儒之士十数人前来朝见陛下”。“现今何处?”。
“臣以安排至管驿安歇,朝见时日还请陛下示下?”。
“现军务急迫,就安排至明日早朝,与厅堂相见,切记莫要其胡言,如若有言其他,即可斩杀”。
“诺!臣听汉地传闻,儒士在汉室如日中天,汉皇独尊儒术。大儒之家盈百,现今华强汉弱,儒士有北投之意”。
“这些人,莫不是忘了朕当年借日杀儒之事?趋炎附势之徒,不足用。午后命人带其逛逛夏谷城,让他们死的瞑目些”。“诺!臣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