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毅的狂妄与嚣张惹怒了在场的所有人!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顶撞,只能眼含愤怒的瞪着他。人家是总督大人的公子,其父亲是两江总督梁平,手握江南江北二十八镇四十万兵权,得罪了他就等于给自己挖好了坟墓,不敢说九族皆死,起码来个灭门对于人家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看不惯这种二世祖的嘴脸,洪升干脆扭过了头,对着玄宝说:“兄台不知道这虞城花球的传统吧?”这洪升年纪大概要比玄宝大个一两岁,个头跟玄宝差不多,虽然一身粗布长衫,一看就知道家境贫寒,却难掩眉宇间的才气,眼神正而清明,一笑就露出一口白牙,容易让人亲近。玄宝双手一拱,笑着对他说:“兄弟第一次来虞城,对这里的风土人情都不了解,愿闻其详!”洪升笑着说:“这虞城花球是由十三楼联合举办的,已经实行了五年。是由十三楼共同选出的花魁,在飘红的当晚乘坐花船巡江,就在这虞仙桥下丢一个花球,花球落在谁的手中,谁就是当晚的花郎!”“何为十三楼?何为花魁?何为飘红?”玄宝听到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洪升在说什么。洪升瞪大了眼睛,看着玄宝的眼神简直是难以置信,上下打量着他说:“小兄弟,看你眉清目秀,仪表堂堂,不像是初出茅庐的模样,你说不清楚十三楼我还相信,可是连花魁都不知道是什么,这就让愚兄有点怀疑了!”玄宝苦笑,拱手对洪升说:“只因小弟我虽然入世较早,却一直未能真正的行走江湖,所以对于这些事情真的是了解不多…”看他言辞诚恳,并非是看玩笑,洪升也就相信了,拍着玄宝的肩膀说:“你还真够可怜的,看来家教甚严,是随父学商的吧?”中原有很多大商人为了能让自己的家业世代相传,就把自己的儿子早早带在身边,让他们学着做生意,走南闯北的经历一些风土人情,更重要的是熟悉那些人脉和地方,等自己走不动了,也可以放心的让儿子接手!这种事情玄宝也听说过,所以用来掩饰身份倒是也不错,所以并未反驳,默认了洪升的猜测。洪升一副了然的模样,低声对他说:“这十三楼就是虞城和环洲两镇的十三座青楼,每年会从自己的楼子里挑选出一名碧玉之年的女子,在模样和才艺上进行挑选比较,从中选出一名花魁。这名花魁就用扔花球的方式,选中一个男子把自己变成成人,这就是飘红!十三楼的姑娘个个都是人间绝色,这花魁当然更是世间罕有的美丽女子,能为她飘红,是所有男子的梦想!”这家伙侃侃而谈,玄宝却摇头苦笑。搞了半天,这里举行的是青楼选妓的活动,早知道是这种事情,自己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其实并不是玄宝看不起青楼女子,惜梅也是出身青楼,不只是玄宝,整个玄军的人都待她如亲姐妹,毫无轻视之心。每一名青楼女子的背后,都有一段血泪故事,所以她们是可怜的,并不可厌。只是玄宝对于出入青楼比较排斥,也甚少去那种地方。他身边的女子个个国色天香,当属世间极品,其他人也就看不上了。而且他一向都崇尚两情相悦,不喜欢用金银俗物来玷污感情的圣洁。正想着找个托词离开,可是洪升却眼睛紧盯着已经缓缓驶过来的花船,一把拉住玄宝的胳膊说:“小兄弟快看,那花魁已经出来了!”花船距离虞仙桥还有一段距离,只是在船头上,由两名垂髫丫鬟搀扶着一名身穿红妆的女子从船舱盈盈走来。玄宝远远望去,却见那女子打扮的如同新娘子一般,红袍罩体,衬托出袅娜纤巧的身材,一双柳眉笼翠雾,两片樱唇点丹砂。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螓首蛾眉,美目盼兮,果然是一个稍有的绝色佳人!“真是个美人啊!这样的美人就该我梁毅来做她第一个男人,看着她在我的身下呻吟挣扎,那才是人间美事!等我给我抢,谁敢跟我抢,就剁了他的手!”梁毅双眼放光,眼睛紧盯着桥下的花船,放肆的大笑着!这等粗陋不堪的言辞惹得众人全都怒目而视,已经有几个年轻气盛的人想要骂他,却被旁边的同伴给捂住了嘴巴,想想得罪此人的后果,这几个年轻人也就泄了气。可是却还是有人不服,冷笑一声说:“粗人就是粗人!像小虞仙这样的人间绝色,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欺负的!如蛮牛一样的莽夫,只配骑猪!”周围的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梁毅气的脸色铁青,转身大骂:“谁在那里放屁?好大的胆子!”身旁的打手连退带搡的将面前的人拨开,冲到了后面,找到那刚才说话的人,刚要斥骂,却看到来人那一脸不屑的阴笑,脸色大变,又讪讪的退了回来!众人让开,人群里走出一位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长得一副马脸,双眼却很小,模样很是丑陋,跟长得像狗熊,穿着一身黑的梁毅倒是相得益彰。洪升低声对玄宝说:“这也不是个好东西!不过在虞城,也只有他敢跟梁毅对着干,因为他是朝廷黄尚书的侄子。黄尚书没有儿子,就拿他当亲儿子养,只是没让他随京而已!”“我道是谁,原来是一只到处乱吠的黄皮狗而已!”梁毅的眼睛中散发着凶光,看着那马脸青年,脸上的表情既不屑,又愤怒,可惜却不敢动手。马脸青年阴阴一笑,站到他的身旁,不屑的说:“谁是狗还不一定呢,一个连撒尿都能湿了大腿的也算是男人吗?顶多算一条阉狗!”马脸青年身后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梁毅的脸色顿时胀的通红,指着他大骂:“你姥姥的黄律奇!我…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