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然哭笑不得,从地铁站出来,两个人手拉手走回学校去,手汗把写在掌心的名字一点点晕开。进校门口的时候,两只手有点胆怯地分开,好似怕人看见。
他们立在路口分别,一个朝东一个朝西。
“下周有空一起自习吧。”她建议。
“好,可以一起吃晚饭,然后去图书馆找位置。”
“临近期末,图书馆肯定爆满,要不去校门口的肯德基?或者你们机房办公室?”
“都可以,见面商量。”
顾情转身离开,文浩然叫住她:“那个……不要跟别人提我们俩的事,也别跟我在学校里太亲密。你还在读大一,又是辅导员看重的学生干部,要是跟男生卿卿我我的话不太好,别让同学说你闲话。”
“现在大学里还禁止谈恋爱吗?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文浩然笑笑:“我是无所谓,马上读大四的老油条,但是你还有很多可能,别把自己后路断了,学长走了还有学弟呢。”
顾情笑,知道文浩然是想保护她的“名誉”,于是点点头,挥手道别。
回到宿舍,薄云已经回来,宿舍里就她俩。
“咦?才中午你就回校?以为你要晚上才回来。”
薄云说:“下周有考试,我早点回来复习。”
顾情看她又买一堆参考书,夹杂一些文学散文和英语读物。
“这么用功?眼见着你朝着学霸的康庄大道上一往直前啦。”
薄云不好意思地说:“哪有!顾情,我不像你,爸爸妈妈给你创造了好的条件,你在起跑线上就比别人超前。说句难听的,哪怕你毕不了业也不愁工作。我不一样,凡事靠自己。”
“自助者天助,天道酬勤,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还有什么来着?”顾情挠挠头,还在努力想一些励志的话,薄云已经大笑起来:“好啦,谢谢你,我懂。与其抱怨命运,不如自己改变命运。”
顾情抱着薄云,微微摇晃:“我真喜欢你啊,又漂亮又懂事。薄云,我下辈子投胎当男孩儿,我娶你。”
“可是我下辈子也想当男的,怎么办?当女人好麻烦,来大姨妈的时候就跟被暴打一顿一样奄奄一息。”
“那……我们俩只好搞基啦!”
大笑一番,顾情要拉着她一起去洗澡,薄云推脱说晚上再洗。顾情离开,薄云松一口气,她身上还有今天早上被宁致远又亲又咬留下的痕迹,被顾情这个火眼金睛看见还了得?
想起早上,她面红耳赤。宁致远处心积虑地霸占她,训练她。她被迫浑身涂满肥皂泡泡,以滑腻娇躯,去摩挲他强健身体,美其名曰“按摩浴”。她难堪不已,他却乐在其中。
他发掘出新的乐趣,亲自在衣柜里挑选衣服W耙环菥致的礼物,欣赏片刻,然后找借口:颜色和今天的天空不搭配……裙子短了一寸……你可以试试看再性感一点……他当她是手脚可以活动的洋娃娃,明明全身上下都装扮好,又亲手一件件脱下来。他享受这个穿和脱的过程,薄云简直怀疑他阳刚的躯壳里是不是住着一个爱玩芭比的gay。
宁致远的心思,薄云不明白。他爱她的娇嫩身体,爱她的纤弱也爱她的丰腴。白皙晶莹的肌肤好似最顶级的宋瓷,最珍贵的羊脂白玉。她赤足站在他跟前时,他恨不得抱着她的双足在怀里摩挲,她的纤纤玉足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可以和米洛的维纳斯一起陈列在卢浮宫,供千万人观赏的,大自然最极致的创造。
他不知道如何用言语表达这种感受,他可以用中文、用英语或者法语说话,可是有些思绪超越一切辞藻,如果她有一天能直接从他的眼睛里读懂他的心就好了。可是现在,羞怯的她连直视他的勇气都没有。薄云在宁致远跟前,大部分时候是低头垂目,他的小女孩什么时候会长大呢?
宁致远发一条快客给她:“给你在包里塞了几万块零用钱,收好别丢了。我下周安排好工作随时可能动身回美国,为我母亲庆生。你好好考试,如果考第一名,暑假我带你出国旅行。如果考得还不如上学期,你就给我当一整个夏天的女奴!”
薄云笑,脸上绯红,宁致远好像一个凶恶的老爸,严肃的长兄,她调皮地回一条:“原来在美式教育里长大的宁总,对待我还是中式的赶鸭子上架嘛!”
“那是因为你都十八岁了才交给我调教!只能用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方法!你老老实实给我在学校待着,等我回来。不许和文浩然或者任何雄性动物单独见面,否则你就死定!”
宁致远这种时候蛮不讲理又孩子气,哪里像个……统领互联网王国的亿万富豪?薄云只觉甜蜜又烦恼,为了宁致远,她必须付出十二分的努力,变得更优秀,才配得上他。
文浩然这几日过得特别“充实”,每天晚上和顾情一起上自习,有时候他占座,有时候是她找地方,他一开始不习惯,习惯之后发现顾情的复习效率非常高,她不会吃零食也不会跟她聊天,而是像上课一样,用手机定时,每45分钟为一个间隔,在这段时间内全神贯注地看书。到点儿就休息一会儿,休息时在外面她就像变了个人,还是那个口无遮拦的疯丫头,狂喝咖啡,啃巧克力,还使唤文浩然去买双皮奶和冰奶茶。
每天快到熄灯的时候文浩然才回宿舍,被室友调侃:“哎哟,和哪个学妹约会去啦?那个钢琴女神,还是那个给你买ipad和手办的白富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