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男人心疼男人!赵楠得到指点,马上溜走,绕过层层人墙,发现了薄云。[看本书请到 大学同学酒过三巡,三五成群抱在一起,和新郎新娘逗乐,而文家顾家的父母都在顾着招呼亲友,此刻只剩薄云一个人端坐在那里,好似外界喧嚣和她全无关系,安静喝着一碗汤。她穿着一条简洁的的黑‘色’小礼服裙,长发梳理成清爽的发髻,脖子上戴着她最爱的祥云翡翠,腕上一支翡翠镯子,她只有出席这样的场合才会成套佩戴首饰。
赵楠目不转睛地看她,薄云好似脱胎换骨,又好似被时光凝固了容颜,肌肤毫无瑕疵,仍然能清楚看见水蜜桃一样的细密绒‘毛’,纤长如蝶翼的眼睫在饱满的绯红双颊上投下影子。真的是她!活生生的!
赵楠屏住呼吸,走到她身边,生怕吓着她,轻声喊:“薄云!”
薄云还是吃了一惊,勺子掉在汤碗里,抬头一看,赵楠‘露’出一口整齐白牙,笑得比舞台上的灯光还灿烂。
她也展颜,好似昨天才分别那样:“赵楠!”
他拉开椅子,目不转睛地看她:“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我很好,你呢?”
“我要去美国留学了。”他迫不及待地要炫耀他为之努力了两年的成果。
“啊?太好了,哪所学校?”
赵楠‘露’出和从前一样的局促:“很普通的大学,不是你读的那所名校,不过也在纽约。”
他很期待薄云给他一点正面的回应,鼓励,‘激’动,以及……某种承诺。
薄云没有让他失望,她像个老朋友一样握住他的手,微笑着说:“那我们可以常常见面啦!我请你吃饭!”
赵楠心‘花’怒放,他们仍然是朋友!他们聊了许多,关于这两年各自在不同城市,不同学校的生活。赵楠喜欢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薄云比从前更加沉着,说话举重若轻,仪态万方。薄云注意到,赵楠还戴着那块她送的卡西欧蓝‘色’运动手表,表带都有些旧了,而赵楠无法忽视的是薄云手指上素雅的铂金婚戒。
他们一直坐到散席,赵楠和薄云都不打算跟风去闹‘洞’房,他陪她走出酒店。
“你去哪儿?回紫云山的别墅吗?我开车送你。”
“谢谢你,有司机来接。”
哦,当然,宁致远的太太,怎么可能出入没有仆从,附近一辆捷豹已经亮起车灯,司机下车,站在车头等待。
赵楠抓住最后一分钟的宝贵时间:“真的很高兴见到你,还有许多许多话想跟你聊,可惜时间过得太快。”
“来日方长。”薄云莞尔一笑,赵楠的毫无机心,总是让她感到舒服自在,她不介意以后在纽约偶尔约他喝一杯咖啡。
赵楠说出他憋了一晚上的话:“其实,我很庆幸在大学里认识你,为了能离你更近,我努力成为一个更好的人。若非如此,今日我不知浑浑噩噩在哪里‘混’日子。”
薄云低头,轻声说:“我们都在变得更好,这是岁月成就的奇迹。”
朋友们浩浩‘荡’‘荡’来到小夫妻整洁漂亮的高级公寓,上演闹‘洞’房的戏码。在场都是年轻人,‘花’招迭出,毫无节‘操’,恨不得把两个人玩残。当他们非要‘逼’小俩口在被窝里面把衣服一件件tuō_guāng扔出来的时候,顾情实在受不了啦,跳到‘床’上大吼:“你们差不多了啊,见好就收,玩过火了就伤感情。再敢闹,仔细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十倍百倍整回来!”
顾情横眉竖眼,气势慑人,一帮人识趣地闪人,嘴里还说:“大小姐惹不起啊……”
赶走闲杂人等,累得快散架的俩人才有时间去洗漱收拾,文浩然已经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但还是先替顾情拆头发,无数发夹盘出复杂的发髻,他生怕‘弄’疼她,小心翼翼地把发夹一根一根拆出来,顾情享受着他的温柔呵护,转身抱着他,浑然不顾胭脂口红粘在他雪白的衬衫上。
“我们终于结婚啦。”
“嗯……”
“今天是新婚之夜呢……”
“嗯……”
顾情掐他一把:“你就不会说点儿甜言蜜语?”
“嘴笨,只会用行动表示。”
一个天昏地暗的热‘吻’,‘混’着口红的甜腻和香槟酒的干爽,顾情晕乎乎地,什么烦恼疲倦都忘记。
洗干净躺到‘床’上,顾情翻身抱住文浩然,无比信任地靠在他‘胸’膛。她穿一件‘精’心准备的红‘色’吊带睡裙,衬托出大片雪白肌肤。文浩然内心封锁已久的渴望挣脱了束缚,狂奔而出。顾情的呼吸就在耳边,刺‘激’像‘潮’水一样迅速蔓延。
“顾情……我好幸福。”他拨开长发,找到她的‘唇’,她往后仰,身体贴紧,胳膊缠上去。这是个急迫的‘吻’,包含着‘激’情和爱意。一切悬‘荡’的担忧都踏踏实实地落在‘唇’上,他们互相‘吮’吸,互相喂养,清爽甘冽的‘吻’滋润彼此。
他迫不及待地抚‘摸’她,薄纱裙下,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耳鬓厮磨肌肤相亲更美好的事了。
他转头看顾情,眼里的温柔比红酒还要丝滑,爱意蓬勃却仍旧极力克制。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以最原始的方式相遇,他们奉献了彼此最纯净的心。
不知睡了多久,他先醒来,顾情躺在他怀里,长发披散,素洁的脸上是甜甜的微笑。他伸手打开‘床’头灯,光线下大红‘床’铺有如一片温暖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