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薰听阎京说话的语气,知道阎京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可她从来不会解释。
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时间不早了,我叫沈苏送阎医生回去吧。”公仪薰说着,从阎京身边走过,向山下走去了。
阎京怔了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滋味。
管我什么事?明明我才是被欺骗的那个吧,她这样算什么意思?
阎京看着公仪薰的背影,他忽然觉得这样的一个女人,应该很孤独吧。
可是她的孤独,和自己也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到这里来给公仪凜看病而已,等公仪凜的病好了,他和公仪家就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想到这里,阎京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失落,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明明只见过几次面的女人,他怎么会替她想这么多?
阎京甩甩头,大步的跟了上去。
回到公仪家的主别墅时,公仪薰已经走了进去,沈苏在门口对阎京道:“阎医生,请上车。”
奔驰车就停在阎京的身后,阎京笑了笑,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阎京和沈苏两个人依旧没有说话,车子很快就到了阎京家别墅,阎京下车正准备进屋,沈苏却忽然叫住了阎京。
“阎医生,请留步。”沈苏站在奔驰车旁,说道。
“沈小姐还有什么要说的?”阎京问道。
“小姐她过得很不容易,阎医生有时间的话,多陪陪小姐吧,我要说的说完了,再见。”沈苏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留下满肚子疑问的阎京,自己上车走了。
公仪薰是谁?公仪家想掌权人,她想的话,全青海市的男人没有哪一个会拒绝她的邀请,成为她的裙下之臣,可正是这样,她认为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样,更重要的是,没有哪一个男人有她这样能干,一个太能干的女人,是不会多看一眼那些比不上自己的男人。
当然,再能干的女人,也会希望有一个比自己强大的男人,这个男人起码要会保护女人,否则,一切都是白搭。
可阎京并不觉得自己比公仪薰强大,说实话,全青海市估计也没有哪一个男人比公仪薰更强大吧。
阎京想了想,觉得有些沮丧,可再一想,他为什么要这么介意沈苏说的话,公仪薰只是自己的金主而已,他和金主之间只有钱可以谈,别的一概都不重要。
这么一想,阎京心里好受了很多,把秦哲叫过来,两个男人喝起了酒。
第二天阎京起得晚了一些,他抓起手机一看,已经九点过了,平时这个时间他已经到诊所了。
阎京马上起床,洗漱好了之后就出了门。
白浔这几天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所以阎京没有顺风车可以搭,每天这个时候,阎京就特别的想白浔,于是阎京就给白浔打电话,郁闷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这几天比较忙,没时间回来了。”白浔揉着太阳穴,疲倦的说道。
“你昨晚上没睡?听着声音怎么这么累?”阎京拧了下眉头,说道。
虽然说在阎京心中,白浔一直不是人,呸,不是女人,不过听到白浔在那头声音这么疲倦,阎京还是忍不住心疼了一下。
“嗯,先不说了,我还有事,空了再给你回电话。”白浔快速的说道,说完就挂了电话。
阎京拿着手机怔了怔,心想这什么事啊急成这样,连个电话都不能好好的打了。
阎京心中一阵郁闷,却没有办法,只好郁闷的去打车到诊所去,一会儿结束完诊所的事,他就去一趟白一鸣那边看看白浔到底在忙什么。
今天隋臣没有来,阎京倒有点意外,转念一想,又倒觉得释然,富家子弟有几个真正的吃得了这些苦的,这才几天就坚持不下来了。
阎京摇了摇头,走进了诊所,诊所里已经坐满了人,今天的二十个病人都已经到齐,阎京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阮宝生慌不迭的跑过来,递给阎京一封信,道:“这是那个隋臣的司机送过来的。”
阎京点了点头,阮宝生把信放在了桌子上,阎京也没时间看信,先把病人看完了再说。
这一忙又是一个上午,将近12点才看完最后一个病人,阎京伸个懒腰,看着桌子上的信,这才拿来看。
信是隋臣写的,手写的那种,字很漂亮帅气,这年头用手写字的人真的不多见了。
隋臣在心上说,家里有大事发生,他最近几天没办法过来学习了,等家里的事一忙完,他会立即回来的。
阎京看了信,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了,正好到了吃午饭的时间,阎京打算去白家蹭饭。
交代了阮宝生几句,阎京就出门了,因为是下班的高峰期不怎么好打车,阎京足足站了二十分钟才打到一辆车,车子开了将近半个小时,到了白浔他们家郊区的别墅。
阎京下了车,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为了保护白一鸣的安全,平时这里都有很多青帮的小弟四处守着,并且不定时的巡逻,今天这里却显得十分冷清,没什么人似的。
阎京心想,莫不是大白天的撞鬼了不成?
阎京不信这个邪,继续往前走,到了大门前,立即有人上来喝道:“你是谁?”
“我是阎京,来找你们家大小姐的。”阎京自报家门,说道。
阎京之前来给白一鸣看过病,青帮上下都认识他,并且把他当做恩人看待,来人看清楚是阎京,连忙说道:“原来是阎医生,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我没看清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