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真的是一种很难抵抗的生理反应,如果此时正在忍受这样的痛苦的人还是一个低血糖患者,如果这个患者还是坐在移动着的车上,那就真的只能感叹一句:这酸爽!
当连诺终于把车子停在一处地方的时候,韩蕊的眼前已经只能看得到模糊的影像了,整个人头重脚轻的,她甚至连打开车门走下去这个微小的动作都不敢做,因为她怕一个不经意就摔了下去。
在心仪的人面前,这种有可能丢人的事情还是不要干好了,不过她的这份小心思却被连诺理解成了另外的一个意思。
长时间的车辆驾驶很容易让人疲累,尤其是像连诺这样日理万机的总裁大人,而当他走下车看到那位大小姐还在车子里坐着耍脾气的时候,这种疲累就特别的明显。
其实他并不是很闲,即使在周末的时候,也会有一堆的事情等着他处理,所以这次带着她出来玩,真的可以说是百忙之中抽出的时间,可是显然人家并不领情。
如若不是早已习惯了隐忍情绪,只怕他现在的脸色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但是做事要为长远计,想想以后,再看看车里的人,连诺终究是走向了副驾驶的位子。
韩蕊现在被折磨得已经没剩下什么意识了,只感觉浑身脱力,眼前模糊,甚至耳朵边也开始有了隐隐的蜂鸣。其实要在平常,只是晚吃一会儿饭也不会这么严重的,偏偏今天该死地赶上她的生理期,每个月最虚弱的时候,本来身子就虚,这一折腾可谓是锦上添花了。
做人难,做女人难,做一个不吃饭还赶上生理期的女人,更是难上加难……
“我们到了,希望这里还不会让你太失望!”
连诺走上前打开了车门,一只手做出了“请”的姿势。
不过就在这个姿势刚刚做出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韩蕊的脸色分明透着苍白,而且鼻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双眼紧闭,眼睫毛不安地扑闪着,像一只被沾在了蜘蛛网上的蝴蝶的翅膀。
“蕊蕊?怎么了?”
虽然在他的认知里,只是饿一会儿是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的,但是看着韩蕊的这副样子,他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伸手难,这才发现就连她的脊背上都有了汗水的痕迹,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到自己的怀里,感受着那娇弱身躯的微微颤抖,连诺这才意识到,刚刚他错的是有多离谱。
“蕊蕊,你怎么了?能听到我说话吗?是哪里不舒服?嗯?”
韩蕊此刻虽然看起来很严重,但她还不是完全没有意识的,所以当听到熟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的时候,她就凭借着本能将自己的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天知道她刚刚支撑着这颗硕大的头有多累,此刻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蕊蕊?你能到我说话吗?”
连诺见她只是一味地往自己的身上靠,也只能伸手更加地搂紧她,只是她一直不说话,让他难免有些着急。他不知道症结所在,根本就没有办法采取任何的措施,而且现在这里已经离市区很远了,要是再驱车回去的话也是需要时间的啊。
韩蕊在隐约里听到身边的男子在急切地呼喊着什么,虽然有些听不清,可是那份急切她还是能够感受得到的,于是她用尽力气让自己清醒,然后开口说道:“别担心,我只是低血糖,吃点东西就好了……”
虽然韩蕊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已经是用尽了力气,但是说出口的声音还是很小,若不是她正靠在连诺的肩膀上,而她的唇离又他的耳朵很近的话,连诺根本就很难听清她说的是什么,不过幸好,连诺听清了。
知道了根本原因的连诺丝毫不敢耽误,连忙掏出手机打电话询问了一位医生好友具体的注意事项,然后,一把将佳人抱起,向着不远处的一处小木屋走去。
此时这辆银白色卡宴停留的地方并不是什么繁华的都市街道,也不是什么堂皇的星级酒店,这里只是一个幽静的不知名的所在,周围有很多参天的大树,前方是一个从外表上看普普通通甚至是有些简陋的小木屋。
举目四望,这里三面环树,林间纵横交错的小路蜿蜒曲折,不知道会通往何处;只有一面是可以看到马路的,而且来往的车辆还非常的少,木屋隐在林子深处,如非有目的地从公路上向这边看,根本就看不到这个有着浓烈的古老的颜色的存在。
韩蕊醒来的时候有瞬间的怔愣,满眼的木头和硬板式的床铺让她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不过随即就看到了连诺站在门口处低声打电话的身影,脑袋里对陌生环境的恐惧瞬间消弭。似乎只要看到那个挺拔的熟悉的背影,她就会觉得格外的安心。
记忆渐渐回笼,她记起自己貌似是被饿的不省人事了,甚至连怎么进的这间屋子都一无所知。眼睛瞄到床头桌子上的空空如也的碗,用脚趾头猜也知道那是连诺之前用来盛喂给自己喝的东西的,想来她这次的脸是丢大发了……
“你醒了?”
连诺挂了电话转回身就看到了床上的人睁着大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像整个人还没有完全清醒,又好像是完全陷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迷了路,总之,她此刻的表情就是给他一种很迷茫的感觉。
“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本来好好的一场约会,却因为她而变成了如今这副样子,真的很想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她更笨的人吗?
“傻丫头……道什么歉啊!如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