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希特勒躺在床上,看了二十分钟的《凯撒传》就感到眼皮沉重,需要千斤顶的支撑才能睁开。
扔下小说,放平枕头,希特勒刚刚伸了个懒腰准备进入梦乡,就听到床头电话叮铃铃响动不停。
拿起床头的电话,希特勒只听了一句,脸上的睡意便一扫而光,心脏揪成一团。
“玛格丽特,不要哭,说,出了什么事?......什么?海因茨,海因茨出了什么事?他又被人打了?不是?他没被打你哭什么?他欺负你了?”
一连串的对话后,希特勒手一抖,手中的话筒几乎跌落。
拿着话筒,希特勒愣了足有十几秒钟才稳住心神,随后对着话筒喊道:“嗯嗯,他向你求婚是好事,你同意他的求婚也是好事你为什么要哭?我明白,你是在高兴。你不要再哭了,赶快打电话告诉爱娃这个好消息,然后尽快和海因茨一起回柏林筹办婚事。”
希特勒不厌其烦地对玛格丽特嘱咐了一遍又一遍,又叫来玛格丽特身旁的陈道,叮嘱他不准趁虚而入使坏,一切带着“歪心思”的行动都要忍耐到婚礼举行后再执行。
扔下被他的婆婆妈妈憋出内伤的陈道,希特勒挂掉电话后坐在床头先是神经质地喃喃自语,随后是咬牙切齿,最后又喜气洋洋地拨通戈林家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戈林夫妇带着满面的疑惑走进总理府的客厅。
希特勒早已穿戴整齐,见戈林夫妇到来急忙迎上前来,向戈林伸出右手。
戈林机械地伸出右手和希特勒握手,心中很是忐忑。
两人上次握手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三年前还是四年前?
以他和希特勒的交情,见面完全不需要握手这种礼节。
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看到希特勒满脸的严肃,还有如此郑重其事却令他倍感生疏的握手礼节,戈林的第一直觉告诉他,肯定是出了大事。
到底是什么大事,会让希特勒在这么晚的时间打电话给自己?让自己来总理府,而且必须带上埃米。
希特勒请戈林夫妇坐在长条沙发上,他也跟着坐在戈林右手边。
希特勒揉着自己的脑门说道:“赫尔曼,下面我要说的事,你听了之后,千万不要紧张,你的心脏不好,我不希望这件事加重你的病情。”
戈林心中不祥的预感更加严重。
“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尽管告诉我,我能承受的住。”
希特勒放下手,点头说道:“我直说吧,我刚刚接到玛格丽特的电话,她和海因茨之间,呃......发生了一点意外。”
“脑震荡”、“吐血”的字样瞬间从戈林脑海里漂过。
下意识地,戈林的嗓门提高了八度。
“什么意外?海因茨出事了?”
希特勒吊足戈林的胃口,猛地放出重磅炸弹:“我已经得到确切的信息,大约是在一个半小时前,海因茨正式向玛格丽特求婚,我找你来,是想问你怎么办理他们的婚事?”
希特勒说完,忍着心中几乎井喷而出的笑意,静静地欣赏戈林的表情。
戈林犹如被施了定身法,嘴巴微张,眼睛一转不转,向左侧歪着脑袋,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到戈林的窘态,希特勒心里的恶趣味得到极大满足,终于按捺不住笑出声来。
戈林身子过电般抖动一下,随后恶狠狠地看着怪笑不已的希特勒。
“你这样做很有趣吗?”知道自己中了希特勒的圈套,戈林没好气地问道。
“赫尔曼,你刚才的反应,我真应该用相机拍下来。”希特勒笑着说道。
埃米此时也从希特勒带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急忙轻轻用胳膊肘碰碰戈林。
“我们还是和元首商量,怎么筹备海因茨的婚事吧。”
“埃米说的对,你准备怎么筹备他们的婚事?这才是今天的正事。”希特勒说道。
戈林用右手食指指着自己的脑子,凌空画着圈说道“这件事不用你们操心,我早在这里勾勒过无数次海因茨的婚事。”
“哦?你有什么打算?”希特勒说道。
戈林感叹道:“他们要结婚,首先要有一个住处,我那块珍藏了六年的地皮终于可以派上用场。就在卡琳庄园,我住的那栋别墅后面,不到三百米的地方。”
埃米跟着说道:“那块地,赫尔曼从入住卡琳庄园的那天起就已经规划好了,等海因茨结婚之后,就在那块地上修建一栋别墅,让海因茨和我们做邻居。”
“赫尔曼,为了小家伙,你这位姐夫真是倾注了太多的精力和心血。”希特勒感慨道。
戈林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前妻卡琳,哽咽着说道:“这些是我必须做的。”
感受到戈林的伤感,希特勒和埃米急忙安慰戈林。
戈林调整好情绪,随后和希特勒、埃米细心地讲起他想象中的婚礼画面。
当天夜里,总理府内执勤的警卫看到,总理府客厅的灯光亮到凌晨一点才熄灭。
第二天下午,爱娃.布劳恩风尘仆仆地自巴伐利亚赶到柏林,加入婚礼筹备队伍。
两天后,一架来自瑞典的班机降落在柏林机场,陈道的大姐吉莉和大姐夫福克伯爵夫妇走下飞机,随后被戈林亲自接到卡琳庄园,婚礼筹备队伍再添两位新成员。
玛格丽特跟着陈道回到柏林后,害羞地躲在总理府里不再出来。
陈道和戈林等人商量过后,又和希特勒和爱娃坐到一起,定下婚礼的格调。
作为德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