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第一航母编队旗舰“汉斯·冯·塞克特”号航空母舰上,第一俯冲轰炸机中队中队长汉斯·鲁德尔上尉在站成一排的14名下属飞行员面前快步走过,右手与部下们的右手一一击掌。
“加油,哈里······加油,威廉······加油,米歇尔······”
简单的出征仪式后,十五个人一哄而散,矫健的身影没入甲板上停放整齐的战机中。
鲁德尔上尉手脚麻利地踩着机翼爬上飞机,在机舱内坐下后,先是揉了揉带着“美人沟”的下巴,随后放下护目镜。
自从被“小舅子阁下”从空军借(拐)调(带)到海军航空兵之后,将近半年的时间里,鲁德尔上尉和他的难兄难弟斯哈诺夫斯基中尉每天的任务就是训练训练再训练。
首先要熟悉新式的f-11型俯冲轰炸机的操作方法,接着要能够熟练地操作飞机在航空母舰上起飞降落,最为关键的一个步骤是熟练新式的投弹方法。
作为从战斗机型号改进过来的俯冲轰炸机,f-11式俯冲轰炸机不具备斯图卡那种几乎接近于垂直地面的俯冲轰炸能力。
鲁德尔上尉必须接受以四十到五十度角俯冲轰炸敌军战舰的新式投弹技巧训练。
半年的训练当中,鲁德尔上尉与空军的老战友们始终保持着通信。
来自空军老战友们的信件内容,让鲁德尔上尉饱尝了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的复杂滋味。
1942年十二月一日,科宁斯中尉的战机在拉多加湖南部被击落,参加同一任务的战友没有看到他和后座机枪手跳伞:
1943年二月四日,朗斯多夫中尉的斯图卡战机在诺夫哥罗德东部被击落后跳伞成功,然而却始终没有归队······
一个个噩耗传来,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在鲁德尔上尉的脑海中浮现又消失,每一次都让然感到刺骨的寒意。
随着噩耗而来的更多的是喜讯,喜讯的内容大同小异,无非是某战友干掉俄国人的炮兵阵地几个,坦克十几辆,步兵几十打,荣获勋章和晋升军衔。
战友们每一次发来的喜讯,都让鲁德尔上尉胸中的战火烧的更旺盛一些。
积攒了半年的“怒气值”,如今终于可以以“必杀技”的形式释放出去,半年来辛苦的训练终于得到检验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怒气值和必杀技两个词从脑海中划过,鲁德尔上尉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司令官,大名鼎鼎的“小舅子阁下”。
这位阁下总是能发明创造出一些很时髦的流行词汇,怒气值和必杀技就是其中两个。
不得不说,这两个词用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十分贴切,感谢“小舅子阁下”。
胡思乱想间,鲁德尔上尉的战机在液压弹射器的作用下飞快提速,随后拉升高度,轻巧地离开甲板。
第一航母编队中的两艘航空母舰,以最快的速度放出第一波攻击机群,三个战斗机中队,三个俯冲轰炸机中队和两个鱼雷攻击机中队。
一百多架飞机在空中集结,乌云一般向东南方向飞去。
无线电中,鲁德尔上尉听到耳机中不停传来一阵轻微的冷笑声。
仔细分辨了一阵,鲁德尔上尉听出是僚机驾驶员,“小胡子”米歇尔·斯哈诺夫斯基中尉的笑声。
“米歇尔,你在笑什么?”
“我终于长大了,我终于独立了,我终于拥有一架只属于我的的飞机了,我终于可以面向正前方飞行了,难道不值得庆幸吗?”
鲁德尔上尉翻翻眼睛,脑海中勾勒出斯哈诺夫斯基大拇指捋着小胡子洋洋自得的画面。
作为老战友,鲁德尔上尉很是理解斯哈诺夫斯基此时的心情。
斯哈诺夫斯基中尉是他在空军飞斯图卡俯冲轰炸机时的好机友,负责操作斯图卡俯冲轰炸机的后座机枪,在飞行时永远是面向机尾。
斯哈诺夫斯基最大的梦想是尽快成为一名真正的飞机驾驶员,在飞行时能够面向机头。
陈道将两人挖到海军航空兵后,毫不留情地拆散了这对好机友。
拆散的原因很简单,f-11型俯冲轰炸机是单人驾驶舱,容不下两个人。
在随后的考核中,斯哈诺夫斯基通过了f-11型俯冲轰炸机的飞行考试,实现了伟大的人生理想,成为一名轰炸机驾驶员。
斯哈诺夫斯基摸着嘴唇上方希特勒式的小胡子,满是憧憬地说道:“这是我第一次独立驾驶飞机出战,希望日本人能够照顾我这位新手,给我提供一个战果。我这个人不贪心,只要能够让我的鸡蛋砸到日本人的主力舰上面,让他们尝尝蛋碎的滋味。”
无线电中传来一个满是揶揄的声音:“你是上尉右边的鸡蛋,我是上尉左边的鸡蛋,再加上上尉下面那个大家伙,我有一种很奇妙的联想······”
声音的主人是哈里·施耐德中尉,鲁德尔上尉的另一位僚机驾驶员。
和战斗机普遍使用的双机战斗小队不同,俯冲轰炸机是以三架飞机编成一个战斗小队。
鲁德尔上尉为首的三机编队中,飞在中间的鲁德尔上尉飞机下方悬挂的是一个代号为-1000的大家伙。
代表的是穿甲榴弹,1000代表的是重量1000千克。
左右僚机的机腹下面悬挂的是小一号的-500,每架僚机的左右机翼下方,分别悬挂着两个ab-23型“恶魔之卵”撒播器。
两个鸡蛋中间夹杂着一个大家伙······这种描述似乎正向着少儿不宜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