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一将功成万古枯,您只需登基以后,勤政爱民,施仁政,远小人,朝臣会信服您,百信也会爱戴您的,至于宫里的事,原是您的家事,家事就不要外传就好,你可以天天侍奉于皇上身边,悉心照料,尽人子本份,没人敢说您什么的。”史太公道。
太子:“……”
幕僚们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太子是被说服了,如今只等明天太医宣布皇上的病情,便着人提议皇上退位,好在这一切来得突然,皇后和二皇子仓促之间没做好准备,而太子最近替皇上主持朝政,已经赢得不少赞誉,几位军在大佬也转而支持太子,又有皇太后做后盾,太子顺位,一切都很顺利。
这时,外头太监来报:“皇后娘娘驾到。”
大臣们皆为一惊,都看向太子。
太子冷静道:“诸位大人不宜让皇后见到,就在此等侯本宫吧。”
说罢,太子迎了出去,刚出门,便见皇后摆驾而来,仪仗整齐,忙上前见礼。
皇后坐在步撵上道:“太子,北戎欺骗大锦,用假公主祸乱大锦后宫,本宫要求你现在就去将首恶捉拿归案。”
太子皱眉道:“母后,儿臣已经着人将驿站团团围住了,北靖侯派重兵把守,相信那拓拔清泓也逃不出去,请您稍安勿躁,待儿臣与朝臣们商议一个对策,再作决定。”
“等你们商议,皇上又受罪到何时?你生为人子,又是当今太子,当是当世道德典范,不以孝道为先,如何面对世人,如何服众,如何让天下人对你附道称臣?”
皇后怒道。
太子道:“那妖人武功高强,又上北戎国右贤王世子,身份特殊,冒儿抓捕,只怕会影响两国邦交,如今左贤王已经在商议如何向大锦赔罪,母后请先回宫,儿臣会处理好此事的。”
皇后怒极,含泪道:“太子,皇上虽宠弘儿,可也从未看轻过你,素来以储君的标准教导你,要求你,如今皇上危难,你真的可以眼睁睁旁观而不理么?生为人子,良心何在?”
太子眼神一黯,单膝跪地道:“母后,儿臣心系父皇身体,无时无刻不焦心难过,可也要以国家国重,此乃朝政大事,容儿臣与朝臣商议,您请回宫。”说罢,对侍卫道:“恭送皇后娘娘回宫。”
一句朝政大事,就能把皇后的嘴巴堵住,后宫不得干政,而二皇子经营多年,所拉拢的大臣多为文臣,几个掌军的大将军大元帅又皆都远驻于边防,京城周国多为太子心腹,皇后便是心知太后的诡计,也无计可施,唯一可用的便是北靖侯,可此时北靖侯却并非全心为皇后所用,皇后欲哭不能,欲骂无用,只得怏怏回宫。
北靖侯府,公孙彦正坐在侯爷书房里。
“……阿彦,太后此举是逼皇上退位,如此一来,太子一堂肯定会提议让太子即位,对此你有何看法?”侯爷问道。
公孙彦懒懒地喝了一口茶道:“不论是谁当皇帝,那都是冷家的事,与儿子无关,只是这几天怕是要被表哥烦死去。”
侯爷满意地笑道:“阿彦,你能这样想是最好的,咱们做臣子的,最好不要掺合到宫廷斗争中去,他们自家斗死斗活都不干咱们的事,咱们只需要听命于坐在在椅上的那个人的话就对了。这是生为臣子的万全之策,永远不要想着成为新君的功臣,鸟尽弓藏的事情多了去了。 ”
公孙彦就翻了下白眼道:“爹,如今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已经连他自个是谁都忘记了,您说,儿子还要听他的么?”
“他病了,你就该去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是为人臣子的本份。”侯爷笑道。
“怎么救?皇上是被拓拔清泓控制住了心神,他正等着拿这个当条件要狭大锦朝呢,儿子可没那谈判的资格,儿子不想管,您还是快些把聘礼备好,把您儿媳给娶回家了才是正经。”公孙彦道。
侯爷气得抓起桌上的笔筒砸他,怒道:“臭小子,整天惦记人家姑娘,人家还不定肯嫁给你呢。”
公孙彦嘻皮笑脸道:“这回您可戳不到儿子的痛处,她答应嫁给我了,儿子怕她在顾家受气,想早点娶回家来,您就做做好事,成全成全儿子吧。”
侯爷叹了一口气道:“这会子谁有心思办喜事啊?你不是送个话柄子给人家说么?顾相也不见得敢啊。”
公孙彦就觉得晦气,皱眉道:“他冷家的事情自个摆平就好,干嘛还要影响到儿子成亲呢,关儿子什么事?”
“好了,你少耍嘴皮子了,走吧,跟爹进宫去。”侯爷正色道。
“进宫干嘛?儿子可怕了皇后娘娘了,一会子她一见到儿子,肯定会让儿子替她办事,儿子是听还是不听啊。”公孙彦转身就往外逃。
“你给老子回来。”侯爷急追出来,差点脱鞋砸他:“爹让你见皇上,可别忘了你的真正使命是什么。”
公孙彦顿住,皱眉瞪侯爷:“爹,你知道得太多了。”
“我的儿子我能不知道吗?走吧,少啰嗦了。”
父子两一出门,正好碰到侯夫人提了点心来,看他们穿着朝服,忙道:“吃了东西再走啊,这是又要去哪?”
公孙彦就拿过点心盒子,塞了一块在嘴里道:“娘,爹押着儿子进宫呢。”
侯夫人道:“你是该进宫看看,你姨母这会子正需要你呢,还有你表哥,这会子怕正焦头烂额着。”
侯爷道:“夫人,皇后的事情你就少管些,咱们公孙家不掺合皇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