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噎住,回头就敲她的脑门:“没大没小,好歹朕也是你的长辈,没见过敢调侃朕的,朕要选儿媳妇,当然也要隆重些,不然一会子亲家见了觉得朕不尊重他,那可不行。”
皇上这些日子天天和思婉在一起,性格开朗了许多,象个老顽童一样,把一些烦心的锁事都抛开,于他的病情也很有好处。
“你果真要陪朕一起去?”皇上眼看着要出乾清宫大门了,诧异地问道。
“您不就是想让臣妾陪在身边吗?不然也不会说那番话。”思婉镇定自若地说道。
皇上唇边勾起笑意:“跟婉儿说话就是轻松,什么事不用朕说穿,婉儿就能明白,啊呀,朕是越发觉得离不开婉儿了,算了,反正阿彦也休了你,不若你就留在朕身边吧,朕认你作义女,等你十八岁以后,再给你找个皇亲国戚嫁了,要比当侯府少奶奶风光得多。”
思婉抬眼就看见白衣胜雪的人影就在宫外,笑道:“好啊,您可一定要给臣妾封个公主当当,也免得人家总说臣妾的出身上不得台面,其实臣妾也觉得,现在出嫁太早了些,臣妾也想多玩两年呢。”
皇上犹自跟她玩笑:“那可说定了,一会儿臣就替阿彦赐一门好亲,你呢,就留在朕的身边……呃,阿彦,你怎么来了?”
“臣要是不来,皇上您不就把臣的妻子给拐跑了么?”白衣人俊脸阴沉沉的,皇上不由缩了缩脖子,知道这家伙发起脾气来有多恐怖,老实在退到思婉的身后去。
“拐跑?这是说哪里话,呀,对了,刘公公,北靖侯可来了?朕有话要对他说。”皇上顾左右而言他,生怕公孙彦当时就发火。
“皇上,家父若是知道您想拐走他的儿媳,肯定心里也不痛快。”公孙彦环着双臂,冷冷地说道。
“呃,婉儿啊,我听说,你们第一次相遇是在流晶河上?你一个女儿家为何要去花船呢?真不明白啊,哦,对了,是不是去找阿彦啊?你可真聪明,阿彦最爱流连风月场所了,以后你们成了亲,你找不着人的时候,也可以去花船……”
“皇上,你这挑拨离间的手法一点也不高明,婉儿肯定不会上当。”公孙彦果然紧张地看了思婉一眼道。
“皇上,文太师和几位阁老们过来了,奴才去迎一迎。”刘公公机警地提醒道。
公孙彦拉起思婉就走,皇上道:“阿彦,就让婉儿陪在朕身边吧。”
公孙彦怔住。
“又不能给她改头换脸,终归是要被皇后认出来的,朕说她是上官婉儿,又有谁敢说她不是?就算她知道是朕护住了婉儿那又如何?她还真敢当着众多卿家的面,对朕如何不成?”皇上淡淡地说道。
思婉回眸看向皇上,这些日子,她一直当皇上是病人,是需要帮助的老者,如今才从皇上身上看到了昔日的威严与庄重,天子一怒,流血千里,为帝多年,与身俱来的尊贵与霸气不用端着,也能由内而外的泄露出来。
公孙彦收起玩笑,恭敬地应是。
皇后早早地坐在主席台侧位上,中间的就是为皇上准备的,太后娘娘由太子推着轮椅过来,皇后忙起身行礼,太后淡淡地一抬手:“起来吧,哀家也过来看看热闹,天真可真好,成天坐在慈宁宫里,都快成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