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这个锦囊看起来分外别致,怕是也要些钱,也,也不是男人……”
小丫头继续追问,顾子杰心中叫苦,而又想起王芳楠那张宜喜宜嗔的俏脸,虽然两人没有什么私秘,可是王芳楠对他颇有一番情意,自已实也很喜欢这个漂亮女孩儿也是事实。他心中有点发虚儿,不知道若是被王芳楠知晓她给自己的东西,自己转手送给了妻子,她会怎么样?
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大不了到时候再给买一个,额,买个便宜一点的还给她就行了。
不过眼下先把这件事隐瞒过去才是最为要紧的,忽然,顾子杰一怔,又想起自己还有一百两银子。
于是他急忙从炕沿上拿过袍子,从夹层里掏摸了一阵儿,摸出两锭银子来,说道:“哦……,莲儿你看这是什么?”
见着两锭大元宝,李莲儿眼瞪的大大的,一眨不眨。
“为夫喝多了酒,回来时听你还没吃饭,心里也有些不安,光顾着想着莲儿,到把这件事儿忘了,额,方才好像也说了关于我救了王小姐的事情,那丁员外心存感念,甚是慷慨,席间送了我一百两纹银表示谢仪,莲儿你想想,为夫冒死营救那王小姐,她能不感恩戴德么?可她又不好直接送给我东西,便只能打着你的名号,把这玉佩给送来了,这也同样是对我救她,她心中感念而已,你可不要胡思乱想。”
顾子杰呜呜啦啦地说了一大堆,也不知李莲儿到底听没听进去,只见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大银子看。
说实在的,只怕李莲儿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大锭的银子,五十两一锭成色最好的纹银,两锭一百两,对她而言简直是一笔天文数字了,想当初卖了六亩山田也就是卖了十八两,这一下就是一百两,这如何不让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天呀,这,这个丁员外,出,出手可真大方,一百两,一百两啊,他怎么给了这么多谢礼?”
“我哪里知道,可能是人家有钱人早就习惯了任性吧!”
嘴上是这么说,但顾子杰心里还是有些懊悔的,要不是自己嘴贱,就能拿着二百两回来了。
只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不过也不用怕,反正现在自己与那丁员外也熟了,改天找个机会再去要他个几百两回来让莲儿多开心几天。
是的,现在只有这么想才能让他的心里平衡一点。
他笑着,将银子塞到李莲儿手中:“莲儿收好,你可不要在误会为夫与那王小姐了,人家可是书香门第,我这么个穷秀才几斤几两,莲儿你还不清楚么,再说了,在我心里莲儿才是天。”
这一番真情告白,可把李莲儿哄得脸红如血,羞得无地自容,看着小手掌中的两锭冰沁沁、沉甸甸的百两纹银,她更感夫君为了自己操劳,而自己还去怀疑夫君,心里又是一阵羞愧,可她宁愿不要这些钱,也不想夫君去上战场,夫君只是个书生,可现在知县大人非要夫君如此,莲儿纵然不肯,但也不敢与知县大人较劲,是的,当晚顾子杰被抬回来的时候,她的心都凉了,眼看夫君病才痊愈,忽然又受重创,她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可夫君偏偏硬要与知县大人合作断案,她心里害怕,但也不敢违逆,她的确不知道顾子杰现在为了钱,可以不要命,都是为了给她准备一份遗产。
说来也是可笑,顾子杰自己都想笑,自己还没死,就先处理着后事,要是被人知道了,准会被笑掉大牙。
而现在李莲儿最为担心的就是他的安全,本来就这么一个担心,然而经此一变,怕丈夫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又多担心一样,若说女人多心,还真是不假,这李莲儿年仅十五,想的倒是不少。她咬着嘴唇儿,一颗慌乱不定的心已经放下了八分,心中想着,趁丈夫酒醉,明日未必记得这时说过的话,有些事不妨一次问个明白,也省得心中老是忐忑不安。
想到此处,李莲儿主意已定,忽然放下银子,举起衣袖掩住了脸颊,羞怩地道:“莲儿……莲儿有一言想问过相公,相公莫要笑话莲儿。”
顾子杰本想问她想不想去京城生活,不料李莲儿还有笑话要讲,登时来了兴趣,欢喜地问道:“什么事?”
李莲儿听丈夫说话没个正经,登时想笑,继而脸上就又是一红,只因想问的话儿又太过丢人。
“怎么了?”
见她扭扭捏捏半晌不敢开口,顾子杰忍不住追问一声,李莲儿心里一跳,转过去不再看顾子杰,暗暗咬牙,终究还是忍不住用蚊蝇般的动静悄声问道:“相公,莲儿……莲儿高攀嫁进顾家的门儿快一年了,原来……原来相公身子不好,大病不愈,莲儿也无话可说,可是……”
说到这里,她紧张抓着衣角,心里也觉得有些委曲起来,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男人应该主动的,让她一个女儿家说出口来,实在太过羞人,可是不问,她心里又有些不安,一咬牙,豁出去了,低声继续道:“可是……如今……如今相公身体安好,为何,为何还不同莲儿一起行夫妻之礼呢?”
别说她一个女孩子,就连顾子杰这等脸皮厚的人也不敢直接问出来,然而此时被她一问也是心中一慌:“来了,这丫头终于还是问了,怎么说呢?她不会怀疑我的身体有什么毛病吧?”
且不说这女孩儿年纪这般幼小,也不是说顾子杰对她不是没有感觉,可是做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况且还是一位大学教授,他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