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走出来的。”贺沉旗的双眸里总是跟有漩涡一样,每次莫青泥被他盯着看的时候,都会觉得要被他吞噬掉一样。
“不然你还想坐在轮椅上被推着出来?”
“你啊。”贺沉旗总算满意的在莫青泥脑袋呼噜了一把,有些爱不释手,“下令带走我的人是王战,他刚把我带进去,上头就知道了,最后派人把我接出来。”
莫青泥鼓起脸颊:“哟,看来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背景嘛?”
“又在瞎想什么?”贺沉旗嘴角勾着浅笑,“我虽然从一线退回来了,但我的军衔还在,狼牙的直属上司不比王战的地位低,懂了?”
“看吧,你又有一点没有告诉我的事情!”莫青泥严厉的控诉。
“我现在不是告诉你了?”贺沉旗一个眼神扔回来,莫青泥刚刚升起的气焰又消了。
“你居然没有退衔就回来了……你还把军衔留着干什么?”莫青泥有些纳闷,贺沉旗现在的事业和未来注定要走的方向,也不会再有可能回去了吧?
“关键时候就有用了……”贺沉旗一脸的高深莫测。
莫青泥斜睨着他:“……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到了合适的时机会告诉你的。”
“……好吧。”
车子已经开动很久了,莫青泥这才想起来问:“咱们去哪儿?”
“回公司。”
提到公司,莫青泥就彻底来劲了:“我跟你说贺沉旗,这一回你还真得感谢我,要不是我帮你震住了场子,你的公司现在股票都得低到地上去。”
“刚才叫我什么?”贺沉旗轻飘飘的看过去。
“……老公!”
“刚回来就听说你的英勇事迹了。”贺沉旗戏谑的说,“莫总裁?”
“嘿,你别说这个称呼还不错。再叫一遍!”莫青泥兴致冲冲。
“想多几遍?”贺沉旗有些邪魅的笑了,“今晚在床上叫你怎么样?”
“……滚!”
贺沉旗得意的笑着。
莫青泥看着贺沉旗和他商量:“既然你都回来了,我们差不多可以回a市了吧?我得回去看看爷爷。”
贺沉旗想了一下:“明天晚上白家有个宴会,白凌然母亲的生日,京城各大家族都要参加,我们后天一早就回去。”
“好。”莫青泥问,“除了楚家程家之外,段家会去吗?”
莫青泥想起程卫告诉她的,段冉与白凌然要相亲是被家族所逼,这种家族定下的事情,多数时候小辈成员都会假装听话,至于相亲之后是什么结果,只要不是板上钉钉的联姻,通常都不了了之的。
莫青泥就想到了何之洲,她大概还不知道白凌然相亲的事情算不得真吧?可是白凌然明晚与段冉的相亲还是会照常进行,万一两个人真看对了眼……莫青泥都不敢继续往下想。
到了公司楼下,贺沉旗去处理公司里因为他被带走造成的一些麻烦,莫青泥说在车里等他。
贺沉旗拍拍她的脑袋:“我很快回来。”
莫青泥挥开他的手赶人:“快去快去,赶紧处理完赶紧下来。”
莫青泥看着贺沉旗走进大楼之后,立马打了电话给何之洲。
“你在哪儿?”
莫青泥听到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
“啊,我在酒吧。”
“你不会是为了白凌然的事情去买醉吧?”
“……”那边瞬间沉默下来。
莫青泥无声的叹气:“我得到了关于白凌然的最新消息,你要不要听?”
“……”良久的沉寂之后,才响起了何之洲的声音,在背景的嘈杂声中显得虚弱又无助,她说,“我以为我不想听的。”
莫青泥心里一揪,这么多年了,何之洲从来没有露出过这么脆弱的一面。
何之洲在成长的过程中,一直活得很张扬,她笑起来明亮妩媚,生气的时候也怒的美丽,不需要顾及旁人的眼光,只需要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活着。
可是她却因为白凌然,忽的就卑微到了骨子里。
“白凌然相亲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对方是被家里逼着去的。”莫青泥用手指在窗户上画了一个微笑的表情,“他们应该会在明天晚上的白家宴会上见面,之洲你要不要来?”
“……他今天来找我了。”何之洲的语气带着迷茫和无助。
莫青泥画笑脸的手顿住:“发生了什么?”
“还能有什么?吵了一架。”
莫青泥不知道该安慰她:“抱歉我现在不在你身边。”
何之洲低低的笑了:“没事儿,又不是小孩子了。”
“那你要来吗?真准备让白凌然潇潇洒洒的去相亲?”
又是很久的沉默,何之洲的声音再响起来的时候多了份坚定:“……当然,不要了。”
对嘛,这才是她认识的何之洲呀,莫青泥悄悄松了口气。
“那你订明天早班的飞机过来,a市的事务就交给贺沉旗的下属,就当来散散心。”
何之洲轻轻嗯了一声,离背景那些嘈杂的音乐逐渐远了:“我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见。”
“注意安全,明天见。”
莫青泥挂掉电话以后,将车窗上的笑脸划掉,画上了一个骷髅,嘿,她好期待明天呀。
不过莫青泥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当天晚上,她就被贺沉旗翻来覆去吃了又吃,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不作就不作死,让我们为她默哀三分钟。
第二天早上莫青泥是在贺沉旗臂弯醒来的,她皱了皱眉头,趴在床上控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