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的泪水渐渐的顺着消瘦的脸颊淌了下来,低头呜咽道:“我知道两位公子是高贵的人,不肯对我们这样的人透‘露’了姓名,也罢,只要记着这恩情就是了。”
沈煜笑道:“你不要多想,我们走了。”
说着拉着沈平盛就出了‘门’口。沈平盛临走时,到底是心中有点不舍,木木的回头看了一眼,跟着沈煜出来,走了几步远还是忍不住道:“六弟,你等一下,我再去嘱咐一句。”
说着就飞奔进了那个姑娘的家,低头说了一句:“你要有事,就拿这个去找我。我只能告诉你我姓沈。”
说着从腰间解下一块小小的腰牌,塞到那姑娘的手中,才匆匆的离开。
沈煜瞧着他急急的又赶了回来,笑道:“去问什么了?难道你也看上这姑娘了不成?”
“胡说。我只是去问问大皇兄知道这里不,别等我们走了,他在来找事情。”说着就往前走去,并催促道:“对了,这事显然得罪了大皇兄,回去怎么说呢?”
沈煜看着沈平盛的背影,眼睛轻轻的眨了一下,又回头望了一眼那间破矮的小屋,才赶紧赶上来道:“他不提,咱们就当没有发生过。我想,这样的事情,他是必定不敢说什么的。不过……”
“不过什么啊?”沈平盛知道自小沈煜就比他主意大,也聪明。
“没什么了,我就这么一说,走吧,回去晚了宫‘门’都要关了呢。”说着拉着沈平盛一路的去了。
宫中的解语夫人正坐在窗台下看着远处明暗不定的天空,怔怔的有些发愣,贴身宫‘女’进来见她这个样子,悄声道:“夫人,上面又送信来了。”
“哦,拿来看看吧。”解语夫人伸手接过宫‘女’递上来的纸条,摊开看了几行,嘴角滑过一丝冷笑。
“渔翁得利的最后还不知道是谁呢?到底是为了帮助谁,到现在都不说一声。”说着将那张纸条扔到了火盆中。
那宫‘女’是解语夫人从西齐带来的最贴心的的宫‘女’:“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哼,还能有什么意思,只说是要我从中联合挑拨,无论如何让沈蕴卿与大皇子沈楚仁起来冲突,不管是谁,只要消灭一个就可以,只是不告诉我最后得力的是谁,这是信任吗?”
听到解语夫人的抱怨,那宫‘女’低头想了想:“不过就这几个皇子,灭了大皇子与六皇子,不就是五皇子与二皇子了吗?”
“我当然知道,可是五皇子自来就是六皇子一派的人,本以为是二皇子是与我们一起的,可是,那天宴会上的表现,倒是让我越看越糊涂了。”解语夫人想起那晚二皇子对自己的下不来台,心中就难受的紧。
那宫‘女’也是搞不清楚状况,只得到:“夫人,那我们帮还是不帮啊?”
“能不帮吗?不帮皇后不吃了我吗?”解语夫人烦躁的将手中的一把簪子,扔回到梳妆台上。
那宫‘女’慌忙放正:“可是王爷哪里怎么‘交’代啊?夫人上次不是答应了王爷了吗?”
“我当然知道答应了他,可是,这是皇后的命令,我能不执行吗?行了,行了,这个我在想想办法,不显出咱们就可以了。”解语夫人越想越烦,心中只觉得这边是西齐皇后的命令,不得不遵守,却又不告诉自己真正的目的。
一边是自己对于陆承霭的情谊,不想让他为难,却又嫉妒陆承霭与沈蕴卿的那份感情,只觉得心中如火烧一般。
那宫‘女’低头叹了一口气,劝解到:“夫人,您说您都是嘉和国的夫人了,这样的地位,不管是西齐的皇后娘娘还是王爷,到底与您也没有多大的关系,您说您这是何苦呢?”
“夫人?谁稀罕这个夫人啊?”解语夫人冷笑道:“如果我稀罕,这会儿就名列四妃了。那天皇帝就说给我个妃子当当,甚至要封我为贵妃、皇贵妃。可是,我要那些虚名做什么?我一是不去做那出头的鸟儿,二是此生我到底是有两桩心事未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