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傅,别忙了,是我。 ”
崔丽说道。
好大一会,刘奋进才从厨房走出来。原来他在里面擀面。面馆里就他一个人。
“怎么就你自己?不是说嫂子来了吗?”
崔丽问。
“她回家了。反正也没几个人,犯不上都在这里糗着。”
崔丽四下瞅瞅:“没人?怎么会这样?”
刘奋进:“别提了,让人忽悠了,哪里火啊,一个星期就败下来了。”
“我听你说,是亲戚的店,不会骗你的。”
“是啊。我堂弟,还是家里的几代邻居,怎么会想到他骗我啊。”
“也许就是你不大会开,去求教一下嘛。”
“问过了,他说他不知道。”
静默。
“饭店怎么样?”
过了一会,刘奋进问道。
“还不错。来了一个厨师,就是他来后,饭店开始好转了。”
“谁呀?挺有能耐呀。”
刘奋进说道。崔丽听出了他话中的酸味。
“也是姓刘。”
刘奋进警觉起来:“他叫什么?”
“刘虎。”
“是他!他就是我的堂弟兼屯亲,我就是从他手里花了二十万将面馆兑下的。”
世间竟有这么巧的事。人家开一个店火一个店,你为什么不行呢?难道真的像妈妈说的,阳间的事阴间说了算吗!
二零一二年九月七日星期五天气阴转晴。
春妮回到家里来时气喘吁吁,好像后面有鬼在追,把门敲得咣咣响。
我给她开了门:“喂,怎么了,不自己开门呢。”
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心脏:“我觉得后面有人追。好像是刘虎。”
“搞什么鬼呀,明明没有人嘛。你如果心疑,我们换个住的地方吧。”
我向外面瞅瞅。
“呕,回到家就放心了。”春妮惊魂未定的说。“姐,明天我不上班了。这么的整天提心吊胆,我怕没几天我就的心脏病了。”
二零一二年九月九日星期日天气晴。
我不想做早饭了,春妮也很懒。我建议我们出去吃。
我们在一起开伙已经有一个星期了。自从春妮不出去工作后,我们就决定一起做饭吃。两个在饭店干过活的女人合伙做饭不是难事。但春妮做起来却没有兴趣。
“我们去外面吃吧。”
春妮经常这么建议。她一这么说,我就知道她的心情又不好了。到那里去呢?我说就去早市吧,星期天,早市散得晚。她同意了。
我们又来到小姑娘的面摊。面摊上今天不是小姑娘一个,又多了一个中年女人,应该是她的妈妈吧。
很快面就端了过来。春妮吃了一口就说:“好面。”
我们享受了美餐,擦好了嘴巴,春妮说了声结帐,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中年妇女走过来,盯了低着头的春妮一会,惊喜地叫道:“春妮,是你!”
一刹那间,慌乱的春妮也就回应了说:“贾姨,你在这卖面!”
原来春妮是小姑娘有原妈妈娘家的邻居。
她们手拉手唠了起来。在有原妈妈的心目中,春妮已经出来几年了,也在市里找了男朋友,马上就要结婚了。
“春妮,这几个月你在哪里啊?你妈妈都要急死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该给家里打个电话。”
女人急切地说。
春妮放低了声音。
她在讲着和刘虎的事。
“咳,两个人的事,好说好商量嘛。”
中年女人劝着春妮。
“不想了,他就是想利用我。他太伤我的心。”
我从她的音调里听出了固执和坚强。
下午,接到了屈行长的电话。
“喂,宝贝,你干嘛呢。”
“没干什么。”
“出来一下吧。还在老地方。”
他说原来刘奋进租的房子他续租了。
“你给我打钱了吗?”
“打,肯定打。今天你先过来好吗?”
“不好。我现在见你也只能在饭店。我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
我将电话挂了。
春妮是我学习的榜样。
从大连直达滨北市的火车缓缓停下了,原外贸的翻译白景堂带了儿子白帅也在整理衣装。白景堂说下车不出站台,在站里买了火车票就连夜去南岔,返回时再在滨北停留。但白帅不同意。他执意要在滨北下,而且不想马上跟他去宾馆。
“你上哪里?不去宾馆就去姥家吧。她可是一天听不到你的声音都不行的。”
白景堂这么说。丈母娘住在大姨子家,离他想去下榻的宾馆不远。
“我根据情况吧。”
白帅说。他从不主动去大姨家。她在这里读书时和她家闹过不愉快。
“你又要去《天天英家菜》?人家对你并不……。”
白景堂说。但看了儿子烦恼的样子,停住了话头。从小到大,他都是很宠这个儿子,他不愿说违拗他的话惹他不高兴。
原本这次他也是不想让他来。南岔和伊春那边的代理商已经将货备好,只等他来发货。年初的时候,他和供货方已有了的口头协议。但秋季到来时,他就将数量减少了。
安倍的购岛叫嚣让他削减了收购。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利不顾国家利益和中国人的感受。如果只是出口收购,他一个电话通知不要了就可以了。他还想做些内销。
南岔的木耳和蘑菇是国内首选,大连人都知道,内销也会有好的销路。自从单位解体,他就去了大连。他不是凭他的英语,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