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你闭上眼睛。”青牧宇在秦小小耳边温柔地说道,温热的气息吞吐在秦小小的耳后,若是往常,她的脸肯定红了,可是现在,一来没有心情,二来对青牧宇的印象越发的混沌不清,没有喜欢一说,说厌恶似乎又有些过了。
真的要跳啊,可除此之外这是目前所能想到的最直接省力的办法。
秦小小听话地闭上眼睛,本来急速前行的身体猛然间腾空而起,终究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睛。
那天晚上被欧阳澈点穴之后抱着腾空而起,因为身子不能动,口又不能言,大多数的目光集中在欧阳澈的脸上,没有好好享受飞的感觉。
现在倒好,可以肆意观赏周遭的景色。
只不过,不论她飞到哪里,下面青牧易的目光就瞟到哪里,被人监视的感觉不是很好。
落地,秦小小拍着胸脯终于松了口气:“吓死了,以为会这样一直跑下去呢。”
青牧易冷冷地看着她:“那是二哥的良驹,由吐蕃进贡,耐力性极强,如果你们不跳下来,真的有可能会一直跑下去,出了安允国的边境都不为过。”
秦小小觉得很夸张,禁不住笑了两声。
这下轮到青牧宇辩驳了。
“四弟说的是,幸好四弟来了,不然,我和小小恐怕就遭殃了。”青牧宇回归了当初的冷淡和疏离,说话间都是淡淡的。
可是,再好的伪装,一旦暴露了,事后如何补救都是徒劳。
青牧易闲闲地看了青牧宇一眼,随后对秦小小呵斥道:“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这么不尽职尽责的话,这个月的月银干脆不要拿了。”
秦小小瞬间瞪大眼睛,一把揪住青牧易的衣袖:“小心我告你是贪官,连下人的月银都贪了,还有没有一点儿同情心啊!”
看到秦小小还是原来的秦小小,青牧易放心了。
让秦小小和青牧宇单独在一起一晚上,他还真是操心不少,唯恐青牧宇会对秦小小不利,或者说些不该说的话。
说实话,初始看到两人同乘一匹马,青牧易心中绞痛万分。现在看到秦小小灵魂归位,还是原来的泼皮,一落地就立马站在了自己的这一边,刚才心中那点隐隐的不安也烟消云散了。
“可是,二殿下的马……”
秦小小再看,早就跑的没影儿了吧。
“放心吧,那匹马跟了二哥好多年,心有灵犀,无论跑到哪儿最后都能被二哥召唤回的。”
青牧易说这些话的时候看着青牧宇,眼中别有深意。
秦小小仔细品味话中的意思,跟了很多年?那为何还会惊?又如何会不晓得如何控制?转头看向青牧宇,却见他正和青牧易四目厮杀,那阵势,比八百瓦的电灯泡都来的充足和刺激。
本来还模糊的疑问瞬间就变清晰了,不过,她不想参与其中。
一方是青牧宇对“秦小小”近乎痴狂的爱意,一方是青牧易对秦小小霸道的占有欲,这两个人算是冤家对头。若非有皇室修养在那儿顶着,估计现在两人已经开始一场血雨腥风了吧。
秦小小摸着肚子,极不和谐地说了句:“四殿下,奴婢饿了。”
然后,看到的是青牧易和青牧宇两人登时变黑的脸。
中秋家宴完成,赈灾事宜也已经告一段落。青牧易带着秦小小重新搬回了宣明殿——四皇子殿下的府邸。
喜儿多日不露面,一见到秦小小扑到她怀里就是一通大哭。
秦小小心中冷笑,面上依旧奉陪到底,一脸惊疑:“喜儿,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多天一直未见你的身影,害的我这般担心,放心不下,恳求四皇子殿下派人去寻你。”
喜儿擦抹着脸上的泪水,声音哽咽:“嬷嬷,都是奴婢不好,在宫中招惹了老嬷嬷,被关进了柴房,直到今日才放出来。”
喜儿满脸的委屈甚为逼真,若非秦小小一早就知道她是皇上派来监视自己的,也一早就被她蒙骗过去。幸好,她还留有后手。
“老嬷嬷?也是,在宫中行事不如府中,府中我尚且可以为你求情,宫中毕竟险恶,处处都是我们难以驾驭的人。好在,你平安回来了,就莫要再想那些伤心之事了。”
秦小小话虽这样说,但她心里明白,绝对不能给喜儿监视自己的机会,不能杜绝监视,但是起码有办法减少监视的时间和机会。
早先派她去看守仓库,这次同样不例外,但是在喜儿面前,她直道自己和四皇子殿下恳求多次无果,故此对她的职务无法进行调派。喜儿闻听是这样,又不好真的去四皇子面前说道,索性也就接受了。
刑清雪每日在府邸的苜蓿园中,除了练习琴棋书画之外,别无他事,听说秦小小回来了,隔三差五就去找她,口口声声要和秦小小结拜姐妹。
秦小小自知她心怀鬼胎,明里暗里都是找借口询问和青牧易相关的事宜,端的是要讨好青牧易,获得他的宠爱。毕竟,除了青牧易本人不承认之外,她是大家认定的将来的正妃。
相比青牧易那张整日臭摆的脸色,每次秦小小见到刑清雪,总有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云雾初开之感,端的是清丽脱俗至极。
不过,秦小小实在疲于应付,关键是,她舞蹈也唯有惊鸿舞可拿出手,但是琴棋书画对于她来讲,应了文盲惯用的那句话“它们认得我,我不认得它们”。
“小小,你怎么了,为何心不在焉的?”庭院中,刑清雪一曲完毕,对秦小小问道。
秦小小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