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段丞是沈家的子孙,自然知道古史,这话一听来便是觉得好笑,以为越公主是在说笑,“你的胆子是越发的大了,难道方才的痛忘了吗,竟然敢开口蒙骗我。”手中的笔仍然很稳。
本来这件事越公主应该在知道的那时便向沈段丞禀报的,但是越公主藏有私心,想要拿这件事做做文章,继而破坏沈琅夜与墨无垢之间的关系,而后坐上大秦皇后的宝座,可方才身上的一阵刺痛让越公主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并非是胡说,他的确是前朝的最后一位太子叶惊澜,他对前朝之事知之甚多,而且还随身携带着一副古画,那画中便是前朝宫廷的景象。”越公主说道。
沈段丞仍然不信,便说道:“那叶惊澜若是活到现在也该有几百岁了吧。”
“不错,他的确是活了几百岁了。”越公主答道,“只不过是睡了几百年。”
沈段丞将手中的笔放下倒是有些相信了。
听越公主继续说道:“他说他是因为中毒沉睡,所以容貌才没有改变,而他还说我的容貌与他从前的爱人乐公主十分相像,我便顺势和他说我便是那越公主,带着前世的记忆转世而来。”
沈段丞听着不禁发笑,对越公主赞道:“你还真是聪明。”
越公主不愿看沈段丞的这副嘴脸,向沈段丞问道:“那我下一步该怎么办。”
“不急,等你做了他的妻子一切就都有办法了。”沈段丞回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定要让这个男人对你死心塌地。”
沈段丞手中的笔笔走龙蛇,将越公主所说都写进了信里,带给了远在北海那边的幽帝。
“我知道。”越公主回应道,“我只是急着与他结亲,若是还未和他成亲就有……”越公主没有说出来,她是从小被幽帝养大的玩物,早就不知道贞洁是什么东西了。
“那样做于大计无益,只等成婚了。”
沈段丞觉得有些心痛,和越公主说道:“你走吧,别让人看见了。”
越公主听言点头离开,沈段丞从怀中拿出一小瓶药,而后拿出一粒服了下去,这是墨无垢在他出逃的那时候交给申由的,沈段丞一直都留带在身边。
驸马与越公主之间的婚事当然是交到了墨无垢的手中操办,墨无垢面上是应了下来好好的给办着,整个宫中张灯结彩,而暗中却在想着怎么把越公主和桫椤之间的婚事给搅合了。
上次沈段丞的死士来找墨无垢,墨无垢从他的口中得知沈段丞与北海帝君有交情,心中便一直不安稳,如此便更不能让越公主和桫椤成婚。
越公主十分危险,而桫椤钟情与她,这个女人根本就不该爱,墨无垢想要劝桫椤远离越公主,可是桫椤对这越公主却是死心塌地,上次墨无垢已经劝过一次了,虽然没有把话说透,但是从桫椤的反应中墨无垢便已经知道是不可能的了。
这都忙到正午了,墨无垢再给这婚事选择布置的花样,都没来得及叫人给沈琅夜准备午膳。
直到听到沈琅夜的声音才想起来,慌张的站起身来:“臣妾见过皇上。”
“你是要我饿肚子了。”沈琅夜笑说,而后扶着墨无垢起身坐到一起。
墨无垢忙吩咐红竺,“你快去准备些吃的,我都忙忘了。”
桌子上摆满了请柬,沈琅夜看着墨无垢这样辛苦说道:“早知道这差事便不给你做了,找宫中的礼官做了得了。”
“既然是和亲公主的婚事,自然是要仔细了。”墨无垢应道,接着问道:“那皇上选好了吉时吗?”
沈琅夜点点头,回答说:“选好了,五日之后便是个好日子,宫中的命理师选了许久了。”
“哦。”墨无垢应道。
恐怕这次是要效仿欣妃的办法了,一个命理师说是吉时,而下一个命理师也可以说是个凶日,只要将越公主和桫椤之间的亲事推后,桫椤与越公主不成亲事,桫椤也就离危险远了一步。
“这也好。”墨无垢说道,这时红竺领着宫人将做好的吃食呈了上来,摆在墨无垢与沈琅夜的面前,“皇上用膳吧,今日准备的仓促了一些。”
沈琅夜也从不会介意这些,最重要的是在自己身边的人墨无垢就够了。
五日之后是越公主完婚的时间,墨无垢要抓紧在宫里闹出些事端出来。
便将自己配置的药粉交给了宫人,吩咐他们埋在花树的土壤之下,花树吸收了这药粉之后便会改变颜色。
第一日如常,会比往日更加明艳,而接下里的几天之内便会生长的走火入魔,花的颜色会变得诡异可怖,而树便会枝干歪斜,开如烟火形状。
果然到了第二日,宫中便就出现了异相。
皇宫之中向来忌讳这些事情,沈琅夜也是焦急。
梓潼宫中,沈琅夜与墨无垢坐在主位之上,各宫妃嫔坐在殿中正商议此事。
美妃正想着往墨无垢的身上泼脏水,这次可是找到了机会,便阴阳怪气的说道:“怕是这宫中有什么不祥之人吧,不然为何这好端端的夏日,百花生出那种奇怪的颜色。”
瑜妃随着辩驳道:“若说不祥之人似乎是没有,搬弄是非的人倒是很多。”美妃被瑜妃的这一句话气到,正欲分辩。
“都闭嘴。”沈琅夜闷声说道,殿中便就没有任何人说话了。
美妃没了声息,瑜妃向沈琅夜说道:“皇上,这宫中出此异相,臣妾以为只是气候所致罢了,不值得大动干戈。”
宫中人都忌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