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便惊诧道:“这不是皇后娘娘宫中的人吗。”
沈琅夜也为之一惊,难道这事是墨无垢做的,可墨无垢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墨无垢没有分辩只安静着。
听着沈琅夜问道:“皇后曾叫人在宫中土壤之中埋了药粉?”
那小太监伏在地上,低声回道:“是,皇后娘娘曾经交代过此事。”
墨无垢宫中的下人何其多,不是近侧伺候的人根本没有看过两眼,不想还是百密一疏,这些下人们帮着墨无垢做事,从来也不知墨无垢做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心中一害怕便就说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墨无垢交代这事的时候大大方方也没有藏着掖着,那小太监想来却不是做的什么恶事,就因此说了也是可能的。
可这些没有恶意的实话实说会将墨无垢推上死路,墨无垢在此事上可是长了记性。
墨无垢仓皇起身,跪在沈琅夜的面前,向沈琅夜解释道:“皇上请明鉴啊,臣妾吩咐下人到宫中的植物土壤周围撒上些药粉,是因为臣妾一直喜好医药,偶然间研制了这种药粉,在宫中的花盆之中曾经尝试过,觉得不错便叫人用到了……”
墨无垢说话断断续续,看着沈琅夜那有些怀疑的眼神心慌不止,“皇上,皇上信我,臣妾真的是无意。”
沈琅夜从来没有见过墨无垢这样的恳求自己,这事若不是墨无垢故意而为之,她必定不会故意做出这副样子,而沈琅夜心中更是十分相信墨无垢的,即便是她做的,沈琅夜也断定墨无垢必定有她自己的理由。
只是这殿中的众人在,此事又非同小可,还有番邦的公主在场,沈琅夜即便是想袒护也不能做的太明了。
“皇后所言朕不知真假,只是朕相信皇后的为人,且越公主的婚事一直是皇后在操办,皇后尽心尽力后宫众人都看在眼里,若是皇后不同意越公主与驸马的婚事,为何还要如此精心的操办呢。”沈琅夜替墨无垢辩白道。
墨无垢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虽不知沈琅夜到底是如何想的,但是冲着沈琅夜对自己的心意,墨无垢便是满心的感动。
越公主这时起身也跪了下来,向沈琅夜说道:“皇上,越绝不能在此事之上善罢甘休,若是皇上要偏帮皇后娘娘,越也只好已死来证明越的清白与冤屈。”
一切都向墨无垢的另一方倒戈,沈琅夜也不知该如何办了,处置墨无垢沈琅夜是断断不能,可又不能不顾番邦的脸面,陷入两难之中。
只能先问着那小太监拖延时间,“你可说仔细了,皇后到底是叫你们用的什么药粉。”
那小太监才不知墨无垢用的是什么药粉,且那药粉全部用完根本就没有了。
“皇后娘娘……只说是用的培育花草的药粉,说有助长的功效,所以叫奴才们去做的。”那小太监颤颤巍巍的回道。
这话说的含糊,正好给了沈琅夜机会,“既然你不知皇后用的是何种药粉,那便不能断定这宫中的异状是皇后所弄出来的。”
“皇后娘娘的宫中许是还有,还请找出一试。”越公主对墨无垢寒声说道,这语气当中有着些许威逼。
即便是墨无垢有也是不能拿出来的,更何况那些药粉墨无垢就是怕惹出事情来已经全部用光了。
“我宫中并无剩余。”墨无垢面不改色面向着前方回道。
红竺手中有桫椤给墨无垢救急的药粉,这时墨无垢身上的罪责难以开脱,红竺心中也是着急,更是不知道桫椤所给的药粉是否有用,可情势危机全在此处了。
红竺斗胆跪在了墨无垢的身旁向沈琅夜说道:“皇上,奴婢手中还剩余一些药粉,此刻一试便知。”
而后红竺将怀中的一个小小的纸包拿出,双手奉上。
墨无垢被红竺这突如其来的做法吓了一跳,若是红竺手中真的是当初她所用的药粉,恐怕一切就都完了。
现在墨无垢不能说什么,只好默默地等待着。
沈琅夜也是怕这药粉危害到墨无垢,可是如今也是骑虎难下,迟迟没有说话。
越公主急不可待,此时红竺的出现正是合了她的意,便催促着说道:“皇上,真相即刻就能大白,还请皇上一试。”
“皇上,奴婢见过皇后娘娘用过这药粉,却是有奇效,花儿盛开而十几日不败,绝无异色。”红竺按照桫椤告之的效果说道。
红竺的突然行事让墨无垢一惊。
那药粉其实并没有使花草盛开十几日不败的功效,盛开一日不败还是可能的,墨无垢从来都没有像红竺交代过这药粉的功效,她所说似乎是对这药粉十分了解,墨无垢也不知这是她随口胡诌还是怎么回事。
红竺似乎真的能够挽救这件事的走向一样。
现今墨无垢也只能看命了,一直没有答话静静的等待着事态的发展方向。
越公主一直是紧逼不放,沈琅夜也是无可奈何,不过听红竺所言,似乎当下使用这药粉却是能够救墨无垢眼前的危难。
“那好,来人拿盆花来一试便知了。”沈琅夜答应道。
墨无垢与沈琅夜皆是捏了一把汗,墨无垢心中还是存有侥幸的,因为她配置的药粉却是可以使花草盛放,不过只有一日,但是若是当下验证,最起码还可以撑上一天,而已经验证之后,到底还有什么人有心情再继续看下去呢。
或许在这一夜之间便可解了眼前危机,这样便是最好的。
而事后,墨无垢便会赶紧将那药粉毁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