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越公主正在船舱当中思虑着,沈段丞让越公主十分害怕,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狡兔死走狗烹这个道理越公主当然是懂得。
若是幽帝成事,这沈琅夜便会成为一个废人,而从现在开始幽帝定然是动了心思动手了。
越公主才不会相信沈段丞的鬼话,什么只是见一面而已,他含糊着和自己说,那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越公主已经被幽帝踢出了局。
她突然间想通了沈段丞那天晚上为何会对她那样的笑,笑的越公主的心中发寒,因为她现在已经成为了一枚弃子。
对幽帝来说已经是无用的了,因为幽帝已经有了叶惊澜作为利用工具,而且比她的威力要大的多。
到现在越公主才想明白,到了宫中之中,自从发现了叶惊澜的身份,沈段丞就再也没有动过手是为了什么。
沈段丞已经想到了今天,而她动手又不够快,屡屡失手,所以现在她已经成为了墨无垢手中的人质。
越公主答应沈琅夜一起到北海帝国,只是想在这段时间攀上沈琅夜这个靠山,若真的两国开战,那么越公主可以选择随时倒戈。
可越公主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墨无垢,墨无垢的心机如此之深,定然是有了对付的办法,不然怎可与沈琅夜一同到北海帝国。
墨无垢得知了所有事情的真相,只等着化险为夷的那一天,在这船上,越公主只是一个被被囚禁的人而已。
即便是将墨无垢害死又能如何,沈琅夜对墨无垢如此深爱,定然不会放过越公主的。
如此越公主只能听天由命。
她已经不能算是幽帝的人了,回到幽帝的身边便是必死无疑。
转眼越公主的眼前便由天黑变为天明,她在这船舰之上老老实实的呆着,只等着到北海帝国的那一天。
只要还是番邦公主一天,那她的性命就还能多保住一天。
还好还有番邦公主这个身份,终于到了北海边境,越公主心惊胆战的随着墨无垢与沈琅夜到了北海帝国的皇宫之中。
幽帝自然是十分隆重的前来迎接,巍峨的宫墙,与大秦完全相反的穿着风俗,这里的一切都弥漫着一种山野的味道。
沈琅夜牵着墨无垢的手进入了皇宫之内,越公主跟随在旁,在北海帝国皇宫的大殿之内见到了幽帝。
“贵客远到而来,实在辛苦了。”幽帝的声音沉闷而傲然,使墨无垢的心为之一震,这人与沈琅夜有一分的相像,那便是骨子当中的阴狠,与墨无垢见到沈段丞的第一面的感觉如出一辙。
“见过帝君。”沈琅夜轻声答道,不卑不亢十分得体,墨无垢随着见礼。
越公主用番邦的礼节向幽帝行礼。
幽帝的眼睛一眼打在墨无垢的身上,果然是清丽脱俗不似一般俗物,只是这女人看起来并非有什么过人之处,幽帝再怎么仔细的看她,她的容貌也不及身边的越。
那是幽帝从小培养出来的美人,无论是举止容貌都让人无可挑剔。
这位越公主已经不是幽帝手中的棋子,现在已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了,但是这个丫头随着沈琅夜而来,看来是将自己放于了中立的位置。
她还算聪明,还懂得抓住这个公主的名号来保命。
不过即便是保命也只能在两国开战之前保住,在那之后她会成为任何一方踩死的对象。
“孤王只请了大秦皇帝与皇后前来,这位是?”幽帝故意问道。
越公主上前一步向幽帝回道:“越来自番邦皇族,排行三,大秦皇帝约我同来。”
果然是完美无缺,幽帝挑不出任何毛病。
应道:“远来是客,孤王已经为大秦皇帝准备了晚宴,一路风尘,想必三位都累了吧,来人送贵客去休息。”
而后宫人带着墨无垢三人到已经准备好的房间休息,越公主就在沈琅夜与墨无垢的隔壁。
越公主知道自己现在没有什么危险,必须要在这短短的时间中找到能够活命的办法,得到幽帝的垂怜?幽帝的性情极阴冷难以琢磨,况且她只是幽帝的众多棋子其中之一罢了,死就死了,幽帝不会怜惜。
越公主在数着自己的心跳声,不断的想出路,不断的想。
要嘛逃,要嘛选择叶惊澜完婚。
墨无垢和沈琅夜进入屋内,红竺帮着将东西都收拾了,而后伺候沈琅夜和墨无垢洗了洗便就退下了。
这里的建筑与大秦的风格完全不同,墨无垢对异域的东西十分有兴趣,对北海帝国早有耳闻,不想今日竟然见到了。
“这里真是有趣。”墨无垢环视着四周说道,这一路的忧思都在来到北海帝国的皇宫之后烟消云散。
“是啊,这里确实很有趣,从前都是在书上听说北海帝国的风情,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沈琅夜也这样说道。
方才那越公主和幽帝还演了一场好戏,墨无垢知道这其中的原委当然懂得,而沈琅夜是看不出的。
“无垢,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幽帝到底是为何叫我来这里。”沈琅夜拉着墨无垢坐到床上。
都知道是不安好心了,不是要命,就是要命之外的东西呗。
“皇上什么都不知就只身前来吗?”墨无垢反问道。
沈琅夜拉着墨无垢躺下,倦倦的和墨无垢摇了摇头,“我只知不会是好事,不过到底不好在什么地方还不知道。”
“那皇上担心吗?”墨无垢问道,墨无垢已经做了许多准备,并且没有做失败的打算,若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