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火焰很快把冬候羽烧的失去了意识,驭气消失的那一刻,他的身体的原形也显现了出来。而他原本就轻飘的身体,此时却感觉正在脱离自己的骨架,随风而去。只剩下厚重的骨架在无尽地下沉。
不知道就这样燃烧了多久,愤怒的彩火突然地熄灭了下来。黑色巨兽突然猛地腾空而起,朝着地面上咆哮了起来,他冲着地面喷出了一圈圆形的火环,彩火无比猛烈,就连焦炭的地面也要快被烧成炭灰了一样。
“玄器大人,为何要动如此之大的怒气呢?”火环当中,森木盏拄着青竹杖,恭敬地说到,他从来没有如此这般尊崇地对别人说过话,除了他面前的这个庞大巨兽。他本在上风屋里闭目凝神,修身养性,韶云的及时赶到告诉了他这里的闲情。
那黑色巨兽巨大的嘴巴突然微微张开,中气十足地说出了人类的语言:“你可知道,我是什么吗?”
“是龙,玄器大人,是不可冒犯,而又尊贵无比的龙!”森木盏微微低着头,顺从地说到。
那黑色巨兽张满自己的巨翼,悬停在空中,远看上去就像是缔造这世间一切的神灵一样。龙对于垂云大陆的人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谎言,因为没有人相信处于世界东部的垂云大陆会有龙的存在。而一切关于龙的传言,都是从来自西部大陆的商船上传来的,来自西部大陆上的远夷之人总说,龙巨大无比,能够pēn_shè火焰,燃烧尽一切,但是龙温柔慈祥,是保佑他们的神灵和图腾。
“你……胆敢允许这个杂碎,闯入我的巢穴!”黑色巨兽的声音粗狂而又充满威严,质问和责备的话语让森木盏那久经岁月沧桑的一把老骨头,也变得微微颤抖了起来。
“玄器大人,他是我的徒弟。”森木盏解释到。“他只是误入歧途,不小心闯入了你的巢穴,还请玄器大人息怒!”
“不小心?这个杂碎,刚刚竟然骑到了我的头顶上来了!”黑色巨兽愤怒地说道。
听及黑龙玄器所说的情况,森木盏的额头上不禁冒出了许多冷汗,他没有想到这臭小子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敢在太岁的头上动土。不过,虽然表面上一阵担忧,森木盏的心中却是一阵窃喜,看来冬候羽果然有冒险者的种,遇到如此之大的强敌,他竟然没有畏首畏尾,反而骑到了黑龙的头顶之上。自古至今,在西部大陆,龙都是唯一不被驯化的动物,因为他们是直达天际的神灵,自然也就没有人敢于骑到龙的身上去了。而冬候羽,这个东部大陆上的年轻人,极有可能,是第一个骑到龙的身上去的人了,而被他羞辱的龙也是东部大陆上唯一的巨龙——玄器!。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冬候羽突然醒了过来。原来,森木盏一边再和巨龙玄器斡旋,一边暗自用驭气场把已经气若游丝的冬候羽拯救了过来。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是要将我的行踪彻底暴露给这大陆的人们吗?”黑色巨龙继续审问到。
刚刚醒来的冬候羽惊讶于那黑色巨兽竟然能够通晓人话,他的三观再一次被苍树老山这片神奇的地方给颠覆了。“长胡子老爹,这个地方,是不是所有的生灵都能说人话啊,先是猴子,现在又是这样巨大无比的怪物,我滴个娘亲啊……”冬候羽仰望着黑色巨兽,心中却是无比地感叹这头能够说话的神奇物种。
森木盏站在一边,任然低沉着头,他谦卑的样貌倒是让冬候羽大为吃惊,在他短暂的印象里,森大师一直给他的印象是洒脱,古怪,威严,惆怅……但是,在这些字眼里,从来没有见过谦卑这两个字。
“终有一天,我将老死,玄器大人。但是,也终会有人接过我的重任,到那时候,他或许就是能够和你会话的人了。”森木盏大师看着一脸雾水的冬候羽,对停悬在上空的黑色巨龙说到。
“你还在为那个不足一提的传说殚精竭虑,至于吗?”巨龙玄器无数次听森木盏说起过关于灾石的传说,他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快被这个无知而可笑的传说磨出茧子了。
“原谅我的懒惰,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那个传说已经开始发生了。消息正是这个小子带来的,他偷听到了灾主的话。”森大师指着冬候羽,也不看他,而是目不斜视地看着巨龙。
轰的一声,巨龙突然落了下来,他站在地面之上。将那长长的脖子,伸到了冬候羽面前,他呲着獠牙,贪婪地嗅着冬候羽的味道,继而鄙视地说道:“就这乳臭未干的孩子,你能相信他带来的话吗?”
“就算是我,年轻的时候,也从未达到过他这样的高度,相信我,他终将成为一代驭气大师!”森木水说到,“而对抗灾主发动的浩劫,也将是他们这辈人的责任。”
“看来,到时候我得飞回自己的老家了。”巨龙所说的自然是远在西部的那片陌生大陆,比垂云大陆更大,比垂云大陆还要纷繁复杂。东部垂于大陆的人极少有知道那里的名字,人们只是将那里叫做陌生大陆。
“没用的,浩劫降至,无一得以幸免。我们终将成为灾主的猎物,唯有回头反击,才有生还的希望。”森木盏皱着眉头,谨慎地提醒到,把巨龙玄器拉拢到自己反抗灾石传说的阵营,一直是森木盏致力于做的一件重要事情,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倔强固执的玄器任然没有给森木盏一个满意的答复。
“带上他离开此地吧,我需要休息了,如果下次,谁还胆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