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那首诗中说的那样,“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你找我什么事?”
顾云昊不耐烦的看着顾君修。
眼神冰冷,嘴角嘲讽似的勾起。
若不是面前这个男人,以薇会受到那么多苦么?
“我要找到胡延涛!”
顾君修直截了当,医生的话依旧回荡在耳中,久久不散。
“那你就去找呗!你找我干嘛?”
顾云昊嘴角的弧度慢慢变大,冷笑道,“你是真的装傻?还是故作不知?”
顾君修时也动了气。
顾云昊猛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对不起,我没有这个想法,也没有这个必要,所以,您还是请回!”
用了一个“您”字,充分的表现出他此时心中的愤愤不平。
顾君修却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开口,
“若是为了以薇呢?”
洛以薇一直都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禁忌。
此时他重新提起,顾云昊脚步一顿,转身,坐下。
还是刚刚的位子,还是刚刚的人,就像是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她还好么?”
虽然已经打过电话,可心中还是不免担心。
尤其还是在得知顾君修并没有将事实的真相告诉她的时候。
他到至今还记得,当顾君修抱着洛以薇从山洞中走出来的时候。
她身下全部是鲜血淋漓的模样。
以及顾君修脸上的空洞,麻木,以及之后的疯狂,歇斯底里。
情景鲜明的在他脑中存在着。
“她知道了,你觉得呢?”
想到刚刚洛以薇在医院时候的疯狂,他不由心中一滞。
刚刚才压下去的怒火重新燃烧起来。
“她一定很伤心,很难过?”
可想而知,任何一个女人,在知道自己怀孕并且流产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顾君修此时感觉,自己嗓子发干。
想要说什么,可想了半晌,却还是没有说出来,像是得了失语症的人。
“怎么?还有什么不妥么?”
顾云昊冷眼旁观,对于顾君修情绪的掌控,还是比较敏感的。
他哽了哽喉,这样的事情,让一个男人听起来都有些过于残忍。
更何况是当事人的洛以薇呢?
“她以后,很难再有孩子了!”
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的沮丧。
“什么?”
顾云昊大声说道。
颀长的身体猛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大跨步走到顾君修面前,拽起他的领带,一拳砸向他的面门。
“你这个混蛋!”
“是,我混蛋!是我混蛋!是我对不起她!”
顾君修眼中泛着泪意,双手猛然抱住头,狠狠地揪弄着自己的头发,一脸痛苦的模样。
顾云昊手指一顿,继续打了下去。
“你混蛋,都是你对不住她!若是你有哪怕一点点的关心,你就不会放任她一个人在那个家里!”
顾云昊想到此时在医院里面的那个女人,眼中的嫉恨更浓。
“你以为,我们都不清楚你在哪里么?还不是颜可嘉那个女人?”
他冷笑。
顾君修没办法排斥,本来这也算得上是事实。
任由对方这样一拳一拳的落在自己身上。
身体上面的伤痛远远不及心理上带来的巨大创伤。
顾云昊打累了,摊坐在地上。
将两臂展开,放在地毯上,眼神呆滞的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以及水晶吊饰。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事情毕竟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用。
还是先将那个男人找出来再说,老是这样冷冷的站在身后,不说别人,就是他自己,心中也时刻在警惕着。
“我想要借你一样东西!”顾君修眼神重新恢复了之前的清明。
“什么东西?”
顾云昊皱眉,脑子在时刻不停地旋转。
顾君修还未曾说什么,就听顾云昊已经毫不犹豫的拒绝。
“不行,我不同意!”
开什么玩笑?那个女人再怎么样,也是他母亲!
上次被顾君修掳走,已经算的上是、奇耻大辱了。
这次若是还被人带走,他接下来要怎么活?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
对不起,他做不到。
“我只是想要放长线,钓大鱼!”
顾君修盯视着顾云昊的眸子,冷声说道。
顾云昊顿了一下,点头。
“你要保证,不会出现其他任何意外情况!”
顾君修点头,确定无疑的说道。
“我保证!”
最近的城市很是平静,像是一摊死水一样。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很是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洛以薇从医院搬回了家, 在孟小平他们的帮助下,将父亲骨灰埋好。
追悼会正常进行。
来的人并不是很多,因为洛家早已没落。
能来的,都是洛以薇这里的几个朋友。
“节哀顺变!”
“谢谢!”
“节哀顺变!”
“谢谢!”
洛以薇低头,敛目。
一个个的鞠躬,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苍白,瘦削。
这是所有人对她现在的最大,也最直观的印象了。
只有顾云昊和顾君修两兄弟清楚这是为什么。
洛以薇站在父亲的牌位前,恭恭敬敬的给所有来拜访的人鞠躬。
只有她自己心中清楚。
这个追悼会,追悼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