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凌红表情里的受伤太过明显,所以李沐阳才会言不由衷的狠戾斥责。
这还是凌红第一次听到、看到李沐阳用这种语气和态度对她,当即就愣住了,甚至有点目惊口呆,那冷漠的语气和态度让她顿时觉得后身处冰窖般透心凉,抖着唇,很想把心里的话都告诉对方,却发现发不出声音来。
“你觉得把事都藏在心里就会让人认为你很伟大是吗?”李沐阳再次冷言相对。
凌红下意识摇头,更张了张口想要辩解,却还是说不一个字来。
“如果你打算用这种态度应付明天的考试的话,那么请现在就离开我家,马上,就当是我从没有教过你,也不认识你。”
李沐阳冰冷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敲打着凌红防护网出现破碎的心灵,李沐阳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让她觉得心寒,那种冰冷的语气和态度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同时也让她感觉到身为上位者所散发出的气势。
“不,不会的……”终于,意识战胜了理智,凌红终于发出声音来。
“哦?”李沐阳并非想要真的对凌红,凌红的模样也实在让她担心,但他知道,有时候太过一位的用婉转的方式去对待一个人会让她产生免疫,所以突然换一种方式反而会让对方更容易开口些,当然,如果凌红仍保持沉默的话,李沐阳也会毫不犹豫对她感到失望。
“我只是、我只是……”因为对方突如其来转变的态度让凌红一下子难以适应,说起话来也有些无措。
李沐阳眼神一黯,他觉得自己似乎做过了些,不过他并不后悔,所以继续对凌红采取冷眼相对的态度。好在凌红很快调整好情绪,缓缓的将实情道出,凌红自己也不知道,面对第一次觉得如此陌生的李沐阳,她竟然会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没有丝毫的隐瞒,而且十分自然,没有半点觉得不自在,就连曾经都有所保留的话,也在这一刻都全数道尽。
听完凌红的话,李沐阳内心多少有些自责,不过被他用强大的自制力掩盖了起来,而且听完之后,他也恢复到往常面对凌红时的态度,这让凌红瞬间松了口气,同时也因为将一直搁浅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凌红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感觉就好像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而凌红也后知后觉的才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是在诉苦,对李沐阳笑了笑表示歉意,完全忘了对方前一刻那盛气凌人样子。
有些话一旦说开,会更加拉进彼此间的距离,当然也会适得其反,因人而异。
“你自己怎么想?”听到凌红对王浩东的猜想,李沐阳不免有些担忧,毕竟比起这些,凌红自己的想法才是至关重要的。
凌红自然是知晓李沐阳问什么,只是,事实都是那样了,她还能怎么想呢?
李沐阳轻叹口气:“有时候亲眼所见的也并非就是现实。”
“什么意思?”凌红不解,甚至感到困惑。
“因为你所看到的的也只是你自己所想象的,而并非询问过本人的意见,你觉得理所当然或许只是表面,他人内心的想法你又可曾注意过?”李沐阳进一步说明。
凌红不否认李沐阳说的是实话,只是那样也并非事实的话,什么样又才是真相?
“其他人或许就如你表面所看到的的,估计也八九不离十,但你们总经理王浩东,我觉得他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李沐阳说出自己的看法。
凌红承认自己前一刻对李沐阳的话有些误解,因为她把大多数人都算进去了,听李沐阳这么一说她才反应过来,原来对方说的是王浩东。可听李沐阳这么一说,凌红反倒是更加不解了,她承认王浩东这个人比较豁达,但在有些事上,好比说对亲情,凌红没有忘记她之所以排除众难坐上今天这个位置,是因为余英的关系,从这点看来,王浩东应该是很顾忌亲情的,因此她才会对王浩东的那些不信任感到理解。
“怎么说呢,”李沐阳左手摸着下巴,右手抵住左手肘,一副思考的状态,整个人窝在沙发里,别提有多惬意,完全看不出严肃:“王浩东这个人我接触并不多,所以也不太确定,但从你的话中和实际所接触对比,我想你应该不太了解这个人,他看起了万事豁达,实际上又很在意酒楼的利益,由此可见,他是属于那种深藏不露的,如果是小事他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就算是大事,自然,换做是任何人也会优先选择相信亲人。”
凌红点头,对李沐阳的分析她非常同意。
“可他却留下了你。”
李沐阳突然这么说了一句,让凌红很是不解,这之中有什么关联吗?
李沐阳缓缓道来所得出的结论:“如果他只是单方面相信那个余经理,那么他就应该不会留下你,甚至早在最初针对你的时候就已经把你辞退了,我想这个余经理私底下一定没少找王浩东;撇开你对酒楼做出的贡献所获得的利益不说,就是这个余经理若经常在王浩东耳边煽风点火你也留不住,有这点看来应该不仅仅只是为了酒楼的利益,不过我想着其中多少也多少有王太太的一点因素在里面,只是不能肯定,因为这位余经理实际上和王太太才是真正的血亲关系。”
话到这里的时候,李沐阳停了下来,用打量的目光把凌红上下看了一遍,然后才继续说:“王浩东之所以会留下你,只能说有两个原因:一是他看中了你的能力,另一个则是你有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