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儿将书合上,对着马车上的剑问道。
“属下开始也是这样想的。”剑点了点头,“属下又查了名剑山庄的资料,发现那所谓的江湖义派。平日里会下山布施,做一些善事。但属下总认为,他们这些做法好像是在刻意掩饰什么。所谓布施,其实从来没有用心过。”
“继续说下去。”
景月儿闭目,听着。
“邪英教的确是杀人很多,但是,他们解决的都是一些该杀之人。比如,那些贪得浑身是肥油的县令或者是知府。还有就是,那些对妻子做过太毒辣的事。又或者是,那种丈夫很好但是妻子却到处勾三搭四的女人。属下认真查过这几年被杀之人的详细资料,无一例外都是这些人。在一定层面上来说,邪英教的存在并不危害统治。”剑分析道。
“你够精明的。”景月儿笑了笑。
“这些年跟主子在一起,受起熏陶略知一二。”剑说道。
“那你觉得,谁更像是幕后主使?”景月儿蹙眉,饶有兴致的问道。
“属下认为,那夜你所见之人嫌疑最大。他之所以敢来见您,是想借着邪英教名气不好来误导主子。”剑道。
“本宫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自古江湖从不管那些朝政。本宫觉得这背后,倒像是朝廷之人在操纵。而且,是恨本宫至深的人!”
“主子的意思是?”剑有些不明。
景月儿没有解释,只是冷笑,“倒是不知,她有这么大能耐。”
“剑,带上血玉阁的兄弟们秘密注视长陵王府。”景月儿吩咐。
“属下遵命!”
“至于皇宫,本宫亲自查。这一次,本宫倒要和她拼一下谁更能耐。”
一帘冷风拂面,四月草长莺飞的季节。却注定,有一场血腥的屠杀存在。
回到皇宫,景月儿没有直接换衣睡觉。而是跟翠儿换了装束,而且,两人还易容了。放下一切装束,景月儿觉得很轻松。在偌大的皇宫走动,有人跟她打招呼。别人都不像是柱子一样的站着。
不过这样也有坏处,那就是身边的人乌鸦嘴的很多。
“听说外面都在议论咱们皇后娘娘呐。”身边一个宫女走过去,对另外一个宫女说道。
“说什么了?”
另外一个宫女道。
“说她是祸国妖女呗,她一出现不是洪灾就是地震。不是地震就是发生活死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
“可是皇宫娘娘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大家的事啊。”
“这人呐,不详是天定的。咱们皇上以前没有娶皇后的时候,什么都是好好的。”
“那这么说,皇后娘娘真是蛮可怜的。一上位就遇到这样的事。只能祈求上天,不要再欺负我们娘娘了。她可是大大的好人。”
说着,双手合十。从她的眸里可以看出一份忧郁和担忧。
“唉,我说你这人。这样的女人啊,若她不是皇后真是想好好排挤排挤。我最讨厌那种不祥之人了!”
那宫女怒道,“若是你不相信我,我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那个,姐姐。我曾经也受过皇后娘娘恩惠耶,她真的是个好人。”那宫女哭诉着,“以前我娘生病了,我在宫里偷偷的放天灯。后来被皇后娘娘接到了,没有斥责我。她还主动找我过去。给了我一张药方。没想到后来我娘真的好了。”
“你……”
那宫女气急,一巴掌准备抽在那个无知的宫女脸上。忽然手被制止,景月儿从她后脑上轻轻一击。那宫女便倒在了地上。
小宫女看到那刚才准备伤害自己的人被打倒在地,顿时有些慌张。但看到是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忽然叫了出来,“翠儿姐姐。”
“今日的事,当作没看见。”景月儿语气凝重,“离开吧。”
“翠儿姐姐,要我帮忙吗?”那小宫女问,“这人说皇后娘娘坏话,真是够坏。”
“不必!”
她语气稍微和缓,“谢谢你相信皇后,我会让她知道的。”
“没事。”
小宫女似乎也看出了景月儿在排斥她此刻出现,于是转身便离开了。景月儿朝空中做了个手势,便有人过来将那人拖走。
其实正如刚才那两个宫女聊天时候的情形,如今京城对她的评价分成两派。富贵些的那些达官贵人说她屌,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而偏偏是很多受过尸毒侵害的平民。似乎都一直相信着她。相信她会努力,去解救他们。
这就是人性的差距,别人受害者没有去吼去闹。倒是满京城的达官贵人个个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在暗地里议论得跟什么似的,更有人,早就闹到君澜风那里去了。
有的倚老卖老,以自己是朝中老臣开国元老,不是撞柱子就是撞桌子。有的以辞官相威胁,有的更是冷嘲热讽说要杀了妖后随君澜风处置。这些,她都不是不知道。
也正是因为这样,君澜风好几日没有功夫理她了。一直在控制那些尸体,查幕后之人。
颜才人身边有一个侍女,叫做雅香。很不起眼,但却急于表现。也正是刚才那位。景月儿的易容手段出神入化,也确实在瞬间便已化作了那人。
“雅香,上哪儿去了?咱才人让你给她洗脚。”
景月儿刚走进去,便只见一副总管架势的宫女走出来。对她吼道。
“愣着做什么?这可是表现的机会,若是什么时候把才人伺候高兴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