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哎哟皇上。微臣刚来到寺庙还没歇够呢。这又怎么了?”
公孙太医刚刚喘口气,话音一落,整个身子被君澜风提起来,“话过后发烧了,全身滚烫的。你想休息?若是治不好皇后我让你长眠。”
说来,看似君澜风平日里对待景月儿和一般有些百姓都很好。但是到关键时候,不过就是一个暴君。尤其是到景月儿出什么事的时候,更是个赤果果的暴君。
“皇……皇上,您不放我下来。我怎么给皇后看病啊。”
公孙太医一脸委屈的看着君澜风,拿出帕子,“阿嚏……”
君澜风连忙像是嫌弃什么似的把公孙太医丢到一边,拿出帕子擦脸擦手,擦了一张又是一张,“胆子肥了,敢当着朕的面弄出秽物。若不是看在你还有用。拉出去打得你皮开肉绽。”
“皇上,这不能怪我啊。这寺庙周围的确是有些冷,微臣在皇宫就感冒了。若不是皇上……”
公孙太医一脸委屈的道。
“看病!”
君澜风一双蚀冷得眸子,灰溜溜的什么都没敢说了,赶紧爬到景月儿身边。翠儿将景月儿的手拿出,然后又盖上一层丝帕。公孙太医才敢近身去触脉。
公孙太医在把脉之余,忍不住看了看景月儿的脸色。又看看君澜风的脸上,把了右手的脉,又把左手的脉。
“怎么样?”
君澜风没好气的问。
“皇上,咱们能不能出去说?”公孙太医要求道。
院内,古树参天。假山河流,虽然有些简陋但也的确配得上帝王之仪。
君澜风望着透过古树稀疏射在地上的阳光,叹了叹,“你说吧,朕不怪你。”
“皇上,微臣两年前告诉过皇上。娘娘身上的毒一直是她用内力养着的。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变过。可是,微臣刚才再探娘娘的脉时发现。娘娘的体质好像在一点点的变弱,其实发烧没什么。一两副药就可以解决问题。只是,若是这样下去。娘娘的体质若是一直这样下降,怕是……”
“什么?”
君澜风转身,深邃漆黑的眸内忽然遍布血丝。吓得公孙御医哆嗦着,直接跪下,“皇上,您自己说的不怪我啊。微臣也没办法,哪里知道这体质说减弱就减弱。根本就毫无征兆嘛。”
他长长叹息一声,有些无奈,“朕是要你想办法,把情况扼杀在摇篮之中。”
“哎哟,微臣也不知道到底什么原因让娘娘的体质忽然下降了。不如这样吧,微臣开几副药等娘娘吃了。好些了,您自己问娘娘到底是什么原因吧。”
公孙太医泪流满面,“娘娘可比在下专业多了。”
这话差点没把君澜风气晕,他负手,差点没把公孙太医一掌劈死。但看到那家伙在掌下哆哆嗦嗦的模样,终是忍不住踢了一脚,转身走进屋内。
少顷,君澜风处理完一些事之后走进屋内。却只见翠儿等人拿着药,眼巴巴的看着君澜风。
“皇上,奴婢喂药给娘娘。喂进去,过一会儿又吐得干干净净。怎么办才好?”
翠儿拿着一碗热腾腾的药,焦急的看着君澜风。
“都出去!”
很少的君澜风没有发火,接过那碗药吩咐道。
望着她苍白的脸色,好像自从在马车上睡着之后直到现在。颗米未尽。如今已经入夜了,她依旧高烧未退。而他似乎求救无门。
“月儿,这江山若能换你安好。谁要我都给!”
他坐下,将手里的药一点点的吹冷。然后喝下,再然后一点点的撬开她的嘴灌入。
“或者是说,我的命若是能换你的命。也可以!”
他笑了笑,又是重复着吹药的动作。然后重复着用嘴喂药的动作,“你说,我若是早知道你这么难伺候,脾气这么大,还没事给我来个三天一小吓五天一大吓的。我会不会跑那么远去挽月把你娶回来?”
景月儿没有回答他,而他,却又自言自语。
“或许时光重来一次,我也会这么做吧。”君澜风轻笑,“毕竟,你这丫头那么傲气,那么调皮。除了我也没谁受得了你。”
景月儿眉间蹙了蹙,或许是想反驳。但周身没有力气,只得闭嘴。
“起来打我啊,你看我这么欠揍。”
君澜风蹙眉,认真的说着。
“唉你到底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君澜风心头顿时一痛,“你不是想知道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吗?你起来我就告诉你。”
景月儿没有动静,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君澜风喂药之后她没有再吐。安静的躺着。
“或者是,我告诉你了。你起来好不好?今晚都快过了你知不知道?”君澜风认真的谈到,“我告诉你,两年前的今日。我们在朝华殿举行大典,那天内,我发誓若是不一辈子照顾你。天人共诛!”
周围寂静得可怕,他一个人独自说着话。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可你却忘了。你让我说什么好?”君澜风无奈的摇头,目光中似乎有一刻在怨恨,“月儿,一年前错过了。今年,难道又要错过?”
景月儿依旧没有醒来
君澜风扶额,有些无力的望着暗黑的天空,“成婚纪念日啊,月儿,难道今年也要用这种方式过吗?”
说来,那晚上他在床头守了一夜。景月儿没有醒,于是,所谓的成婚纪念日和他准备好的一切。就此作废。
只是古寺的树上,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悄然的观望着偌大的房间内的一切,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