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望着空荡荡的一室。不由轻叹,合目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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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君澜风亲自监督尚书府怎么对待景月儿开始,尚书府上上下下便把景月儿当作掌上明珠来对待。那是有求必应。景尚疏甚至是觉得和景月儿的关系调整不了多少,竟然想着从三姨娘那里下手。
每日下朝之后总会抽出时间来陪三姨娘在尚书府赏花,甚至有时还在有空的时候和三姨娘出去便是一整日。
大夫人在祠堂里反省,听到这些话更是气得咬牙。可奈何她大势已去,如今女儿又在后庭无人问津。这日子过得是要多心酸便有多心酸。
而二夫人和二小姐,一如既往那般不受宠爱。日子过得萧条,只能每日在院前梳妆打扮。
悲叹,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没事的时候去祠堂呦呵下大夫人,以报曾多日折磨之仇。而遇上三姨娘,却又是狠命的巴结。
颐欣苑一下子成为尚书府的热点,有事没事的时候都能看见丫鬟抢着给漠然和翠儿打扫卫生。胆子大一点儿的,甚至还在夜里想着撞到夜卿王的面。想着一撞桃花。
可那些丫鬟们似乎都错了,自从那日来过之后君澜风虽然每日都有将一些他喜欢的东西送到颐欣苑。人却再也没了影。没有人琢磨出君澜风这么做是为什么。
当然,景月儿这个当事人不用琢磨也知道君澜风是怕看到她那张冷脸。才不来的!
不过对于景月儿来说,也没空想男人这东西。每日除了练功打坐,一直在筹备那个叫墨玉的男人要吃的药。这不,那日景月儿为了爬到树上去取刚下的鸟蛋的蛋清。亲自爬上树去。人人都以为景月儿只是玩闹,下面那些人吓得冷汗直流。
“三小姐,您能否让奴婢上去取?您这样若是出了什么事,奴婢怎么向爷交代。”
漠然即便是很急,但说话总是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我怕你力道太大,把蛋弄破了。”
景月儿一边小心翼翼的用针筒提取蛋清,一边用袖带固定身子。下面一圈人全部围着景月儿,“三小姐别闹了,下来吧。下来吧。”
她只觉得头都快被吵大了,狐狸爹转移目标了。开始把心思全部用在她身上,想靠她升官发财了。于是景月儿遭殃了,十几年的庶女生活一遭在王府受到大小姐的待遇。还真是……说不出来的郁闷!
“行了,我下来我下来。”
景月儿擦了擦汗,她可是记得以前经常干这事都没有人管。而如今,还真是沾了君澜风的福啊。她不禁自嘲道。
她随风而落,但景月儿的脚沾到尘的那一刻所有人才放心。三姨娘和景尚疏下车了,提着东西有说有笑的走过来。听到景月儿的事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赶过来,“哎哟,乖女儿。摔着没?来人,请大夫。赶快去请大夫啊。”
景月儿擦了好几次眼睛,发现第一个奔过来的不是三姨娘而是她的狐狸爹。着实冷汗湿透了整个罗裙。
“爹爹,还给娘亲拿东西呢?”
景月儿看着他左一包右一包,那叫一个好奇。她颠了颠,大约有十公斤左右。
“哎呀,爹爹当锻炼下身体。”景尚疏嘿嘿一笑,老胡子一大把了如此逗的模样景月儿第一次看到。
“父亲第一次提这么重的东西吧。”
景月儿问道。
“是……”景尚疏想了想,“不是!”
景月儿也不管是不是,已经拿着自己手里的东西离开。连声招呼都没打,她在尚书府一向我行我素。以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而景尚疏,想干涉也没有这个胆量。
她配好要旋即走出来,百无聊赖的坐在秋千上。漠然走过来,喜笑颜开的走过来递上茶水,“小姐,奴婢可有能为小姐解忧之处?”
景月儿眉毛抖了一抖,为了使自己尽量不打击漠然的讨好献媚时的丑态,伸手去拿茶水却没有看漠然。
“没有!你下去。”
她一边喝茶,一边驱赶。喝完茶之后漠然刚刚退了下去,景月儿将茶水摆在一旁对空中叫道,“磬竹,下来陪我聊天。”
走到院外某个角落的漠然无语的,仰头望天。在心中默道:“爷,您不受宠害属下也不受宠啊。”漠然欲哭无泪,悄然离去。
她本想给爷打听个表现得机会,可貌似突然觉得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三小姐的欢心。而爷,怎么做都得不到人家的欢心。这,就是差距啊。
漠然在为自己主子担心,而这边,景月儿玩的不亦乐乎。
“竹子,高点。再高点……”
颐欣苑内一串银铃般的声音荡漾着,磬竹也的确是,又加了些力道。
“主子,那药可还缺什么药材。属下去帮您找。”磬竹婉言道。
景月儿笑了笑,做了个停的动作,转身道,“其实还缺一样,这东西说好找也很好找。只是,我不太熟悉这京城的情况。”她顿了顿,又道:“帮我找一下,在阴年阴月阴时。也就是今日及笄的女子。我要她今日的眼泪。”
“主子,属下倒是听说。长陵王之女,晴烟郡主就是今日及笄。我们何不去那里试试运气。”磬竹上前几步,言道。
“晴烟?”
景月儿一怔,“还真是够巧合的。”
“只是,今日场面壮大。只怕是想要得到有些困难。”磬竹分析道。
“场面大啊!”景月儿想了想,不禁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