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百米左右,只见一快巨大的岩石,伫立在桃园边缘,平湖岸畔。
离的近了,只见三个苍劲,沉凝的大字深深烙印在岩石之上!
“葬‘花’谷”苏文轻轻念出,只觉一股清风袭来,看着那漫天的‘花’絮,苏文有一种错觉,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自那块岸边的岩石上散发而出,在谷中蔓延。
一股淡淡的忧伤,悄然而生,在苏文心底生根。发芽。
情不自禁地,苏文脚步轻缓,想起之前看到过的一篇诗文‘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印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很伤情的一首诗。恍然之间,他似乎看到一个婀娜娇‘艳’的‘女’子,明媚如‘花’,在桃园中漫步,轻盈婉约,像是一个‘花’仙,轻埝‘花’枝,袅袅出尘。
而一个年少的青年正探头凝望,偷偷观看‘花’海中的丽人,目光中尽是仰慕与沉醉。可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转眼间,‘春’去秋来,又是一年时光逝去。
‘花’开‘花’谢,又是一年桃‘花’盛开!
依旧是那个地方,依旧是那片桃园,可曾经的人儿,却杳无音讯,再不曾看到了。只剩那些嫣红的‘花’瓣,迎风笑‘春’!
‘花’落还有‘花’开时,人去焉知归来日?也许那位丽人,也已经如同这桃‘花’,一夜凋零了吧!
“呜呜…”凄凄咽咽的箫声在低沉中响起,恍然梦中人的哭泣,远远的,渐渐近了,听着听着,也就慢慢入了‘迷’,进入了那个忧伤的世界,离别之殇,怎是一声可道尽??
泪水模糊了他的眼,也不知怎的,他体会到了曲中的伤痛,虽是一星半点,却也经不住心伤,他,是那样的孤独,那样的心痛。自从她的离去,他的世界不再光明,他变得沉默,变得寡言少语,变得生无可恋。
他把她葬在她最喜爱的桃‘花’园,自此他守候下来,就不曾离去。
她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直至最终老死‘花’间,与她和‘花’同眠!
“你听到了?”不知何时,老翁已经来到他的身后。
擦去眼角的泪痕苏文回过身,紧紧地盯着老翁,似要看透老翁一般,可最终还是垂下了头颅。苏文用低沉的声音问道:“这首曲子叫什么?”
“葬‘花’‘吟’!”
“葬‘花’‘吟’?葬‘花’‘吟’…葬‘花’…原来,这首神曲真的存在世间!”苏文轻声自语,神‘色’间一片沉‘迷’。
“哦?小兄弟知道这首曲子?”老翁隔得不是很远,听到苏文自语,询问道。
“嗯,从书中看到略有记载,据说此曲传承上古,早已失传多时,不想老伯竟然习得!”苏文如实答道,随即,苏文神‘色’一肃,恭恭敬敬地给老翁行了一礼,“请老伯教我此曲!”
“此音不在人世,不入凡尘,非凡人能习!”老翁眉头轻蹙,微微摇了摇头。
哪知苏文‘性’子倔强十分,竟是“嘭”的一声跪倒在地,叩头再请!
“起来!起来!不是我不肯相授,而是个人福缘不同,此曲非凡俗,具有莫测之能,非人力可为啊!当初老夫也是机缘之下才有幸习得,实乃天数。”
闻听老翁此言,苏文也是知道不能勉强,只是事关自己的一桩心愿,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请老先生不吝赐教!若真不行,那也只能怪小子福缘淡薄罢了!”
老翁沉默良久,终是一声轻叹,“好吧,你且起来。只是,一切自有命数,有些东西强求不得,你需知晓才是。”
“小子知晓,不会为难您老的。”苏文心中一喜,老伯终是答应了自己的要求。
老翁已然离去,远远的传来老翁苍老的嗓音:“明日辰时在这等我!”声音已是越来越远,人却早已不见。
犹记得,当自己第一次奏出‘葬‘花’‘吟’’这首曲时,老翁当时的表情——真是‘精’彩万分!诧异,惊叹,不可置信!当时老翁看向自己的那眼神,就如同见了鬼般!直呼“妖孽”二字!
也难怪,只听了一遍,就能一音不差,一调不‘乱’,完完整整地奏出,简直就是非人类!而且最让老翁无法置信的是:号称神曲的‘葬‘花’‘吟’’,这个小子竟可以只倾听一遍就熟记于心,胜于凡人千百倍!怎么可能是一个从未习过武功,身体羸弱的少年?要知学习此曲不但要身具灵根,且要能将自己融入曲音,用心神才能够真正奏响此神曲!
其后苏文又逗留了数日,养好身上的伤,这才向老翁告辞离去。
按照老翁教习的方向变位法,苏文这才有惊无险地回至族中。
如今想来,也有将近两年不曾去看望那位老人家了,也不知老翁如今是否还在谷中,或是已经离去了。
“小青,走,我们去那!”说着便催促小青向东奔去。
沿着一条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弯弯绕绕了一大会,这才来到谷底。
旧地重游,可却不知曾经的人是否还在了。下到谷底,一片青翠葱郁,生机盎然,此处于世隔绝,就是气候也是四季如‘春’,温风酥雨,一片宜和。
沿着谷底小径,只见两旁‘花’草繁盛,芬芳扑鼻,五颜六‘色’的蝴蝶轻扇薄翼,在‘花’间翩然起舞。勤劳的蜜蜂,‘嗡嗡’地在‘花’间穿梭,采集‘花’蜜,传播‘花’种…青翠‘色’的蚂蚱,挥舞着双刀的俏螳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