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咳嗽糖浆兑可乐吗?没劲!”莫问天眼皮都没抬,冷冷地撇了一句。这年头,只有拽人才有人敬,这话一出口,瘦个子的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比着拇指说:“看不出这位兄弟还是个行家,既然这样,我王二麻子就不拿那些低档的东西出来丢脸了,孩子他妈,拿粉笔出来。”
王二麻子,这名字熟啊!可莫问天看来看去,硬是没在他脸上找出一颗麻子来,这个假名字也起得太没技术含量了。孩子他妈?你一毒贩还不断子绝孙,万一真的有后了呢?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但在理论上说,基本上应该是生儿子没棒棒,生女儿没洞洞的货色。
“老大,我强烈抗议!”佛灵听着听着就觉得这个推论有点问题。
中年婆娘拿出一包惨兮兮的黄鹤楼烟盒,抽出一根,递了出来。有没有搞错,这只是半根烟,一头黑色,是点过再灭掉的,另一头有着渗黄的水渍,几乎可以肯定,这根烟别人吸过,说不定还不是一个人吸过。王二麻子接过烟,殷勤地往莫问天嘴里塞。
“等等,这是什么东西?,这么脏的烟你也敢卖?”莫问天头一偏,让过那只烟,皱着眉头骂。
王二麻子神秘地一笑:“兄弟,这可不是普通的烟,你想想,我王二麻子的名号是怎么来的?”
“靠!”莫问天从兜里掏出一张伟人头,往窗台上一拍:“拿支干净点的让我尝尝,这总可以了吧!”
“行!行!”中年婆娘看到钱,顿时眉开眼笑,又从烟盒掏出一只,总算是没抽过的,笑着说:“兄弟,不是我舍不得,这东西可是几十块钱一支。那支可是免费的样品,一口下来,有点感觉就得要十几块成本呢!”
莫问天叼在嘴上,任王二麻子帮他点上,深吸了一口,也不吐出,直接咽进入肺中。清净琉璃体自动生出一股清气托着烟气,在里面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沾上,又从他的鼻孔里喷了出来。
“佛灵,这是什么东西弄的!听那王二麻子的口气,该是大麻烟。不过,这玩意儿我不懂,万一说得不对,接下来的戏就没得看了!”莫问天也被这两个小毒贩给搅得有点探险的兴趣了。
“我也不清楚,老大,你蒙吧!说不定能蒙对呢?”佛灵连大麻是什么都没搞清楚,哪能分辩好坏啊。
莫问天闭着眼睛,装模作样地摇头晃脑了几下,才将那支大麻烟随手往窗台上一掐,回头就走。
“兄弟!兄弟!”王二麻子连忙拉着莫问天说:“兄弟,有什么话你就说,怎么一句话都没有就走呢?还有,你的钱?”
莫问天冷笑一声:“那张伟人头算跟老哥你见识一场的代价,不用找了!不过,我要说你老哥一句,就这种货色你也敢拿出来献宝,小心内行人踢你的场子!”
王二麻子这下急了,能拿伟人头随便丢的,这可是个小财主啊!看他吸烟的架式,尤其是那烟直入肺中,足足一分钟后才在鼻孔吐出的老练,就知道遇上高手了。这种人要是巴结好了,今后就是一棵摇钱树啊,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莫问天走呢?
“兄弟!你也知道,这玩意儿生意难做,尤其在这一块,人多嘴杂的,万一出什么事,我可担待不起。”
“难做就别做,拿这种货色也就蒙蒙那些喝咳嗽糖浆加可乐的小混混!”莫问天寄养在黄于化家中时,什么高档的宴会没见识过,自然而然地在谈吐间,露出社会上层的气势:“这东西的好坏标准就在于劲力和香味,像你这样的劲力不足,香味更是恶劣的东西,三五块钱一支都没人要!”
王二麻子比着拇指说:“兄弟果然是高!这样吧,我王二麻子豁出去了,今天就带你见识见识我的镇店之宝。”
莫问天面无表情地伸出手说:“拿来瞧瞧?如果真像你吹的那样,价格上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不能在这里拿!”王二麻子贼溜溜地双眼乱飘了一阵子后,说:“这边太乱,我们换个地方。”
“行!”莫问天说:“换哪里!”
“跟我来!”王二麻子带着他走出小巷,又东拐西拐地绕到巷后老远的一户人家家里,但他没有在那里停留,紧接着就从后门走了出去。出了那家后门,居然就是铁轨。跨过铁轨后,又是一户人家家里,再出其后门走出,是一块荒地,四周已被密密麻麻的违章建筑给占满了,就剩一空地。
空地对面的几户人家想要出去,甚至必须经过前面违章修建的房里。王二麻子在中间那户人家前面停了下来,敲了敲门,声音二长二短。开门的是个老太婆,有气无力地说:“进来吧!”
“有妖气!”路上,就在莫问天和王二麻子讨近乎时,一直默不作声的佛灵突然在莫问天的心底提醒说。
“妖气?这可是在火车站边上!”莫问天愣了愣。
佛灵急忙说:“真的有妖气!而且还不只一股,这房间里有三股妖气,一股强烈些,该是有三百年左右的道行,另两股大约也就百年左右,不成气候。还有,在我们的身后,还跟了两股妖气,很隐蔽淡薄,像是刻意收敛的,要不是穿过这几户人家时,他们靠了上来,我还真注意到。从这一点可以判断,那两股妖气的道行要在五百年左右。”
“切!”莫问天自信满满地说:“都是几百年道行的小妖,怕什么?既然遇上同道了,我允许你出手,呆会儿全给我打晕了,拖过来让我研究研究到底是些什么样的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