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岐涯一眼望见莫塵,拱手一拜:“参见师傅!”莫塵抚着王岐涯的背部,‘激’动得眼眶微红。一迭声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又欣喜地看着宗楚、清月,见宗楚上身,‘裤’子也是条条缕缕,半截黝黑的大‘腿’‘露’在外边,便笑着脱下身上一件灰鼠皮夹衣递给宗楚。
宗楚拱手向莫塵和铁幕见礼时,一眼瞥见在一边盘膝而坐的仇麻子,那仇麻子也正窥视着刚刚传送而出的宗楚,见宗楚眼中凶光一闪即逝,连忙低头垂首,不敢斜视。
半个时辰过后,灰黑‘色’巨大漩涡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发出阵阵沉闷的轰鸣之声,随之那漩涡如烧尽了的纸片般,闪着微弱的流光渐渐缩退,呼吸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游庭鹤忡怔地望着空无一物的半空,‘女’子般细长秀美的眼眸中,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哀婉,一闪即逝,便又变得‘阴’厉可怖起来。站在漩涡消失的地方,雕像般一动不动,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蓦然转过身来,竟一脸是笑,白净的面皮强拧着,显得异常狰狞,“让你们看笑话了吧,嗯,游某知道你们此刻很是得意,嘿嘿,不要忘了你们刚才的许诺,让他们把储物袋里的东西都倒出来!”
游庭鹤倨傲地在几位金丹修士面前慢慢踱着,趾高气扬的命令道,魏黑子和黄衣穆姓‘女’修怨毒的盯着游庭鹤,却没有动身。莫塵心知游庭鹤此刻恼羞成怒,干透了的柴火一点就着,又见铁幕一脸的鄙夷‘激’愤,生怕这个火爆的师弟一把火点着了这堆干柴。叫过几个清元宗低阶弟子,让他们将储物袋中的物品倒了出来,只见一地的劣质‘药’草、瓶瓶罐罐和些脂粉裙钗头簪耳环。莫塵双手一摊,自嘲地笑道:“莫某甚是惭愧,看我清元宗弟子冒此天大之险,竟如此满载而归!”
游庭鹤勃然大怒道:“莫长老,谁不知道你‘奸’猾似鬼,耍滑头竟耍到游某头上来了,方才出来的那几个呢。”
莫塵仍然一脸笑,说道:“游道友有所不知,这几个竟是本宗闻大长老的亲传弟子,莫某也是不敢擅动的。”
“你少拿闻啸笙来压我,这里不是你清元宗,他神通再大能耐我何,难不成还敢追到本殿找游某晦气?”游庭鹤犹疑一下,不以为然的说道。“莫非要游某亲自动手,到那时就不要怪游某以大欺小,手下无情了!”
莫塵满脸苦笑,按捺着心中喷薄‘欲’发的怒火,抖着弯曲下垂的白眉,转脸对宗楚几个说道:“都拿出来给游前辈过目吧。”
“慢着!”,铁幕一声怒吼,“游庭鹤,你也欺人太甚了吧,别人怕你,我铁某今日就与你走过一场。”
游庭鹤怒极反笑,“噢!好!好!铁秃子,你果然有血‘性’,游某就见识一下你的毁极罗汉功。”说着便虚空一抓,一柄赤红的折扇攥在手中。铁幕毫不示弱,手腕翻卷之间,现出一杆丈许长的‘混’铁棍,上面一条张牙舞爪的金龙盘曲而绕,龙首伸出棍头,仿佛呼之‘欲’出。
莫塵脸‘色’一沉,终年盘踞在脸上的和蔼笑容‘荡’然无存,手中拂尘银丝般根根乍起。
“嘿嘿,莫老鬼,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好,你们一起上吧,游某今日便超度了你们。”游庭鹤厉声尖叫。
见三位金丹修士就要争斗,二十几个筑基弟子既兴奋又惶恐,忙不迭地跑得远远的,都大瞪着眼睛,看戏般的盯着,生怕遗漏了什么细节。
**个清元宗弟子早在莫塵的吩咐下,远远的站在一旁。就在铁幕和游庭鹤争执初起时,莫塵便暗暗吩咐宗楚等人,一待争斗起来趁机赶回宗‘门’,不得逗留此地片刻。宗楚瞧着莫塵一脸庄重之‘色’,知道这位终日笑容可掬的长老用心良苦,心中不由一阵感动。
干柴终于被点着了!
游庭鹤一声厉喝,手中赤红折扇蓦地一甩而开,但见数百只火鸟从折扇中蜂拥而出,刚一脱离小小折扇,轻鸣一声,只只变得数尺大小,浑身冒涌着紫红的烈焰,往莫塵和铁幕二人疾‘射’而去,映得天空一片通红。站在十数丈远的宗楚,也顿觉口干舌燥,金丹修士的争斗竟是如此可怖!双手微微一动,周身一层暗金光芒泛起,灼热感立时一扫而空。
几乎就在游庭鹤火鸟出扇的同时,铁幕手中囚龙棍金光一闪,一条数丈长金龙脱棍而出,盘旋缠绕,灿灿龙鳞清晰可见。火鸟金龙一时斗在一处,只见空中不时腾起团团烈焰,爆裂之声连绵响起,数百只火鸟围着金龙扬颈猛啄,金龙四爪狂舞,头冲尾扫,龙鳞鸟羽不断从天空中坠落而下,流星雨般刺目灼眼。
莫塵冷眼盯视着空中那团往来流窜的紫红焰火,手中拂尘往空中一抛,见风暴涨,刹那间变得车轮般大小,臂膀粗的尘丝竟如触手般朝火鸟盘绕而去,双方一时竟不分上下地僵持住了。
魏黑子和穆姓‘女’修见三人争斗起来,心中如六月喝雪水般的畅快,魏黑子冷笑着观望了一会空中的战团,眼中凶光闪烁而起。
王岐涯焦虑的望了一眼正在争斗的莫塵,朝硕果仅存的九名清元宗弟子低声说道:“我们在此也帮不上忙,倒会拖累了两位长老,就依莫长老吩咐回宗去吧!”说着看了宗楚一眼,宗楚毅然说道:“王师兄尽早带众位师兄弟回转宗‘门’,宗某待会自去追赶。”
清月和薛燕婷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