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忽然间放肆了起来。卷起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充斥了整个空间。飞雪飘摇,带着无尽的寒意随着烈风飞窜,更把那股血腥味扩散得很远,很远。
沈阡陌的身体摇摇欲坠,他痛苦的瞥了风谣一眼,想极力忍住那股排山倒海似得晕厥感。只是……
“阡陌哥哥!”
风谣一声厉喝,飞身扑向了软软倒向地面的沈阡陌。她一把抱住他,瞳孔盛满了惧怕。后背的掌心处,她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液不断从指缝流出,滴答在白皑皑的积雪上,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丫头,我没事的……不会死。”沈阡陌浅笑道,唇角却慢慢溢出一缕鲜血。尽管他在隐忍,却根本控制不住。
“阡陌哥哥,你忍着,忍着点,我马上送你去医院。”风谣的眼圈顿然泛泪,她一手抱着炼风,一手用力扛起沈阡陌,发现地上已经红了好大一片。
“陌陌,呜呜呜……”炼风看到他这样,吓得一张小脸煞白。“陌陌……”
“陌陌不疼,没事的。”沈阡陌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死死咬着唇瓣不让那股汹涌的血腥涌出来。他怕吓到炼风。
风谣用力扛着他朝广场的轿车走去,刚转身,却看到了手握手枪的杜玲。
她惊恐的看了看沈阡陌,又看了看自己手里还在冒烟的手枪,仿佛不敢相信刚才是自己开枪了似得。
“啊……”她尖叫的扔掉手枪,冲风谣疯狂的摇着头。
“不,不是我,不是我要杀你们。”她喃喃道,模样看起来很可怕。
风谣冷冷瞥了她一眼,眼底已然一片寒霜。她强忍着心头酸楚把沈阡陌扛到了车边,打开车门扶了进去。她把炼风固定在座椅上,转身上了驾驶室。
杜玲飞扑着冲上前来抓着她,脸色苍白如纸。她依然不相信那是自己开的枪,不是她。
“阿瑶,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杜玲,我们的友情走到尽头了。你有什么怨恨尽管冲我来,别伤害我身边的人。”风谣这一次真的怒了,她一把推开杜玲,轰着油门就朝玛利亚医院飞驰而去。
杜玲重重跌倒在地上,瞳孔里的惊恐强烈得无法直视,她还是不相信是自己开的枪,不相信。
飞驰中,风谣的脸愈加的苍白无色,唇角在不断哆嗦着。紫眸中隐忍着眼泪,心,更是疼的似要滴血。
她不懂,杜玲怎么会恨她那么彻底,竟然会想着她死掉。她更不懂,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阴毒。她竟然会杀人!
她还无法顾及她,但如果沈阡陌有什么三长两短,她绝不会放过她。即便她们曾经很好过,她也不会就此罢休。
她在途中就联系了医院,让他们准备急救。所以车子一到医院,门口就已经有两个医生和两个护士推着手术床在等候了。
当车一停,他们就迅速把沈阡陌抬上手术床,飞一般的朝手术室冲了过去。
风谣顾不得把车停好,也抱着炼风急匆匆的奔了过去。她的神情很焦虑,很害怕。如果有沈阡陌有什么万一,她绝不会原谅自己的。
而她并不知道的是,这一切的一切,本就是一个圈套……
……
东码头,游轮上。
杰森和杰瑞各自躺在一架小床上,一旁的蒙欧正在调配药剂,准备给他们注射。他的面前站着一个泰国蛊师,正在指挥手中的小虫在两人的身上不断飞舞着,发出阵阵恐怖的鸣叫。
远处的大厅里,薛少谦靠着沙发,正在懒洋洋的吸着一只雪茄。他把脚高高放在茶几上,阴冷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焦距,宛如一块拒绝融化的寒冰。
他的腹间趴着一个玲珑有致的女人,正在不断逗弄他某个沉寂了许久的地方。似乎,在她炉火纯青的撩拨下,他竟有些微的反应。身体也会有一股电流袭过,出现一种饥渴的感觉。
他怔了怔,掀开了眸子,盯着自己肿胀火热的地方。瞳孔里有惊讶,有震惊。他忽然捻息雪茄,一把揽过女人捧起她的丰臀就撞了上去,开始激烈的起伏起来。
轻吟声和低吼声惊动了远处配药的蒙欧,他抬起头看到沙发前的那一幕,惊得一双眼睛瞪得好大。
“狄秋,他怎么……他怎么还能人道?”他惊愕的扯了扯那泰国蛊师,表示对他的反应非常不能理解。
按理说,他们这种从死神手里抢过来的人,也就是个半死不活的人。身体的七情六欲也丧失了不少,尤其是这一块,一般人都不会有任何反应的。
他没想到薛少谦还能生猛的运动,看他那样子,似乎也是乐在其中的。
“你不是说有重任交给他吗?我给他配制了不少药,都是非常难得的。能有这反应,也不足为奇。”
“那是不是表示他的生命迹象也属于正常人的范畴?”
“可能偏向吧,他能人道的话,血液中蛊的气味就会减弱很多。看起来不会那么冷漠无情了。”狄秋淡淡的解释道,把两只蛊虫分别种在了杰森和杰瑞身上。
蒙欧也迅速把药剂注射进去,完事后,命人把兄弟俩送进了楼下的密室之中。他则快步来到薛少谦面前,面不改色的目睹他在一声低吼中结束了战斗。
那漂亮的女人回头瞥了蒙欧一眼,朝他抛出一记媚眼,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迅速离开了。
“少谦,你的情况看起来好了不少啊。”蒙欧走上前倒了两杯威士忌,递了一杯给薛少谦,“你还有最后一件事,帮我做好后就可以离开了。我和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