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迅速阴霾了下来,黯淡跟世界末日一样。 不一会,雨点就哗啦啦的落了下来,给整个a市拉上了一片雨帘。马路上的车陡然减少,行人也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都在飞奔着避雨。
风谣没有目的开着车,竟不知不觉来到了康汀庄园的大门口。
庄园大门紧闭,里面似乎没有人。她开门下车后,就那么眼巴巴的贴着大门张望,不知道在找什么。
“有人吗?阿影你在不在?有人吗?”
她拍打着铁门,却不见一个人出来。好诡异,偌大的庄园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她拍打很久也不见有人来开门,抑郁的轻叹一声,靠着门不知所措了。
她忽然见觉得自己好可悲,好可笑。她用尽一切努力去恨他,去克制自己爱他。她以为她做到了,可以很坦然的去面对黄泉下的列祖列宗了,可谁知事实上不是这样的。
豆大的雨点很快淋湿了她的衣服,她却不为所动。她的心很痛,说不清楚的一种撕心裂肺的疼。
风谣失望至极的望着四周迷雾般的一脸,捂着剧痛的胸口靠着铁门蜷了下来,可怜兮兮的蹲在了那里。
她昂着头,任凭那冷冷的雨点打在她的脸上,浸入她的肌肤。即便是冻彻心扉,也比她心头的痛楚好受。
她微眯着眸子,满脑子都是和慕凌枭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们有爱过,真真正正的爱过。她尚记得她中蛊的那天晚上,她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告诉他她心里有他。那是她唯一一次对他表白,却也是最后一次。
回想起这些岁月,她和他之间只有无尽的折磨,一直在折磨。是她错了吗?
泪,顺着眼睛滴答,一颗又一颗的。混合着雨水,分不清哪是泪,哪是雨水。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走到这里来,莫名其妙的就来了。
精神在不断恍惚,脑海中所有的影像都凝聚成了慕凌枭的脸谱,密密麻麻的占据了她整个脑海,令她的心疼得跟撕裂一样。意识在慢慢涣散,身子,也在慢慢的软下去……
就在此时,小径上忽有一辆柯尼塞格慢慢驶进来。那副驾驶上坐着发愣的,不是慕凌枭还有谁?
“咦,少主,是瑶儿小姐!”鬼眼眼尖的看到了靠着大门倒在地上的风谣,慌忙对慕凌枭喊道。
“恩?”发愣的慕凌枭回过神来举目望去,在看到蜷在铁门边的风谣时,心顿然刺痛了一下。
“停,停车。”
他一声大喝,推开车门不等车停稳就跳了下去,一个箭步奔向了风谣。焦急如焚的他,根本忘记自己没有戴面具。他一把抱起她,慌慌张张的打开了大门,直奔主楼。
颠簸中,风谣被震了一下,缓缓掀开了眸子,看到抱着她的人是慕凌枭时,她又合了眼睛。
“是幻觉吗?我看到他了。”她拧着眉呢喃着,意识并不太清楚。
慕凌枭心酸的抱紧她飞身跑上楼,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解下了她身上湿漉漉的外衣。当触到她冰冷柔软的肌肤时,他微微一愣,竟有些害怕了。
他们有多久没有在一起了?好像都记不得了。触到这一具他吻遍过的娇躯,竟然都退缩了。
迟疑许久,他才脱掉了她的衣服,从橱柜中拿了件睡裙给她换上。给她裹上被子后,他才又拿起吹风,悉心的给她吹头发。他吹得好仔细,星眸一直都看着她的脸,眷恋又深情。
她是来找他的?还是找阿影的?因为什么事呢?她怎么可以来这个地方找人呢?她喜欢阿影吗?他莫名的发现自己竟然在吃阿影的醋。
“枭,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风谣在轻轻呢喃,脸上异常炙热,红扑扑的像上了粉妆。初春里淋大雨,一般人都受不了,何况她的身体还那么糟糕。她似乎特别纠结那件事,眼角又溢出了泪光。
“为什么不告诉我?瞒着我做什么呢。”
“瑶儿,你知道什么了?”慕凌枭心疼的拭去她眼角的泪,低头在她耳边轻语。热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际,令她的脸又红了些许。
他心动的触着她的脸颊,喉结在疯狂的滚动着。他的女人,他好爱的女人,真想好好一亲芳泽。
“你好傻,怎么可以一个人承受那些呢?”她带着哭腔,眼泪顺着眼角哗啦啦的滚。
慕凌枭慢慢俯身用唇瓣吻去那些泪花,一点点的顺着泪痕轻扫。他贴着她的脸慢慢厮磨着,特别的悸动。
他无声的安慰仿佛让风谣得到平静,她慢慢的止住了哭泣,安静了下来。
而慕凌枭还不舍得放开风谣,唇瓣一点点掠过她的脸庞,眉心。当唇瓣游走到她的唇角时,她忍不住轻吟了一声。这令他仿佛得到鼓舞似得,瞬间含住了她的唇瓣,方式的激吻了起来。掌心,也大胆的滑进她的衣摆,在她白皙娇嫩的娇躯上游走了起来。
“唔……枭?”风谣呢喃了一声,用力的掀起了眸子。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她蹙了蹙眉,又无力的合上了。
“是幻觉吗?我好像在做梦。”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他们之间没有如此亲密。
“不是,是我!”他轻声应道,手中的动作没有停过。
她情不自禁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唇瓣慢慢泛起一抹浅浅的微笑。“是梦吗?梦里没有仇恨,没有纷争。”
她的话令慕凌枭顿足了,没有在动作下去。她情愿这是个梦也不愿意面对现实吗?她在逃避?逃避她挣扎了二十年的痛苦人生之路?
“在梦里,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