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一边去”刘二一脸痞子相的把旁边的椅子踢翻,说道:“二爷我喝茶还上你这破茶摊?”
“是是二爷当然看不上我这大破茶了。”茶老板点着头,站到了一边。话说这个刘二以前就是在这一带混吃混喝的小混混,谁都瞧不起他。可是前两天突然带来一个壮汉,把街北面的老大给暴打了一顿,打得那个老大鼻青脸肿,据说抬回家的时候连他老母都不认识了。之后这条街上的商贩住户谁见了刘二都尊称一声二爷。
“你们三个,刚刚说什么?”刘二一做到三个外地年轻人的桌子边,等着他们说道。
“大爷我们没说什么啊。”那三个年轻人都快吓哭了,就是进城赶集,累了喝完茶,怎么还惹到这么凶恶的人了?
“没说什么?”刘二没说话,疤瘌头跳了出来:“大哥,我刚刚听到他们说松阳王殿下的坏话了!”随着刘二的地位水涨船高,原来的二哥现在也升级为大哥了。
“草!用得着你说?我没长耳朵吗?”刘二还没牛够呢,看着这三个年轻人的表情实在是太爽了,可是突然被疤瘌头打断了。
“哦”疤瘌头见刘二生气,赶紧缩了缩脑袋,见到三个年轻人害怕的样子赶紧表示忠心到:“大哥,咱们把这三个人带去衙门吧。”
“带去衙门干什么?没停前几天上课讲的吗?执执什么来着?”
“大哥,是不是执法权啊?”
“对对,就是执法权。”刘二说道:“咱们是混混,就得有混混样,又不是捕快,怎么能把人往衙门送?”
“那也不能这样放了他们吧?难道大哥是想打他们一顿?可是主子不是说要我们讲文明吗?不要随便乱动手”
“草,谁说我要打人了?老子一向是以德服人!”刘二对着疤瘌头喊道,随即又换了副笑脸面对着三个年轻人说道:“年轻人要懂得分辨谣言,松阳王殿下是要把土地分给所有的百姓,把你们从地主恶吏的压迫中解救出来。到时候所有的老百姓都有地种都有衣穿都有白饭吃”刘二就这样絮絮叨叨的说了快一柱香的时间,三个年轻人虽然害怕但是又不敢走,只能坐在那里硬着头皮听。等到刘二说完后,示意三人可以离开,他们立即从城门冲了出去。
“大哥,还是你厉害,那么长你居然都背下了。”疤瘌头敬佩的说道:“我现在才只能背几句而已。”
“草,你这家伙还敢说!”刘二突然站起来给了疤瘌头脑袋一下,说道:“昨晚测验,我只能写一到八,你居然连九和十都写出来了快说,你小子什么时候背的?”
“大哥,别揪我耳朵,我说我说”我晚上趁着爹娘睡觉了偷偷学的。
“你家比我家还穷,哪来的光亮让你看书写字?”
“我,我把我娘做饭用的柴火都烧了。”
茶摊上传来疤瘌头不断的求饶声
白府内室,白群坐在堂中间的椅子上,独子白义站在他的后面。左右下首有几张椅子,白府中重要的执事家属依照地位的高地,坐在上面或是站在后面。
“朱由栩,你欺人太甚!”白群用力的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就在刚刚,他得到消息,王府的人马正在他白家的一千余亩土地上丈量尺寸。田间监督佃农干活的家丁上前阻止,却被王府的人打断了左腿,现在正在后院医治。
“看吧爹,我就说这不关我的事!”白义说道:“松阳王根本就是觊觎我们家的钱财。”
“是我大意了,原本以为他朱由栩不过是想做点样子向朝廷邀功,所以才将彭城土地重新丈量。不过看这架势,他是玩真的啊。”白群皱着眉头说道。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下面的一位执事说道:“松阳王居然妄动彭城士族,咱们要不要联合其他”
“当然要,若是他敢强行收回土地,我们便罢市,并向朝廷上万言书。”
“爹,孩儿觉得朱由栩他不敢这么做吧,他有什么理由将彭城的土地都收走?”白义还是不愿相信,古往今来别说是王爷,就是那些伟大的帝王,也没有敢那士族下手的,而官商自古一体,皇室都要依靠士族来治理天下。
啪!白群站起来猛地给了他儿子一巴掌,大声吼道:“理由?你在数天前就已经给他了!”
当天朱栩离开后,白义也不敢再在天香楼呆着,赶紧跑回了白府,并且将这事告诉了白群。白群是真真正正近距离见过朱栩的,也见识过警卫营手中的左轮手枪。他把白义的说法一归纳,就知道这个臭小子惹到了最不该惹得人,当下就要准备礼物上王府赔罪,甚至做好了被痛宰一顿的准备。
不过松阳王府内的下人回话,王爷不见他们。没有办法,回到家中不安的过了两天后,就传来了朱栩要收回田地的消息。
白义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站在原地不说话。遗忘他闯了祸,白群要教训他的时候,家中的执事家人都会出来说好话,可是今天,众人都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不用说,众人心中也是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不让白群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纨绔子弟,要不然今天他也不会闯这么大的祸。
“家主,依我看,不能等到朱由栩那黄口小儿动手。”一个执事想了一下说道:“我们应该立即向朝廷上万言书,陈说厉害。毕竟朝中大臣多有明白事理之人,只要朝廷将他调往他出,那我彭城不久安定了吗?”
“恩,不错!我等一下就去联系彭城城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