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琳一整天都魂不守舍,该怎么拒绝大先生呢?快下班了,当经理找到她下班临时去做会议的翻译时,她痛快地答应了,名正言顺地要加班了。
伊琳哼着歌,翻找着电话记录里大先生的号码,准备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不想,他的电话打了过来:“伊琳,我在公司对面等你。”
“对不起,”她尽量发出万般无奈的声音:“刚才通知我要给会议做翻译,就是那种全球电话会议,八点开始,所以我不能去了。”
“没关系,我等你。”大先生很宽容。
“不用不用,这种会时间很长,你自己吃吧,改天再约。”伊琳迅速挂断电话,知道这样不礼貌,但是没有办法,不能和大先生有任何的纠葛,太背了,三次见面,三次出状况,他们在一起非常危险。
六点刚过,经理突然说会议取消了,这种全球会议可不是随便能改动的,各个国家的时差不同,北京时间晚上的八点是纽约早上的九点,多伦多早上的七点,首尔晚上七点……作为空姐对时差很敏感。这么多人安排好了说取消就取消了?
好吧,不用加班更好。伊琳收拾了东西愉快地走出公司大门,穿过马路向对面的公交站走去,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玛萨拉蒂,流线型的车身,精致的内饰,漂亮的车子。
车窗放了下来,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是大先生。他还没走?早知道晚点儿出来了。此时也推辞不掉,她只得上了车,坐在后排。
“你把我当司机吗,坐到前面来。”大先生不悦。
“不坐,前排不安全。”坐在前排被看到的几率大,不想节外生枝。
“坐过来。”
“就不坐。”两个人僵持不下。
这时一辆奔驰商务车停在公司入口处,康宁走出来准备上车,抬头看到对面路上停着的玛萨拉蒂很眼熟,犹豫着向这边走过来。
“快走!”伊琳要哭出来了。
“坐过来,不然我不走。”
无奈,她以最快的速度从后座爬到前座,“走吧。”
“系好安全带。”
“系好了!”她慌乱地摸着安全带,康宁就要到眼前了。
大先生笑着发动了车子,扬长而去。
伊琳从后视镜中看见康宁站在路中间,茫然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心里如释重负。太刺激了,每次和大先生见面都那么刺激。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今天我请客对不对?”
“是啊,说好的,你请我。”
“那应该由我来选地方吧?”
“你想去哪里?”
大先生一般吃西餐,但他去的地方都很贵,今天自己请客就不能再去那些贵的地方了。去哪里好呢?有便宜又看起来有档次的地方吗?她可以选择必胜客吗?那是快餐,伊琳瞥了一眼大先生,决定放弃这个幼稚的想法。
也许可以求助一下,廖鹏见多识广,也酷爱西餐,应该可以提供好的建议。可是电话一直无人接听,这个死廖鹏,关键时候总是找不到她。
大先生说:“你有好地方吗?我不常在外面吃饭。”
“我也是,要不你选个适合我们的地方。”她特地强调了一下“我”,潜台词是告诉大先生要考虑“我”的消费水平。
大先生说:“没问题,一定适合我们。”
玛萨拉蒂终于停在一家私人会所门前,一看门口的气派就知道这里价格不菲,她真的不想下车,可是服务生已经打开了车门。
这里的东西很贵,贵的连水都想打包带走。
整个餐厅只有他们一桌客人,让人更加坐立不安,这种地方贵的要死,还不来一桌宰一桌,大先生怎么选这里呢?
伊琳只点了一道沙拉,推说自己在减肥,不饿。可是大先生一副胃口很好的样子,左点右点,牛排、鱼子酱、龙虾,样样不少,看见她直瞪他,大先生微笑着解释:“今天太忙了,没时间吃中饭。”
天啊,可以这样不讲理的吗?前两次他请客,她都是吃过的呀!
总算点完菜,侍者问:“您喝点什么酒?”
大先生刚要回答,伊琳立刻截住:“今天不喝酒。”然后假装很关心地对大先生说:“你开车了,不能喝酒。”
“没关系,我叫司机来接。”于是大先生又点了酒,她攥着酒水单还没看清上面有几个零就被大先生拿走了。
说实话,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大先生不时地把自己那份分给她。既然已经点了就不要浪费,伊琳咬着牙都吃光了。
“你真的在减肥吗?”伊琳使劲点着头,大先生狐疑地看着她,然后说:“再点点儿别的?”
“不,不用,绝对不用。”她斩钉截铁地说。
终于,大先生示意结账,大堂经理亲自拿着账单过来,请他签单,他却指了指对面:“给这位女士。”
大堂经理面露惊诧之意,把账单递给她。
伊琳看到上面的数字一阵惊喜——才三千多,一边拿信用卡一边说:“这里性价比不错,以后可以常来。”
大先生不紧不慢地提醒着:“那是美元。”
美元?!伊琳惊住了,果然上面的货币符号是“$”,按照现在的汇率那就要再乘以6.3——要两万二,即使飞国际航线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花过钱,两万二是她现在差不多四个月的工资。
好在她是见过世面的人,立刻想到这种私人会所一般是会员制,看那些服务员对大先生的态度,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