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微筝跟陶微琴走了之后。
陶心慈的情绪还是一直很低落,她闷闷不乐的说道,“阿瑷对不起,早知道我今天就不叫你过来了。”
沈幼瑷心知肚明,拉着她的手说道,“你的生辰我怎么能不来,她们是什么人,说的话我难道会当真吗。”
陶心慈还是有些懊恼,她张张嘴似有话要跟沈幼瑷说,又回头看了丁兰一眼,丁兰会意对几位丫头招招手,退出了屋子。
“阿瑷,我,”陶心慈犹豫了一下,眉眼有些忧愁,“你今儿瞧见那韩家和谢家的两位姑娘都在我们家,那韩姑娘是大夫人请的,谢姑娘是我祖母请的,我原以为她们要去你们家给你提亲,可是现在她们竟然反了悔,阿瑷,她们太过分了,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同意的。”
陶心慈愤愤不平,沈幼瑷垂下眼眸道,“这事原本就是说说,也没留无错..什么信物,慈儿又何必这么当真,我知道慈儿是为我好,也别为这事跟陶老夫人犟着呢,韩姑娘跟谢姑娘都是好姑娘,陶老夫人瞧中的人再没有不妥的。”
虽听沈幼瑷这么说,陶心慈还是有些不开心,道,“阿瑷,我真的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你瞧现在这事情闹成这个样子,都是我的错。”
“好了,好了,这事可不怪你。”沈幼瑷捏了捏陶心慈的鼻子,嘴角向上翘了翘。
陶心慈见沈幼瑷没有露出一丝难过的意思,反而打趣起她来。便嘟起嘴巴道,“阿瑷,难道一点都不伤心吗。我心里只有你和三哥哥才是最配,我才不想要她们做我的嫂子呢。”
沈幼瑷眸若清泉,闪着波光,道,“知道你们家的三哥哥在京城是个香馍馍,可于我他就是全宁侯府的世子,这门亲事成不成在陶沈两家。这不成就不成,我有什么可难过的。”
陶心慈听明白她的意思,不免心里有些不甘。她凑近沈幼瑷偷偷摸摸的问道,“难道阿瑷就不喜欢我们家的三哥哥吗,这京城里可就在也找不出比他更出色的男子了。”
沈幼瑷摇摇头道,“陶世子自然是出色的。就算我不嫁到陶家。难道我们的情分就这么断了吗。”
“当然不会,”陶心慈立刻就接口说道,随后她望着沈幼瑷那清冷的容颜,也故作老成的叹口气道,“看来是我们三哥哥没福气了。”
沈幼瑷微微一笑。
“算了,”陶心慈挽着沈幼瑷的胳膊道,“不过今儿这件事我是不会放过她们的,不知道她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明明只有我听到祖母议论过,我一定会告诉我娘好好教训她们。”
“前儿我那大姐终于定亲了。阿瑷你知道定的是谁家吗。“陶心慈把这件事放下了,又如同以前一样跟沈幼瑷絮叨起陶府最近发生的事情。
沈幼瑷自然是道,“和谁家。”
陶心慈一撇嘴道,“是跟云阳来的一位姓潘的举子定亲了,听说那可是云阳的第一名解元,才学极高,圣上也听说过他的才名,是最有希望被钦点状元的。”
沈幼瑷淡淡的道,“你大姐也是同意的吗。”
“自然是同意的,不同意又能怎么办,小王爷又看不上他,她年纪又是这么大了,这个潘举人虽说是家世低些,但也胜在年少有为,指不定哪一天就出人头地呢。”陶心慈说着,又皱着眉头道,“阿瑷也快要定亲了,以后我要是想见你就难了,阿瑷,我可真舍不得你。”陶心慈紧紧挽着沈幼瑷的手,语气里充满了依恋。…
沈幼瑷脸色变得柔和些,道,“慈儿今日是你的生辰,怎么竟说些让人丧气的话,你不是说还要请我吃酒的吗。”
陶心慈水汪汪的眼睛揪着沈幼瑷看了一会儿,突然一笑,天真明媚,两眼弯成月牙状,把刚才小脸上露出的愁绪一扫而空,道,“正是,正是,不管怎样,我们都是一辈子的好姐妹。”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到了下午的时候,沈幼瑷同陶心慈道别,就回去了。
琼芳院。
沈幼瑷瞧着紫墨拿过来的那一个小篮子的红艳艳的樱桃,道,“送一些给大嫂,我记得她前些日子不是想吃这些新鲜果子吗。”
绿萼见沈幼瑷也只有这么一点,还要给甄氏送去,就有些不情愿道,“姑娘,心慈县主就给了你这么一个小篮子,你还要送去给大少奶奶,大少奶奶这些日子同咱们来往已经淡了不少,何必巴巴的送过去呢。”
紫墨笑道,“你不愿意,我去,这大少奶奶再过些日子就要生了,那可是姑娘的第一个侄儿呢。”
沈幼瑷点点头道,“既然这样,那么就由紫墨送过去吧。”
紫墨领命自然就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紫墨回来了,对沈幼瑷回道,“姑娘,刚才我见到少奶奶了,少奶奶说这些日子你怎么不往她院子里坐坐了,她每日闷的慌,明日想请你去陪她说说话。”
甄氏突然让人把沈幼瑷叫到她院子里喝茶。
绿萼觉得有些奇怪,撇嘴道,“姑娘,少奶奶把你请了去做什么呢。”
紫墨道,“我瞧大少奶奶那意思,像是更姑娘有话要说。”
到了第二日,沈幼瑷换了一身木兰青双绣缎裳,下面系着一条莲色的绫裙领着绿萼便往甄氏院子里去。
甄氏已经怀孕六个多月了,锦茜红宽松的的上裳上已经可以看出小腹已经微微凸起,她发髻上只用一根玉簪子挽着,手上戴着一对羊脂玉的手镯,这些日子不见,甄氏的脸上长了些黄褐色的斑点,虽扑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