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顺侯的嫡幼子在醉花楼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高挂在醉花楼的大门前,似乎成为了京城里的一桩迷案,安顺侯为了替儿子报仇,抓了醉花楼的姑娘没想到到最后,却把自己也牵连进去了,大家都知道了,安顺侯府里头的龌蹉不少,升王为了醉花楼的鸨母闹得家宅不宁,已经成了京城里街头巷尾的笑谈。
这件事情过后,安顺侯府在民间的地位也有些下降,就连当今圣上上朝之后也当面斥责了安顺侯,没错,圣上自觉自己的病已经好了七八分,又重新上朝了,这时候大部分依附在四皇子身边的臣子,心里也有些不安。
而这一切丝毫都与在闺阁中准备待嫁的沈幼瑷无关,除了沈浩初每天对他说些安顺侯府的消息,沈幼瑷的日子过的十分安宁。
定北王府的秦王妃亲自上门提亲,两家已经合了八字,是为上吉,定在五月初十下聘,七月初八出嫁。
定北王府那边说今年上半年吉利些,且李暄的年纪也已经是不小了,所以才这么着急的办婚事,那沈府老太太说了好,大少奶奶也没意见,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沈浩初十分不同意,照他的想法是把沈幼瑷留几年再出嫁,无奈家中的女眷全部都同意了,为此他跟沈幼瑷报怨了许久。
◎儿是府里的二少爷沈浩寅的大喜事,照旧是三太太钱氏操办的,徐氏什么都不管。只每天把女儿沈幼莹打扮的整整齐齐的去别府参加宴会,就连昨天,徐氏身为沈浩寅的嫡母就露了一面。
光刚照过了地平线。天渐渐亮了起来,沈幼瑷记得今儿是罗妙云进门的第一天,在府里也算是个大事,所以起来的格外早。
等沈幼瑷换了一身紫锻墨梅的褙子,已经到辰时一刻了,紫墨伺候着她吃了小半碗燕窝粥,就往老太太的荣喜堂走去。
这一天是新媳妇见姑婆。所以沈家众人要比往常都早,沈幼瑷记得在魏国公府就是在这个时辰的。
“姑娘,昨儿那罗姑娘可好看了。”跟沈幼瑷出来的已经换成了菊生跟绿萼。菊生在沈幼瑷身边呆久了,胆子也开始变大了,知道跟沈幼瑷说什么话她不会生气,平日里话也多了起来。
“错了。现在是二少奶奶。”绿萼笑嘻嘻的走在后头。看着府里的景色她脸上的喜色挡都挡不住,听到菊生这么说立刻提醒她。
绿萼休养了这一段日子,也是昨儿才开始伺候沈幼瑷的,因此心情格外的好。
“二少奶奶长的可漂亮了,一笑起来眼睛就是弯弯的,格外的温柔,我进去给她请安的时候,她还抓了一把铜钱给我呢。”绿萼清清脆脆的说着。声音好像三月里那出谷的黄鹂的叫声一样。
沈幼瑷唇角轻轻的勾着,没打断她。一路听着,很快就到了荣喜堂的外院,有芯头上来领着她进了屋子。
~太自是起的十分早,打扮的也是十分正式,面容也比平日里多了几丝喜气,看上去对新来的媳妇很是满意。
沈齐安坐在老太太的下首,依旧是一副儒雅淡定的样子,而他身边另一张椅子上,原本是该徐氏的位置,此刻只有一个鹅黄的锦垫子上面空荡荡的。
沈幼瑷环顾四周,发现除了徐氏没来,还有沈幼莹也没在,沈家的姑娘站在一排,沈幼瑷在沈幼婉身边找到自己位置,安静的呆在一边,只等新娘子还请安。…
少倾,只见徐氏领着沈幼莹来了,徐氏穿的十分庄重,身上的首饰也看的出来是压箱底的东西,每一样都是贵重,而沈幼莹脸上的妆容精致异常,玫红色的裙子穿在她身上,温婉中带了一丝女子的妩媚。
沈幼瑷一眼就认出了,她身上的衣裙都是徐氏替她新作的,连头上那套翡翠头面也是徐氏原来的东西。
她想起这些日子徐氏的举动,怕是大太太花了大力气要替沈幼莹找一户有权又有势的人家了。
等他们来齐了,却不见二少爷跟新娘子的身影,老太太原本还带着期盼的心情被时间磨的消失殆尽,眉宇间更显烦躁。
终于,老太太沉着脸吩咐,“去把二少爷跟二少奶奶给我请来,才第一天,这新娘子就好大的架子。”
汪嬷嬷吩咐身后的茜草去看看,却见老太太的话刚落音,就听见一个小丫头跑进来报,“老太太,来了,二少奶奶来了。”
老太太摆出一个架势淡淡的说道,“来了,就来了,有什么好奇怪的,这罗家的姑娘就是架子高,才进门第一天,就叫我们长辈等,真是好教养。”
这时候外面一个粉色的身影听到这话,脚步顿了一下,然后不慌不乱的跨过大门上的台阶。
罗妙云走了进来的时候,众人的目光都不由落到她身上,粉色绣荷花莲蓬的圆领上衣,下身是一条同色的撒花裙,料子是普通的,颜色也有些俗气,但穿在她身上却让人觉得舒服,沈幼瑷看她身材微丰,肌肤晶莹,面庞只称的上是秀气,但她神情中不经意透露出来的温婉而人看了十分舒服,无怪绿萼说她美,就是她身上的韵味是许多贵女都及不上的。
几位太太见她身上的穿着不算大好,便想起罗家的状况,心里都有了数,而徐氏脸上挂着仍然是和蔼可亲的笑容,但目光扫过罗妙云的时候还是露出一丝不屑。
屋里的人以为两位新人害羞,罗妙云走在前头,二少爷沈浩寅走在后头,都不由探头向门外望了望,却不见沈浩寅的踪影。
老太太首先就压不住火气了,向罗妙云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