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王从前也想替他最宠爱的儿子求一个郡王身份,只是本朝对宗室的管理十分严格,如同升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他的嫡长子以后不过是个郡王,而皇族中只有一个定北王是铁帽子王,是从开国时期袭下来的,莫说定北王给李彦求一个郡王,就是他的嫡生二子也是十分艰难的,除非定北王或李彦能立下大功让圣上破格封他为郡王。
定北王沉默了,正因为他以前试过,他话一开口就被宗室夺回,要说定北王是宗室里最让人羡慕的人,地位高还安全,有个世袭的亲王爵位,那些人眼红不已,怎么还会允许定北王府在出一个郡王,此刻他才不敢轻易的应承,“露儿,你知道这郡王之位不是那么容易的,圣上是不会同意定北王在出一个郡王。”
郭昔露一征,张嘴想说那就夺了李暄的世子之位,她把话咽到肚子里,眨了一下眼睛,强忍着心酸,道,“王爷,妾知道了,妾不会让你为难,暄儿心地善良,有他在,彦儿这一辈子必回衣食无忧。”
定北王听到这话不舒服了,冷哼道,“他以后做了王爷逍遥快活,你放心这府里的一切我都是留给彦儿的。”
“王爷。”郭昔露张着嘴,似不可置信,脸上还挂着泪珠就扑进了定北王的怀里,“妾何德何能能得到王爷的喜欢啊,妾这辈子有王爷就再也没有遗憾了。”
路炎被这一幕闪了眼,素来严肃的脸上也露出嫌恶的表情。
李暄看着好戏,听到定北王要把这府里留给李彦,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这一世已经不比上辈子了。没有贤妃撑腰,他怎么敢把王府掏空,要知道定北王数代积累下的财产是一笔十分巨大的数目,若没有定北王这个名头只凭李彦守的住吗,李暄摇摇头又看了一眼郭昔露,暗道,她这话也提醒他了。定北王府的私房里有那么多的好东西。他该派人看着,要是哪一天被这个父王掏空,也是麻烦。
“我既说了。就会做到,咱们在给彦儿找个好岳家,彦儿以后怎么会过不好呢。”定北王安慰。
郭昔露的眼睛亮了一下,道。“王爷说起来,妾这里真有一门好亲。只是妾这回不会上门说了,还要请王爷您亲自上门。”
,“哦,是谁。”
“是全宁侯府的心慈县主。”郭昔露笑的跟一朵花似的,“心慈县主跟彦儿年岁相当,又是全宁侯府的唯一嫡女。人又活泼大方,妾见了再喜欢不过的。虽说她身体不好,但咱们家也不是供不起的人,若她子嗣艰难,咱们在给彦儿纳一房贵妾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定北王想了一会,如今全宁侯出了个陶翎光,满朝都在想怎么拉拢,再说对方也是县主,这门亲事倒是也妥当。
李暄看到这里,讽刺一笑,转身翩翩然走了,路炎赶紧跟了上来。
“怎么路大人怎么有闲情跟在我身边。”李暄淡淡的说道。
“主子,”路炎下意识的用上了这个称呼,他大仇已经报了,了下了一桩心事,但对李暄的态度却更恭敬起来,他永远不会忘记在他无路可退的时候是李暄收留了他。
“别,”李暄制止他,笑的有些吊儿郎当,“你现在跟以前身份可不一样了,你是忠良之后,三皇子以后说不定还会重用你,你跟在我身边做什么。”
他一说,路炎倒真沉默了,李暄说的对,三皇子不会喜欢一个认别人为主的臣子,何况那人还是他的旧主。
李暄见他眼神挣扎,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现在这样,你得到你想要的,我也得到我的,这样不是很好吗,再说以前咱们也只是合作,你的身契,我早就还给你了。”李暄摊手,路炎的愿望绝不是在他身边做一个侍卫,路将军若在也不愿看到唯一的儿子给人为奴。
“小王爷,以后若有差遣,路炎上刀山下火海一定从命。”路炎单膝跪地,许下承诺。
李暄微微一笑,他相信路炎,“上刀山下火海就不必了,我成亲的时候,你可一定要来。”他提起这件事连神情都跟先前不一样,路炎随后也真心的露出一丝笑意,“小王爷喜事,怎敢不到。”
李暄在这里美滋滋的想着在过些日子,沈幼瑷真的跟他成亲了,心里越发控制不住欢喜,突然又想到宫中病重的圣上,眉头一锁,他那日见圣上已经是油尽灯枯的模样,三皇子回来后,他像了却心事一样,连太医都说他撑不过这个月,李暄这么想,心情也差了起来,若圣上驾崩,他是宗室之人,自然要守一年的孝,他好不容易定好的亲事又会重生波折,想到这里他连对付郭侧妃的心思都淡了几分,又传话下去,往民间寻了几个盛名的太医,圣上跟三皇子见他这番举动,不由对李暄的印象更好。
沈尚书府。
沈齐安安然无恙的回来,自然让沈家人欢欣鼓舞,但最让他们激动的是三皇子李玖亲自送他回来,四皇子没了,这个不惹人注意的三皇子意料之外的出现在圣上的身边。
而沈齐安明显就是入了三皇子的眼,这代表着新皇继位之后,他们家的地位还会更盛从前,这怎么不让人欣喜呢。
但总有人是例外的,比如沈幼莹,她直楞楞看着那一片荷花,那是从那里来的,真正的沈幼莹已经成荷花池的冤魂,而她占据了这具身子,四皇子死了,这一切想的都跟她不一样,沈齐安回来了,她难道真的要认命嫁给姓韩的。
沈幼瑷这天难得出门,她长舒了一口气,在见到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