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结得轻巧,那晚的事简直还是噩梦,不可磨灭的噩梦,毁了太多,也让她沉浸在以泪洗脸里三年多,唐逐雀百味交杂,咬咬牙,“不要总说这事你没错,你可恶的地方多了去,除了这件事,你还曾派人追杀温泽,我简直不敢想象你那样做,如果温泽真出了事,我就恨死你。”
如果温泽真出了事,我就恨死你……闻言,叶庭鹰嘴角即时僵住,扯出难堪和阴冷的笑来,“呵呵,事到如今,你最喜欢的还是他,最担心的还是他,如果儿子,女儿知道他们的妈咪最喜欢的不是爹爹,你在他们心目的印象又降了一大截。”
若是让她知道现在这刻苏温泽正奉了命冒险要查探到虎爪,蜘蛛和其它那些国际清理者的下落,估计会担心死,估计又会让他帮忙了,他难得喜欢上的女人竟然担心别的男人,而且还是有旧-情的前夫,眼色不悦,他的手狠狠捏了把自己下巴。
两人十几年的感情,不是朋友也似亲人,不担心也不可行,其实担心也不敢太过越近交往,唐逐雀马上就听出他话里的酸,失笑着问,“不开心了?不过后来你又从银龙和青狼手里救下我和温泽,说明你还坏不到外太空,最近公司很忙吗?”
他的手捏了捏眉心,想起白天那些永无休止的谈判还有烦躁,“还好,科技园那边投资总算谈拢,但浪费太多时间。”
工程投资在展开前就有太多不顺,隐隐觉得结果也不顺,叶庭鹰把枕头放平,拉好些被子,眸光全落在漆黑里她分辨不清的轮廓,突兀的勒令,“以后离红苍远一点,不要拿交朋友来应付我,男女之间根本就没有纯正的君子交情,知道吗?”
何况,红苍那该死的人,世界上的女人那么多,偏偏还对他的女人心怀喜欢,男人全都是管不住自己裤腰带的,说不准哪天借着醉意给他戴-绿-帽,叶庭鹰越想眼色越阴郁,“以后,不准你和心怀不轨的人走得太近,以后他的电话少接——”
他看似又要长篇大论说‘不准论’,唐逐雀连忙阻止,“谁说红苍大哥打给我,每次我都是有事才打给他请求帮忙。”
这样她更该死了,红苍也更该死,他几乎在咬牙切齿,“老婆,那以后就不要再和他通电话,有事需要帮忙的直接和我说,他能帮的事情我还帮不上?我是你丈夫,丈夫知道是什么定义不,和丈夫相比,他还算哪门子的朋友,离开他远点!”
一股怒火从脚底渐渐酝酿,他言辞清晰简明的提示自己的身份,说起来真觉得身份可悲和凄惨,因为其实婚后这么多年她甚至没主动给自己打电话,过去态度可是疏离得很,他才是那个主动在身后追着维持婚姻的可怜虫,这事徐怀轩的原话。
而且等成年之后,身边的花蝴蝶就无数纷飞,绝对属于过尽千帆的徐怀轩,说不少女人都可以同时喜欢很多男人,尤其是心软而迷糊的女人,她就属于这样的女人,看似不愚蠢但算不得精明,尤其因为红苍救了她后简直当成英雄人物来欣赏。
红苍在她心底的地位估计就在苏温泽之后了,既是救命恩人,又是可以倚靠信任的港湾朋友,不然,依照她的古板性子还怎么会认为杀手会是可以交朋友的对象呢,就算不是男女之情,欣赏和喜欢也是少不得才愿意和那人交往和主动打电话。
青狼和银龙,白魅和德克,那些先惹事后心生杀意,绝大多数背叛他的人,落败之后不死也被警方带走终生关押,或流放到生死岛关押重度罪犯的荒岛和沙漠,等待自然死亡,可是却破天荒的免红苍一死,妻子和儿子的救命恩情他早偿还了。
现在一笔勾销了,妻子与那人之间哪怕是朋友也不行,感情是可以转变的,难免以后再日久生情,联想诸多种种,他的控制念头和嫉妒渐渐滋生,大手停在她光洁滑腻的耳垂,捏着耳垂,耳提面命质问,“还是,你也喜欢上红苍那个王八?”
他的大拇指和中指快压扁了她的耳垂,揪心的痛楚从耳边泛滥到额头,唐逐雀惊呼喊疼,“不是,你疯了?快放手!”
得到否定的回答,叶庭鹰的手才缓缓松开,语气的那股恶劣火药味不减,“别骗我,以后要离他远一点,听明白没?”
竟然敢瞒着和红苍打电话,看来是深情的甜蜜功夫做多了,导致她********,忘记谁才有话语权,好久没动起手来了,顾不得自己的粗鲁,绝对要先把两人未滋生的情愫先扼杀在摇篮,当然,若是已经滋生了,那就需要更极短的处理方式了。
他力大如牛,在短短几秒内就把耳朵捂得发热,痛得也麻木,唐逐雀紧紧捂住耳垂,不敢置信看着他,既气又惊,“叶庭鹰,你现在快三十四岁了,还以为自己在和我小孩子玩过家家,不开心就能捏人耳朵?以后再捏我一次信不信就告你?”
她气得脸红脖子粗,越想越生气,这幼稚的易怒行为竟然又开启,幸亏他指甲修剪得极短,不然不注意起码划破皮肤。
气呼呼连呼吸也加快,或许是因为耳朵真的很痛,被压迫才反抗,她这双黑白分明,澄澈好看的眸子膛大不少,好像圣诞节挂在圣诞树上的小灯,分外的精神也分外的透亮,当然知道她生气,但他更生气,他生气就顾不得别人的心情好坏了。
叶庭鹰嘴唇抿得紧紧,那是极度盛怒的迹象,“谁让你和那些恶心小人一起,海沙那么多女人,全世界那么多女人,女人不合适,男人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