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墙上挂满了她父母照片,还有几幅亲手绣制的刺绣,这些东西,让这个在别人看来有些阴森的房子显得有点温馨了。
去过她私宅的人都说,“韩槿华的房子有种阴森森的感觉。当然也许她自己并不这么认为,房子的陈旧程度和里面的陈设,与她前任元首长女和在野党高级成员的身份,毫不相配。”
韩槿华曾经在几年之后某一次下大雨的时候,在自己的社交网站上,这样写道:“外面下着大雨,我家的房子里面下着小雨,蔚为壮观。”这样一句调侃,也让人觉得心酸不已。
当然,顾安宁的重点不是她家房子,
她关注的是在野党之后的走向,和韩槿华之后的打算,毕竟,作为一个资深的政治家,大选永远是无法绕开的话题eads;入口即化。
当顾安宁问起:“韩女士究竟准不准备参加大选?”时,韩槿华是这样回复的:“虽然说这一届内阁还有一年的任期,因为宪法有相关的规定不能连任,所以不存在求连任的问题,除非他能够修改宪法,但是在目前的宪政条件下是不允许的,但是好像各方面的选战已经打响,不过对我们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太好的机会,因为现在对于整个党派的清理工作,还有一部分没有完成,如果我要出马参加大选的话,至少要把这里的事情全部做好,才可以呀,再说,也不一定推举我参加大选。”
在这方面韩槿华回复的还是极为保守的,涉及到国政大选也确实不能多谈。
韩槿华应该是那种没有多少野心的政治家,做一个政治家野心这种东西,一定会
有,只不过是多和少的问题,野心大的人利欲熏心,也许会不择手段,野心稍微小一点的人则不会这么过分。
“您对于政治这么敏感,将来从政的话,也许也是不错的选择。”韩槿华这样说。
“我只是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但是目前,哪怕是几年之后也没有从政的打算。”顾安宁回答。
“虽然不晓得华夏国内是怎么进行大选的,不过,您对这方面很敏感,又有一个比较好的先天优势,应该也会有所帮助吧!”韩槿华说道。
“您这样认为啊,不过我近期之内没有从政的打算,这是实话。”顾安宁实话实说。
“也许吧,不过将来的事情谁说的准呢,现在对于政治这么抵触,将来也许会有很多事情让您不得不接受现在的结局。就好像我二十岁以前,我绝对想不到自己会跟政治有什么牵连,二十三岁以后,我的人生就被政治彻底的改变,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但是却不得不去做。就好像我原本平凡的人生,为政治所包围,现在还被困在这个圈子里面出不去,也许要把我从这个圈子里面放出去,要很多很多是年的时间,那又有什么办法呢?”韩槿华很是惆怅。
“这倒是,即使远离政治圈的那些年,您好像也从来都没有远离大众的目光,和媒体的追逐,拒您好像总是很不喜欢面对这些。”顾安宁若有所思的说道。
“是啊,舆论从来就不会放过你,除非你从来就没有进入过他们的视线,一旦曾经进入过他们的视线,再想要逃离,那几乎就是天方夜谭的事情了。”
韩槿华对于这一点,深有感触,在父亲去世的那段时间,她们也曾经躲避过,躲避过媒体的追逐,躲避过一切都追杀和变故,但她们依旧无法逃过。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们三姐弟都一直占据着媒体头条的位置,虽然这并不是她们想要看到的结果,她们选择彻底回避媒体的时候,瞬间爆出来的各种丑闻,以及莫名其妙的出卖却让她们不得不重新面对媒体,哪怕只是为了澄清不实的传闻,只是为了让长眠在地下的父母不受干扰,但她们终究还是重新回到了媒体的视线。
“不知道您将来会不会走,政治人物这条路,但是我觉得您还是会走这条路的吧,毕竟未来的事情,没有人能够给出,准确的答案,包括您自己,因为仅仅凭借个人,无法去改变外力,那您就只能改变自己,让您自己能够以足够的能力,适应外部环境的变化和一次一次的转折。这会将您一次一次的推上风口浪尖。”
韩槿华说话很平静,但是在平静之下,掩藏的是一颗已经被政治伤的千疮百孔的心,和一个已经历尽了沧桑的的灵魂。
几十年,这些变故伴随着她从青年走向中年,也让她过早的看清了人间冷暖,世事沧桑。
“作为现在还被困在这个圈子里,出不去的人,我也想告诉您一些话,也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告诉您这一切,就当是一个已经进入到这个圈子的人,给您的一点点忠告吧eads;带着灵泉的悠闲生活!”韩槿华叹了一口气,说道。
“嗯,我知道。”顾安宁认真的听着。
“首先,如果您确定要做政治,不管你有什么样的条件和什么样的优势,或者是有人在保护着您一路走下去,您首先立身要正,持心要纯,不能有私心杂念。要做政治家,就不要指望能够从这条路上多少经济利益,因为这些利益是全体国民,而不是个人所有的。如果从政的目的是为了要钱,那您最好还是从这里离开,从政的目的是为了让国家更好,也同时能够实现自己的政治主张,这样就好,一定要用一颗平常的心,全心全意的去为自己的国家和国民服务,一切要以国家和国民的全体利益为先,这与个人的私心杂念,或是个人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