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轮岗制,就是你如果被招聘进来,训练合格之后,一定要先到那边的学校一到两年,然后可以调回,向华腾教育这样的直属机构,当然每年都会有教师轮岗的计划。
就是一个集团内部,等于说是两个分支里面的教师轮岗,有这边的老师调到那边,那边的老师也会调到这边,进行新的培训。
那么每一个进来的教师,除了日常工资以外都是有收入提成的,有奖金,如果去那边支教的话还会给各种补贴,包括整个公司的年终奖发的还是挺丰厚的,这些奖励全部都给加起来的话还是普通家庭的家教不能比的。
更关键的是这边的公司里面所有的人,各种保险,包括养老保险,住房公积金等等,全部都是交好的,但是如果是从这里离职,那么这一些都要自己交了,放在现在这也是一笔很大开支啊,当然不可能放弃这么多优厚的福利,跑去做家教,又不能够让人家家里面给你交各种保险。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很少会发生有教师跳槽的事情,当然在这里的所有的老师,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老师都有教师资格证书,他们也可以选择去公立的学校。
只不过那样的话,各种福利就明显不如这边,所以即使整个机构对于教师的师资力量,采用的是自由签约的方式,就是像一些企业一样,采取签约的方式,一旦签约期满想要继续留下来的,可以选择续约,但是不想要留下来的,可以选择离开,不会有任何阻拦。
因为很多的老师都有基本的上岗证,以及一些学科的专业证书,所以他们要重新去找一份工作并不是多么难的事情,但是在整个业内甚至在这一片地区,整个华腾教育的福利还是做得很好的,所以至今为止没有老师跳槽去别的地方,或者转到公立的学校。
而每年还会有源源不断的老师,通过应聘加入到这里,所以整个机构的师资力量是非常庞大的,因为除了补课机构的师资力量之外,派驻到其它一些边远山区学校里面的老师也是要从这里抽调的,由此也可以看出整个机构的师资力量有多么庞大。
“反正我是死心了,不可能把那边的老师挖过来给我做家教的,所以要接受那边的教育,还是要老老实实跑到那边去读,可是我爷爷肯定不会同意呀,简直是烦死我了,我很想去那边,可家里人不同意怎么办呢?”王怡蕊又开始抱怨。
“哎呀!”
王怡蕊刚刚抱怨完,寝室里就一片漆黑,熄灯了。
“为什么要那么快熄灯呢,真是的我还没有刷牙洗脸啊,我的天呐!”
几个人刚刚都只顾着聊天,根本就不用考虑到刷牙洗脸的问题,准确的说是聊天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时间,于是反应过来,才发现已经到了,要睡觉和宿管检查的时间了。
几个人,就趁着那一点间歇,风风火火的跑去刷牙洗脸,然后再风风火火的回来,整个寝室楼的楼道上都是大力奔跑的声音。
熄灯之后大家好像也都累了,也许这都早早的睡觉了,但是顾安宁,又失眠了。
最近这一段时间老是失眠,她老是会想起周慕龄。
死亡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当一个人死之后,在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接受她已经死去的事实,就好像当初母亲去世的时候,她花了整整两年半,才接受了这个事实,还有齐蓓因病去世的时候,她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面,每每听到她的歌,总是觉得这个姑娘还一直都在。更何况,周慕龄只去世了两个多月。
两个多月的时间,要把一个人,和与这个人有关的记忆,从脑海里清除,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时间可以冲淡任何东西,但是永远都无法冲淡的,是对一个人的思念。
思念这种东西,就会像是一坛尘封的老酒,时间越久,这种思念就会愈加浓。
最近这几天,她每天都会做梦,都会梦到周慕龄,有时候是梦到那几年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有时候会梦到周慕龄就站在庭院中的海棠树下,慈祥的招手,但是当她刚跑到跟前,想要触碰的时候,就会被自己给惊醒。
有时候好不容易睡着,也总是会哭,第二天早上起来枕头都是湿的。
她觉得自己是不怎么流眼泪的人,但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眼泪会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不停的往外冒。
真的,周慕龄不是她生命中的过客,而是在她生命中占据了整整十年光阴的慈祥的老人。
十年了,这不是可以轻易抹去的,对于她的这种思念和想念,其实已经深深的扎根在了骨髓里面,任谁都不可能把这种思念和想念彻底的去除。
想把这种思念去除的时候,却会猛然的发现这样其实只能够一遍一遍的提醒你,这个人已经不在,剩下的只有怀念。
这真是一种折磨,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她,也许有人会觉得顾安宁的情感实在是太过奇怪了,开始是韩槿华,然后是郁静瑶,现在是周慕龄,这也实在是……
但是,却也是不可理解的,这就与顾安宁特殊的家庭环境有关了。
她出身于一个外交官家庭,从小就接受了严格的培养,父母的培养造就了她的多才多艺,但是同时,外交官这个工作有其特殊性。
父母又不是在国内,而是派驻在国外,父母长期不在身边,一方面,让她有了十分严格的自律性,但同时在逐渐习惯父母不在身边这个事实之后,其实她的内心依旧是很渴望亲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