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封厉旬是在酒店的房间里醒来的。
睁开眼,落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男孩的脸。
心头一惊,抬腿直接将人踹到了地上。
要知道,封厉旬最讨厌陌生人的触碰了,更别说与他同睡一张床。
而其实,昨天晚上他醉得太厉害,欧阳修几人便安排了一个男孩留下来照顾他。
这一夜照顾下来,男孩也累了,迷迷糊糊间不知怎么就睡到了封厉旬的床上。
男孩醒了,在看到封厉旬杀人的目光时,吓得一脸惨白。
“封,封先生……那个……”
“滚!”
男孩起身,飞快地离开了房间。
看着阖上的房门,封厉旬眼神微暗。
“欧阳修!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哟,旬,这大清早的是在发什么火呀?”欧阳修慵懒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
“欧阳修!”封厉旬气得不轻,冲着话筒咆哮起来,“昨天晚上你们竟然不送我回家!”封厉旬在意的不是他们有没有送他回家的问题,而是介意昨天晚上那个男孩与他共床同枕,他不是重口味,并不好男色!
“我们要是送你回家,你觉得你家皇太后会轻易放过我们吗?”欧阳修说的慢条斯理。
一句话,堵得封厉旬哑口无言。
父亲的病情反反复复,母亲的心情很差,要是,他们把喝醉酒的他送回家,被训肯定是少不了的。
“挂了。”封厉旬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
起身,下床,去了浴室。
很快,封厉旬便围着浴巾走了出来,晶莹剔透的水珠在肌肤上滑动着,看起来格外的诱人。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封厉旬微微一怔,随即走过去,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修?有事?”这才刚挂电话一会儿怎么又打电话来了。
“旬,大事不妙!”欧阳修的声音透出一丝急促。
封厉旬心里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什么事这样惊慌?”
“安七七……”
“安七七怎么了?说!”
“被控故意伤害。”
“你说什么?”
“上次告诉过你的,你让救的那个女人一口咬定安七七是幕后主谋,自己是受安七七指使犯下的杀人罪。”
“滚******蛋!简直是血口喷人!”封厉旬怒气冲天,一拳砸在床头上。
手很疼,却远不及心里的疼那般强烈。
“另外,前两天安七七在公交车上见义勇为,打断了小偷的一根肋骨,现在,人家要控告她故意伤人。”
“你说什么?”对于安七七在公交车上见义勇为的事封厉旬并不知情,所以,封厉旬才会觉得吃惊。
“那个人在医院里住着,情况有些严重,他的家人一怒之下将安七七告了。”欧阳修的声音越来越低。
“该死!去******见义勇为!”封厉旬低咒出声。
那个女人也真是,仗着自己会一点三脚猫的工夫四处打抱不平,这次走运没被伤到,万一哪次不走运,被人打伤了可怎么办?
想到这些,封厉旬就火冒三丈。
“关键的问题是,如今安七七突然不见,那帮人要找不到她,安七七极有可能会被通缉。”
“你派出去找的人一点消息都没有吗?”想到安七七的失踪,封厉旬就火大的想要杀人。
他好象是太宠她了。
以后,坚决不能由着她的性子了。
“暂时还没有,再等等看。”
“等,又是等!该死的,究竟要等多久!”
“没管好自己的女人,你还好意思冲别人发火!”门突然打开,慕容焉迈步走了进来,一副高冷的模样。
“焉!”封厉旬回头看他,说得咬牙切齿,“你再说一句试试!”
“说十句我都不怕,不过,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了。”慕容焉将自己扔到床上,呈八字状。
“慕容焉!”封厉旬恨得牙痒痒。
“有理不在声高,有时,大声是代表心虚或者懦弱。”慕容焉挑眉看他,缓缓地说道。
“慕容焉,赶紧滚出去!”封厉旬伸手去拉慕容焉。
慕容焉邪魅一笑,修长的手指在封厉旬腰间轻轻一扯,瞬间,封厉旬已是浑身赤果。
“啧,啧,啧,怪不得这么火大,看来,很久没降过火了嘛!”说完,慕容焉一个鲤鱼打挺跳到了地上,躲开了封厉旬挥过来的拳头。
“慕容焉,找死!”弯腰捡起浴巾迅速地系好,封厉旬红着脸朝着慕容焉扑去。
“我有办法找到安七七,你要不要听?”慕容焉闪身躲开封厉旬的魔爪,笑得一脸无害。
“说!”封厉旬住了手,愣在那里,一脸铁青。
“哎哟喂,这孩子,来,给爷笑个!”话音一落,慕容焉立马跳开。
“慕——容——焉——”封厉旬一副想要吃了慕容焉的模样。
“哎,这孩子,一点也不好玩!”慕容焉摇头,身子斜倚在门后,双手环抱在胸前,“旬,你已经知道那个女人有麻烦,你确定,要找到她?”
不是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这封厉旬和安七七之间都还算不上是夫妻呢,封厉旬完全可以不用理会安七七啊。
“当然!”封厉旬一脸坚定。
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让自己动心的女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走她的。
“万一,你帮不了她,到时,她极有可能会……”
“我知道!”封厉旬急急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