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的夜。
豪华别墅二楼,书房的灯开着,封厉旬坐在书桌前,阴鸷的眸光落在桌上躺着的一个包裹上面,寻思着究竟要不要拆开。
包裹上面的字体并非手写,而是打印出来的,上面清楚的印着,封厉旬亲收几个大字。包裹是由接待处代签的,转交到他手上的时候,已经是快下班的时间了。
虽觉蹊跷,封厉旬还是将包裹带回了家。
轻咬下唇,封厉旬终是拿起刀片小心翼翼地划开了包裹。
一层,一层,又一层。
最后,是一个文件袋。
思绪微滞,修长的指尖不经意间划过文件袋的封口处,轻轻用力,封口处被挑开,接着,一张照片从袋子里滑了出来。
照片上的女子,明眸皓齿,不算美丽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里写满柔意。
安七七。
心,莫名一颤,封厉旬不由收紧指尖。
这些日子日日忙于工作,他几乎都快忘了安七七这个女人。
把照片搁到一边,封厉旬犹豫着向把手伸进文件袋里,试探着从边缘一点点往里摸去,然后,抽出一张纸来。
怔愣片刻,终是将视线落在了资料的第一页上,那是一张dna检验报告,上面清楚的写着,封厉旬三个大字。
看完报告,封厉旬的脸已是一片铁青。
愤怒地将手中的报告揉成一团掷到地上,封厉旬“蹭”地站起来将纸袋扔出去老远,“砰”地一声,纸袋应声而破,一团圆圆的东西从袋子滚了出来。
封厉旬拧紧眉心,踱步走过去弯腰拾起地上的东西。
这是一张光碟。
包装上什么也没有,看样子,应该是自己刻录的东西。
疑惑地将光碟放进电脑里,点开视频,猛地,一阵粗粗的喘息声在耳畔响起。
虽早已身经百战,但封厉旬在听到这样的声音时还是不由的红了脸,欲伸手关掉视频,封厉旬突然发现,视频中男人的两张脸似乎很熟悉。待他仔细一看,视频里的男猪脚舍他其谁!
女子紧闭的双眸,白里透红的脸颊因痛苦而微微有些扭曲,唇角被咬破,一抹妖娆的红在唇角处氤氲开来,一排或深或浅的牙印在氤氲的光线里若隐若现……
稍显稚嫩的脸,却是无比的熟悉。
安七七……
封厉旬咬牙。
这个女人真******阴魂不散,哪里都能遇上!
喘息声越来越重,隐隐夹杂着女子痛苦的呻吟。
封厉旬不由拉下脸。
那个女人,仿佛永远都是这样,明明痛了,却倔强的咬紧牙,明明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却愣是倔强的挺直了背脊。
这一瞬间,那些被遗忘的片断全都一股脑儿的涌了出来。
他不禁怀疑起安七七频频出现的初衷,而他,竟然会沦陷在她醉人的温柔里。
烦躁地扒拉了一下头发,封厉旬抡起拳头狠狠地砸在桌上。
该死!
电脑微微颤动了一下,接着,画面陡地一转,视频里出现了一张绝美的小脸,那是封厉旬所熟悉的。
落殇?
她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握鼠标的手莫名有些颤抖,将刚才的画面倒回去一点,封厉旬看到落殇推门进房间的时候,脸上是一派喜悦的神情,似乎有什么开心的事发生,接着……是一幕不堪的画面。
大床上的两人像是连体婴儿一般紧紧地贴在一起,男人的身体有节奏的律动,眉间是遮挡不住的春意。
封厉旬放大了画面,他看到落殇瞬间变了脸,双手紧紧地捂着嘴巴,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那悲伤欲绝的模样让人心碎。
封厉旬突然就明白过来,他一直恨着的那个人,原来,竟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开的!
该死!
封厉旬低咒一声,那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他抓狂。
五年了,他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
封厉旬冷着脸拨通了墨子言的电话,愤怒的咆哮,“墨子言,你立马去公司调监控,看看今天到底是谁送来的这个包裹!”
送这个包裹的人,居心叵测,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在事隔这么多年后才把这张碟片寄给他。
电话那头的墨子言稍做停顿,声音略显沙哑,似乎在努力的压抑着什么,“封少,请你看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你让我去公司调监控,这样真的好吗?”电话那端的声音是一百个不愿意。
“少废话,立马去!”封厉旬冲着话筒大吼一声,随即挂断了电话。
这件事不弄清楚,今天晚上他甭想睡得着觉,既然他睡不着,墨子言也不会好过的。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墨子言扔掉手机,抬眸看着压在身上媚眼如丝的女人,郁闷得想杀了封厉旬的心都有。
尼煤!
春宵一刻值千金,封厉旬你丫的究竟懂不懂啊!
他该誓死守在澳大利亚的,就算封厉旬拿刀夹在脖子上也不应该回来!
“言,怎么了?”女人低头,红唇落在他的眉心,声音很软。
“我得去一趟公司。”用力搂紧女人柔软的身体,墨子言的脸在女人胸口蹭了蹭,惹来女人一阵颤栗。
“不要。”女人娇媚的声音撩拨着墨子言的神经,墨子言咬牙翻身将女人压在了身下。
“你点的火就要负责灭火!”
“喂,墨子言!你……”后面的话被某人直接给吃到了肚子里。
满室旑旎。
缠绵过后,墨子言打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