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的霓虹灯里,封厉旬看到女子迷离的双眸。
莫名的,心口的地方有些悸动。
他从来没有想过,今生会有那么一个女人闯入他的生命中,时刻牵动着他的神经。
“安七七,你有在听吗?”这女人会不会又神游去了不知名的地方?
目光转到封厉旬脸上,安七七轻轻地点了点头。
封厉旬发现,女人清澈的眸子里似乎有水雾氤氲。
这女人难过了?
是他讲的故事太过悲伤还是因为其它?
“然后呢?”安七七开口问道。
她想知道,封厉旬是想通过这个故事告诉她一个什么样的道理。
“然后,那个女人的家人不依不挠,隔三岔五的跑来医院闹,要赔偿。人心呵,就是这样贪婪,明明之前已经赔偿过一大笔钱了,结果,还不知足。”说到这里,封厉旬顿住了。
抬眸看向远方,他的脑海里不由浮现出那女子跳楼时的情景来。
女子死亡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每夜的梦里,他都会看到女子浑身是血的躺在他的面前,披头散发的模样,很是恐怖。每每从梦中惊醒,他都会摁住狂跳不已的胸口,再也无法入眠。
“然后呢?”现代社会,贪婪的人到处都是,所以,安七七的心态很平静。
而后来的事,肯定和封厉旬有关系,或者说,对封厉旬有着深远的影响,否则,他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这间医院院长是我父亲很要好的朋友,待我如亲生孩子那般疼爱,因此,我才会经常来这里玩。”收回目光,垂眸看着眼前的女人,那头如海藻般的长发在闪烁的灯光里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修长的手指缓缓插入发间,一下一下撩拨着柔软的发丝,“因为死者家属的纠缠不休,没有病人敢来医院就诊,自然而然的,医院便陷入了经济危机。”想起当时被逼得几乎走投无路的院长,封厉旬不禁恨得牙痒痒。
“于是,你注资成为这家医院的股东。”安七七并不知道那时的封厉旬年纪多大,也不知道他的实力,只是凭感觉封厉旬应该就是这样顺理成章成为这家医院的股东。
怪不得,暖暖住院的时候,他能一下子请来那么多国内外的专家教授。
只是,她突然就想不明白了,这封厉旬明明是这家医院的股东,当时为什么还讹她的医药费?
“是的,我的确是因为这个才成为这家医院的股东。”隐隐地,他仿佛摸到她头发根部有什么东西硌手,稍稍用力一抓。
“啊,疼!”安七七尖叫一声,伸手用力的拍打着他的手腕,“放手!”
“原来是块结痂的疤。”抽出手来,封厉旬看到指甲的缝隙里有块颜色暗红的疤块,“怎么搞得?头上怎么会有疤?”
这女人不会是执行任务时被人敲的吧?
想到这里,封厉旬心头一阵烦燥。
这女人,好好的封氏不呆,偏整天想着回派出所去做什么片儿警,真是!
“可能不小心抓破的吧。”这头发遮住的地方她又看不到,她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你这女人,怎么对自己这么不负责任啊!”看这女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封厉旬有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封厉旬,能不能别小题大作啊!”不就是一块疤嘛,她哪里又对自己不负责了。
“安七七,你是我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不能有一点点损伤,否则,饶不了你!”封厉旬勾唇一笑,话里表达的意思却是半真半假。
“又开始发疯了啊?”要是罗逞对她说这样的话,估计她会感动的热泪盈眶,可换了封厉旬说出来,她只把它当成是一句玩笑,一句消遣。
当真的是傻子。
“你这女人!”封厉旬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捏安七七的脸,安七七把头一歪,封厉旬的手落了空。
笑着看了一眼封厉旬悬在半空中的手,安七七赶紧转移了话题:“封厉旬,你成为这家医院股东的时候多少岁?”
“十五岁。”这是封厉旬最为自豪的。
“资金是你父母出的?”像封厉旬这样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公子哥,只要开口,什么样的要求父母都能满足,更何况,还是拿钱干正事儿。
“是一笔遗产。”
“呃……”
“那是爷爷留给我的遗产,他在遗嘱里指定让我用这笔钱投资,否则,继承权将无效。”
“你爷爷这样做很对。”安七七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并不像其它的富二代那样,只知道吃喝玩儿乐,“封厉旬,故事讲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她不禁想,封厉旬绕这么大一圈,不过是想在她面前炫富吧?
可是,她并不稀罕呢。
“安七七,你走一步试试!”要是换作别的女人,巴不得能和他多呆一会儿,这女人倒好,唯恐避之不及。
“封厉旬,你究竟想干嘛??这么大冷的天,你拉我来这里吹冷风,听故事,我都认了,可是,你总不能一直拽着我不放吧?凌潇云还在急救室里,我得去看看。”
“凌潇云,凌潇云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儿!”那个该死的男人,早些死了才好,免得碍他的眼。
“封厉旬,你果真是疯了?”言罢,安七七摇头,“孩子,别放弃治疗哇!”
这老是发疯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安七七,想死?”封厉旬咬牙,恨不得一把掐死眼前的女人。
“封厉旬,你想成全我?”说完,安七七突然想起那年在这顶楼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