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队长的一再僵持下,我将他从身上放了下来;说实在的,昨天晚上折腾了一夜,今天晚上又搞了刚才那么一出,我这铁打的国防身子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大概二十多分钟后,我们三人相互扶着从九龙山上走了下来;那只一直跟我身后的大黑猫,也如鬼魅一样从山上跟了下来,陈文娟和王队长似乎都没有察觉。
到我们先前停车的那个地方时,我们并没有发现先前只顾逃命把我们三人丢在山上的栓子。
“这栓子到哪里去了?他该不会走路回南洋去了吧?”王队长边说边摸出手机给栓子打电话,可他的电话却提示关机了。于是我们又在原地大叫了几声他的名字,依然没有听到回音,我这才启动车子往南洋镇上开去。
王队长是今天晚上表现最英勇,也是跟那女尸战斗次数最多之人,他的伤势比起我和陈文娟的来,自然要重了许多;因此回到南洋镇上以后,我就将汽车直接开到了南洋医院。
我们挂了一个急诊号,医生检查王队长的伤势后,要王队长先住院用药治疗他腿上的伤势,我们考虑到今晚没地方睡觉了,于是就要了一个三人间的病房,这样大家既能相互照料,又可以节约住宿费用;只是要苦了我们的陈大警官,让她睡觉都没法脱了衣裤,不过她好象也不介意这一点。
“王队长,刚才我在山脚下见到俞胖子他们开的那辆面包车,好像是昨天司机张开的那辆拉大钟尸体的车子啊!”待我们都躺在了床上,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后,我又说了这么一个听起来很是多余的话题。
“天那么的。
“我感觉也有点儿像——他昨天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呢?今天也没给我打个电话,这事儿还有些蹊跷!”王队长说着又摸出手机给司机张打了一个电话,可是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怪了,电话又打不通!”王队长将手机扔到床头柜旁边,摸出一支烟刚要点上,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最后只拿到拿鼻子边闻了一闻,又将摸出来的打火机丢到床头柜一边去了。
白炽灯照在这间只有七八平米,却拥挤地摆了三架单床的病房内,我们每个人脸上那疲倦,庸懒的表情都清晰可见。
“你们说,那司机张会不会被俞胖子父子给杀了,做成了人肉水饺?”可能这些天经历的事情太多,我的神经有些紊乱,我居然问了这么怪异地一个问题。
“恶心!”陈文娟将白色的枕头往自己的脸上一盖,似乎再不想听我说这个话题。
“不可能吧?再说了,现在面包车多的是啊,尤其是相同型号的,长相都一个样!你可能想多了,我也可能没看清楚。”王队长担心我胡思乱想,当下又这样安慰我道,并劝我早点休息,明天可能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
我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子,将目光扫向我左边那张床上的陈文娟,发现她依然用枕头蒙着脸,什么春光也不让我看。
时间滴滴答答地走着,整个住院楼都是一片静谧;我们所住的第三楼,更是静得连走廊上的灯都熄灭了。
我躺在床上,依然辗转难眠,不自觉地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四十二分了。
“喵——呜——”一声凄厉的猫叫,恰在此时,在我们的门外诡异地响了起来,随后我又听到了猫爪不断抓门的声音,我心里琢磨着:难道二毛的魂也想进来跟我们一起睡觉?
“喵——呜——”
就在我凝神细思之际,那声音叫得更加凄长,更加悲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