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个月让人感到有些心焦,蹲坑在绕山工业大学附近的警员始终没能发现可疑的人出现,尸检那边给出的详细报告丁小钱和徐子谦已经详细地阅读过了。
被害者死亡时间大约是在出现在绕山工业大学门口一天之前,体内五脏六腑被剖离后洗干净重新摆放了进去,又进行了仔细的缝合。同时被害者的身份也确认了,是市内一家大型公司的策划经理,一家四口感情和睦,作风清白,工作干练,颇受上司和同事的好评。
这样一个生活毫无劣迹、工作又出色、人缘儿又好的人,让人实在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会成为受害者。
这样一个精英的陨落,对公司、对家庭、对朋友,无疑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丁小钱还记得当时她看到那个被害者的家属一路闹到警局,务必要让警方给一个交待。
对于这种折腾的家属,警局一方面表示能够理解家属的哀痛心情,另外一方面则派人和他们进行沟通,保证会尽快破案。
丁小钱和徐子谦在宾馆里干待了一上午,一直都没有那边对第三个受害人手机监控定位的消息。丁小钱实在有些按捺不住,叫上徐子谦干脆去法医那边一趟。有些事情,虽然那边给出了尸检报告,但她还是想要亲眼看一下,是否有错漏的有用信息。
梁勇为他们拿来了证明书,俩人拒绝梁勇的陪同按照导航上面指示来到法医这边。
一位姓张的年轻法医接待了他们,对于他们亮出的证明书却有些不屑:“我们每天这么忙,要是天天有人拿着证明过来要求重复验尸,我们还用不用工作了?”
对于他的毫不留情面,丁小钱还打算和对方好好沟通一下,希望对方能够配合己方的工作。徐子谦却拦住她,直接一通电话打到副局长那里去告状。
“我们在法医这边,法医在看到证明书之后拒绝复检。”
虽然那个姓张的法医没把话说的这么直接,但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徐子谦没有耐心在一些小事情上耽搁时间,能够直接解决的事情从来不喜欢拐弯子。
没多久,一通电话就接到了法医那边,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之后,姓张的法医被叫了进去,换了一个中年微胖的法医出来,把他们带了进去。
“新来的,临时工,不懂事。”他一边说着,一边按照编号找到之前那名白领受害者,放到平车上,拉开拉锁,尸体瞬间呈现在众人面前。
徐子谦站在原地无动于衷,丁小钱则凑近一些仔细地检查起来,不时会摸摸翻翻,然后在记事本上记录着什么。
陪同的法医见徐子谦连动都没动,稍显纳闷。
徐子谦在侦破方面十分出名,已经威名远扬了,但法医系统和警局那边毕竟还隔着一层关系,不认识徐子谦是自然。但丁小钱明显一副太年轻的模样,徐子谦才是更权威的代表,而他却动也没动,对方会感到诧异也不奇怪。
丁小钱检查过后,示意法医可以收起受害者尸体,与徐子谦一起走出屋子,摘下挡在面前的口罩,呼吸了一口外面新鲜的空气。
从法医回来,意外地接到一个还算是好消息的消息,已经定位到了第三位受害人的位置,目标停留在多村多时。
徐子谦并没有着急赶往多村,从临水市内到多村需要三个多小时的车程,眼下不确定第三被害人是否会一直停留,如果定位显示到了明天还依旧在多村,两人就会立刻出发。
在这之前,临水市市局已经联络了多村那边的警力,派人到定位位置暗中搜集一下消息,确认一下此刻在多村位置的是否就是第三被害人本人。
照片和资料都传真了过去,接下来就是等待消息。
没多久,多村那边传回了消息,可以确定定位位置出现的就是第三被害人。
徐子谦立刻叮嘱对方控制住第三被害人,绝对不能让她离开,他和丁小钱则立刻赶往多村。
这次他们没拒绝梁勇的陪同,多村的道路复杂,就算是梁勇这个本地人都没去过几次,很容易找错路。为了避免把时间耽搁在寻找正确道路上,徐子谦果断决定由梁勇开车载着他们过去。
同时,有梁勇的陪伴,和那边的警力沟通起来也更方便一些。虽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经,但外来的警察未必好办事儿啊!
晚饭是在车上囫囵解决的,徐子谦已经尽最大努力准备一些能让丁小钱吃下去的东西了,没想到这个丫头现在越来越挑嘴了,那么多吃的竟然没一样能入她的法眼,别扭着说什么都不肯吃。
“多少吃一点,一会儿到那边之后不知道要忙多久,今晚能不能回来还不知道呢,不能一直饿着肚子。”
“不想吃。”
对他的劝说,她淡淡地回答。
她情愿饿着,也不想吃这些东西。丁小钱也不是故意挑嘴,但有些东西吃起来总感觉像嚼了一嘴的混凝土一样,往下咽的时候就感觉喉咙会火辣辣的不舒服。时间长了,她能吃的进去的东西越来越少。
“你听话吃饭,这个案子结了以后我就同意让夏尔过来和你一起住一段时间。”徐子谦抛出诱惑的条件。
听到徐子谦提起夏尔,丁小钱的表情松动了一些,迟疑地看了看那一大袋速食产品,努力地在里面挑选着她有可能接受的食物。
夏尔是徐老爷子养在身边的一条萨摩耶,雪白的毛发和独特的双眼皮让丁小钱看到照片的第一眼就爱上了它。上次跟徐子谦回徐家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