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谢海棠微微一笑,坐在他面前,笑面如花,就在申晨感觉放松下来了的时候,只见前者脸色一变,道:“可惜我不相信!”
痴傻这种病症若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治好的话,天底下哪里来那么多傻子?
若是眼前有什么利器的话,申晨第一个就想杀死的是自己。 他怎么就没戒备一点,让人守在门口呢?虽说阿大的听觉不错,可却偏偏忽视了那前院的歌舞笙箫,让谢海棠有机可趁,听到他们的谈话,知道了他的秘密。
“那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申晨无奈道。
谢海棠晃了晃手指,“怎样都不相信,申晨,你给我记住了,我是振国令主,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虽说自己不是那种需要依靠男人而活的女子,可谢海棠偏偏就杠上了,没准申晨就是不想娶自己才装傻充愣的呢?现在谢家的事情没有解决,自己还需要靠山,那申晨无疑就是财力的来源,方才不是说了吗,要多少给多少。
申晨松了一口气,还好,这女人没死心眼到非要公布天下。
“刚刚你说的是真的吗?”
“啊?什么?”申晨一愣,刚刚他说什么了?
谢海棠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说我想要钱的话,要多少给多少吗?”
……
海棠,难道在你眼里,俊美无双还不是傻子的未婚夫君,还比不上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吗?
若是谢海棠知道申晨此刻的心声,肯定会大呼当然比不上,可惜这只能是申晨心里面的小小哭声罢了。
“呵呵,这个明天我让人送到你谢家给你。”申晨心中欲哭无泪,脸上尴尬的笑了笑。
既然得了他这句话,谢海棠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了,她索性指了指某男的头,做了一副凶狠模样,便去前院找了画容,与申老太太告别回府。想到再过两日,南宫盛天又要为自己办一个虚得不能够再虚的庆功宴,想想她都觉得脖子累,戴上那么多沉重的首饰简直是自找折磨。
“怕是这大周朝都找不出第二个和小姐您这样的女子了。”画容微微调笑道。
谢海棠觉得奇怪:“怎么个说法?”
“这天底下女子多都喜欢金头面,唯独小姐您,避之不及,呵呵,若是皇上知道他赏赐的这几套赤金头面被您嫌弃了,指不定得在心里怎么幽怨呢。”看南宫盛天对谢海棠的态度很是器重,便也毫无忌惮的开起了玩笑。
的确,看谢海蓉、李氏、谢海丹她们对这几套赤金头面的狂热,谢海棠也都看出来黄金对女人的吸引力了。她无奈一笑,华而不实的金头面有什么用,还不如一支玉簪呢。
说起首饰,她突然凝了起来,以前夜儿喜欢雕刻,便给自己用海棠木雕了一根玉簪,朴素得很,十分符合当年不受宠的自己。可惜物是人非,她所喜欢的那一根木簪子,已经不见了,连木屑都不曾留下来。
夜儿啊夜儿,这辈子,娘亲还能见到你吗?
“小姐?”
“小姐?”
“啊?怎么了?”
“您在想什么呢,已经到府里了,可以下马车了。”画容无奈开口。
“我……”谢海棠就要开口的时候,却看到另一辆马车离开了府里,她渐渐感到疑惑,便扬了扬手:“让车夫悄悄跟上去,别惊扰了。”
“小姐,那是?”
“不清楚,总之跟上去就对了。”谢海棠摇了摇头,眼中的疑惑更重。
……
……
郊外的风很大,大得吹起了马车的帷幕。谢海棠静坐在马车里面,也没有任何举动,那前方的谢家马车不急不缓的朝着前方驶去,这都已经出了京城却还没有停下来,到底是要去哪里?车内是什么人。
“小姐,再这样跟下去我们会被发现的,要不……”
“走,我们下车!”谢海棠看了看马车,又看了看前方,下定决心要弄清楚这件事情,便开口让画容跟自己下车走路。
好在前方的马车速度不快,走路快一点也跟得上。
“有人跟着你来吗?”男人脸上带着面具,语气冰冷不带一点温度。
女子的身段窈窕,可脸上却带了一层面纱,令人看不清到底是谁。说来说去还是谢家的水养人,这几个女儿除了没张开并且被毁容了的谢海珠,其余的身段竟然都差不了多少,一时之间,谢海棠难以认出来这到底是哪个姐妹。
“没有,你说的事情我帮你调查清楚了,什么时候把东西还给我?”女子语气里颇为不耐烦,手里丢过去一个药瓶子,环抱着手,死死盯着那男人。
男人打开了瓶子,问了问,似乎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做得好,不过现在……我需要你重新帮我做一件事,不然的话你的秘密,我可不确定能不能帮你保守了。”
“无耻!你说过的,我帮你偷这东西出来,你就把东西还给我。”女子恼怒开口。
谢海棠何止认识,那药瓶子不就是自己装着药粉的吗?
她面色一凝,这女人到底是谁?谢家里面的小姐,她竟然丝毫都不觉得有哪个像眼前人,到底是谁呢?
谢海丹?不,不是,漏洞百出的她绝不可能独自跑到郊外和一个陌生男子会面。
谢海蓉?那就更不可能了,一向高傲自负的嫡出小姐,都在掩饰着自己,绝不会留下一点点把柄让任何人抓住,而且好面子的她,也和前者一般不可能出来。
……
脑海里面闪过一个又一个的身影,竟